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女声划破人群——娄晓娥不知什么时候冲了过来,眼睛瞪得像要冒火,死死盯着许大茂。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抬脚就往许大茂下身踹去,又快又狠,踹了好几脚,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
“嗷——!”
许大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蹲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要害。
身子蜷成个虾米,在地上滚来滚去,额头上的冷汗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周围的男人不约而同地吸了口凉气,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那一下,看着都疼!谁也没想到,平时看着文静的娄晓娥,发起狠来这么吓人。
秦淮茹一看这阵仗,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往脸上一拍:
“我是被迫的啊!许大茂他威胁我!说我不依他,就悄悄弄死我家孩子!我也是为了孩子啊……”
【我和许大茂你情我愿的事儿,你们操什么心?他愿意,我愿意,你们有啥不愿意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她说着就要往旁边的墙根撞,被旁边的大妈一把拉住:“你先别在这儿撞啊!还有啥想说的?”
现在大院儿里对不开口,就冒出声音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对不起孩子们,对不起我那死鬼男人啊……”她哭得撕心裂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着是真可怜。
可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可怜归可怜,龌龊事是真做了。
有大妈忍不住叹气:“困难谁没有?院里谁家不勒紧裤腰带?你跟大伙说一声,哪怕凑点粮票,也比做这丢人的事强啊!”
“就是!自甘堕落,还好意思哭!”
秦淮茹的哭声哽在喉咙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快演不下去了。
那边许大茂的惨叫声越来越弱,裤衩底下竟渗出了血,众人这才慌了神——再闹下去要出人命了!
“快!快送卫生院!”
“谁有三轮车?”
张师傅赶紧跑回家推三轮车,几个年轻力壮的把许大茂抬上去,他还在哼哼唧唧,脸色白得像纸。
娄晓娥站在原地,看着三轮车远去,突然捂着脸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没哭出声,却比哭更让人揪心。
秦淮茹被几个大妈拉起来,套上了件别人递来的旧褂子,低着头往家走,背后的骂声像针一样扎着她。
贾张氏追在后面,嘴里还在嚷嚷:“都怪许大茂!是他勾引我家怀茹!”可没人搭理她,连棒梗兄妹都躲在门后,不敢看她。
人群渐渐散了,院里只剩下一地狼藉——撕破的衣服、滚落在地的柴火、还有许大茂留下的那滩刺目的血迹。
天刚蒙蒙亮,四合院的门就被“砰砰”砸响,保卫科的人穿着制服站在门口,喊着“秦淮茹”的名字,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秦淮茹从炕上爬起来时,腿都是软的,她昨晚哭了半宿,眼睛肿得像桃子,刚套上衣服,就被人半拉半拽地往外带。
棒梗三个孩子扒着门框哭,贾张氏站在一旁,非但没拦,嘴里还嘟囔:“丢人现眼的东西,早该被带走!”
院里的人都扒着门缝看,没人说话,秦淮茹被押着走过当院时,头埋得低低的,后脖颈子露在外面,像被霜打蔫了的菜。
谁都知道,被保卫科带走,轻了是批斗,重了可能要被送去劳改——这年代,作风问题是天大的事。
另一边,卫生院的消息也传了回来:许大茂那一下伤得太重,以后怕是真成了“摆设”。
这话像长了翅膀,飞得全院都知道,男人们听了,下意识地夹紧腿;女人们则偷偷撇嘴,说“活该”。
娄晓娥从卫生院回来时,脸上没一点血色,进门就开始收拾东西,把自己的衣服、书本往包袱里塞。
有相熟的大妈问她:“晓娥,你这是?”
“这日子不过了,我要和许大茂离婚!!”
“你要不再想想?好歹夫妻一场……”
娄晓娥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夫妻?他算计着把我扔给傻柱换钱的时候,咋没想夫妻一场?”
她顿了顿,声音发颤,“再说,他现在这样,我留着干啥?等着他哪天恨我,夜里摸进来掐死我?”
这话没人接,谁都知道许大茂的德性,睚眦必报,如今成了这样,难保不会迁怒娄晓娥,离婚,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出路。
贾张氏在屋里听见动静,又开始蛐蛐咕咕:“秦怀茹这丧门星!勾搭个男人都能把事搞砸!本来还指望她攀上许大茂,咱娘几个能混口饱饭,这下好了,鸡飞蛋打!”
她骂着骂着,目光落在棒梗三个孩子身上,眼神突然变得怪怪的。
棒梗被她看得发毛,把两个妹妹往身后藏了藏,贾张氏却没再骂,不知道在琢磨啥馊主意。
院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有人把这一连串的事往“中了邪”上扯:“你说邪门不邪门?先是傻柱,再是三大爷和贾张氏的丑事,现在又是秦淮茹和许大茂……这院子怕是被啥脏东西缠上了!”
“我看也是!以前哪有这么多龌龊事?”
“要不偷偷请个先生来看看?驱驱邪?”
议论声越来越玄乎,甚至有人想往院门口挂红布,说能挡煞。
易中海三个前大爷出门时,总被人指指点点,背后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人:“就是他们引的邪祟!”仨人只能缩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
夭夭跟着奶奶去散步,路过四合院门口,看见那片晃眼的红布,拽了拽林秀莲的衣角:“奶奶,他们挂红布干啥?”
林秀莲温柔的看了看孙女:“瞎折腾,啥邪祟?都是人心里的脏念头在作祟。”
她拉着夭夭往回走,“咱离这院子远点,省得沾一身腥。”
夭夭回头看了一眼,许大茂和秦淮茹一家即将被清理掉,下一个是谁比较好呢?
啧!!这要是一群好人,她夭夭还能帮忙钻个空子,一群伪善的货色,还是早点解决掉吧!毕竟她即将随军,还想为自己赚功德!!
娄晓娥的离婚报告很快批了下来,她收拾好包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四合院。
许大茂能出院时,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可他心里比寒冬腊月还冷。
保卫科的人早等在门口,没给他留半分体面,把他带走,后来用绳子把他和秦淮茹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