轧钢厂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照进食堂,何雨柱正在看着厨房帮厨擦拭着灶台。
他听见身后几个帮厨的工人窃窃私语,时不时朝他这边瞥来几眼。
\"听说了吗?何主任他老丈人,厂里老董事长...\"她们声音压得极低,却像针一样刺进何雨柱的耳朵。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想想还是转身回了办公室。
这样的闲言碎语,今天已经是他第三次听到了。
刘海中在厂里突然刮起的这股邪风,注定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与此同时,保卫科办公室里。
陈金山皱着眉头听完手下汇报,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锻工车间和后勤部?\"他自言自语:\"谣言果然是这两个地方...\"
更让他不解的是,宣传科出奇地安静。
而一向爱搬弄是非的许大茂,这次却像没事人似的,连食堂都没去晃悠。
陈金山眯起眼睛,这反常的平静背后,恐怕藏着更大的风暴。
下班铃声响起,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走出厂门,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抬头看了眼轧钢厂大门上方的红色标语,嘴角扯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
\"何主任!\"身后有人叫他。
何雨柱回头,是食堂的小学徒,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陈科长让我跟您说,这两天先注意着些。\"
何雨柱点点头,拍了拍小学徒的肩膀:\"替我谢谢陈科长。\"
骑上自行车,何雨柱的思绪随着车轮转动。
厂里的谣言根据他的设想发展,刘海中与赵俊才注定要为此买单,不知道到时候后果他们是否能承受的起。
他何雨柱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拐进熟悉的胡同,四合院的灰瓦屋顶已映入眼帘。
何雨柱放慢车速,停车后推着自行车进了院。
刚进前院,远远就看到中院三三两两站着人,院里已经站满了人,一个个都在交头接耳。
这场景他太熟悉了——又是全院大会。
推着自行车跨过垂花门,中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八仙桌摆在中央,易中海蹲坐在一旁,脸色灰败。
眼神中似有不甘。
而刘海中则大模大样地坐在主位上,闫埠贵坐在另一侧,神色复杂。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这架势,不就是上辈子闫家兄弟闹着分家那一幕吗?
他不动声色地把自行车靠在墙边,悄悄站在人群最后面。
秦淮茹看见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欲言又止。
刘海中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慢悠悠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各位邻居静一静啦!\"
嘈杂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刘海中身上。
他满意地环视一周,挺了挺微凸的肚子。
\"今儿个开这个全院大会呢,目的有三个。\"刘海中故意拖长声调,享受着众人瞩目的感觉。
\"这第一个就是——\"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易中海:\"易中海由于之前的作风问题。
经街道办批准,现已经停了他一大爷的身份。\"
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易中海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何雨柱眯起眼睛,这事来得突然,他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刘海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很快,他锁定了站在最后的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傻柱!\"他突然提高音量:\"还我你的事儿发了!你知道吗!\"
所有人的头齐刷刷转向何雨柱。
他面不改色,双手抱胸:\"不知道!啥事儿来着?你这是想咬我一口呢?\"
\"哼!\"刘海中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傻柱!严肃点儿!
你老丈人的事儿发了你知道吗?这事儿杨厂长已经和我通过气了!
他表示会严惩你老丈人与你还有娄晓娥!具体什么个情况你自己应该清楚吧?\"
何雨柱心里一沉,但面上不显,反而咧嘴一笑:\"嘿嘿...嘿!我说刘海中,是杨厂长给你下了函呢?
还是怎么滴?你就像疯狗一般在这咬人了!且不说易中海一大爷身份没了。
你呢?你二大爷早几年就被撸了!\"
人群中传来几声窃笑。
刘海中的脸涨得通红,猛地拍桌:\"傻柱!你放肆!我还不防就告诉你了!
你那委员会副主任是做到头了!呵呵...你知道谁会接你副主任的名头!?\"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四合院里炸开了花。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何雨柱——他竟然就是厂委员会那个最神秘的副主任?
那可是仅次于杨厂长、李厂长的实权职位啊!
何雨柱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惊讶,有怀疑,更多的是复杂的算计。
他冷冷地看着刘海中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喔?按你这么说会是你喽?\"
刘海中整了整衣领,做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呵呵,难道不是吗?\"
何雨柱差点笑出声来。
这个刘海中,事情都没弄清楚,全凭借自己的臆想就敢在厂里拉帮结派,随口造谣。
现在倒好,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厂里的政治斗争,哪有这么简单?
他眯起眼睛,看着刘海中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就在这时,垂花门处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回头,只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缓缓跨过垂花门。
此时的许大茂面色冷峻,胸前别着的红色徽章在夕阳下闪着刺眼的光。
娄晓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快步走到丈夫身旁,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何雨柱的衣袖。
她知道这事都是因为自己父亲……
\"柱子哥,这...这是怎么回事?二大爷刚才说的那些话...\"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眼睛里满是惊慌。
何雨柱轻轻拍了拍媳妇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目光:\"放心!
有我在没事儿!\"他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娄晓娥看着丈夫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