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常年干活力气很大,要摆脱瞿超。
瞿超力气更大,看她还没一点数,强硬的将她拖走。
徐晼跟前清静了。
周嫂子同情道:“不会有事吧?”
徐晼吩咐道:“让侯府立即把瞿元载送给她,就说她来找我要了。”然后和周嫂子说道,“有人喜欢伺候人,端屎端尿,能有什么事?”
茜儿笑道:“她大概没见过侯府的载老爷是什么脾气,让她伺候吧。”
什么王侯公卿平民百姓好像都听说过,都能说上一二三,但有些是永远不知道的。
只要别来烦她,徐晼就当看热闹。
瞿元珪忙完再回来,和娘子说道:“侯府已经把载老爷送给瞿超了?”
小厮笑道:“听说超大奶奶在门口迎接,跪在地上哭了一通,这会儿忙着伺候。街坊邻居看热闹,超大奶奶站在门口拍着胸脯保证,她一定把家翁伺候的好好的。”
徐晼说道:“那侯府认亲她也不用去了,在家好好伺候载老爷。”
瞿元珪点头:“认不认她不重要。她认家翁就行。”
水婆子笑道:“有人就是喜欢伺候人,把这个当能耐。好好的奶奶不做。”
荟儿冷哼一声:“她就这点能耐。”
徐晼笑道:“那你是小瞧了她的能耐。她还打算学我大嫂搞成衣铺,多赚些银子,顾娘家。”
荟儿说道:“成衣铺是那么好开的?”
徐晼笑道:“她又不是你,要不然我们打个赌?”
荟儿喊道:“我才不和太太赌!”
水婆子直笑,太太是逗她玩。至于超大爷活的怎么水深火热与咱无关,咱就看着。
隔天,徐晼和瞿元珪到侯府,正式认亲。
李氏使劲揉眼睛,笑道:“今天桃花开了吗?”
徐晼点头,她和浓眉大眼没羞没臊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瞿元珪容光焕发,可谓圆满了。
李氏就看郡主和适三爷来,也是桃花开。
瞿道和公主早早的过来向太夫人定省,两人甜甜蜜蜜。
李氏笑的合不拢嘴。至于瞿超他媳妇被大家默契的忘记了。
今天要认亲,萧尚尚也来了。
做了两年女红,萧尚尚好像沉静下来,好好的打扮起来,看不出她会疯。
徐晼觉得挺好。倒不是要把每个人都打磨成一个样子,也不是不能对人有点耐心,但徐晼又不是谁的妈,凭什么惯着她?看得出瞿超已经很努力了,很好。
瞿超坐下,自嘲一笑,对着自家人还好,没人胡说八道。这会儿也不想说一些没意义的话,马氏竟然想带着他爹一块来认亲,她都管得上侯府!事情没弄清楚,是非不分,她脑子里听了别人的是非,就想来侯府立大功。
这种人瞿超见过不知道多少,毫无意义。老婆不行就不行吧,看郡主现在和四弟挺好,他又不急。他的人生他说了算。
侯府现在的座位比较独特。
太夫人坐主位,辈分高。
东边坐着瞿元衡、余氏,瞿元燮、卢氏,瞿通、颜安寿,算侯府的主人。后排坐着瞿邈、晁孺人、瞿茂、瞿运。晁孺人坐的十分小心。
西边坐着公主和瞿道,公主坐的十分小心。
寿安公主现在是长公主,打扮的很美,模样清爽,她就是怕徐夫人,特别的怕。尤其卢氏不喜欢她,她就特别小心。
接下来坐的是薛朝晖和萧尚尚,萧尚尚看着这样子茫然。
瞿元珪和徐晼淡定的坐在后边。
郡主和瞿适坐在后排,紧接着是瞿超、瞿选、瞿达、瞿迥、瞿逸、瞿迨。
再后边坐着范孺人、姜姨娘、瞿荣、瞿莲、瞿蔷、瞿丽华、瞿菱。
人差不多就这些,认亲开始。
瞿元珪靠近门口,拉着娘子的手,眼带桃花。
徐晼看他一眼。
瞿元珪立即正襟危坐,拉着娘子的手没放开。
瞿通见状也拉着自己娘子的手,又看向儿子。
颜安寿直笑,她是想给侯府多生几个孩子,但遇上守孝啥的生不了。好在现在还年轻。
徐晼看瞿希淳是个流动人口,在公主见过太夫人之后,瞿希淳又坐到太夫人怀里。小伙子都六岁了,坐不了几次了。
卢氏当没看见,孩子有太夫人宠也好,他以前还记得太太夫人,现在记忆模糊了。趁着孩子还小,多和太夫人亲近,以后能孝顺太夫人。
公主见过二老爷、二太太,还好,二太太很体面,她就可惜没见到太太夫人。接下来见平辈要简单的多,见晁孺人也简单。
晁孺人赶紧跪下见长公主,非常恭敬。
瞿茂跟着跪下。所以说她娘不喜欢公主。
瞿运也跟着跪下,早就看长公主身边的人不高兴,想发作。
公主很无奈,亲手扶晁孺人,说道:“都是自家人,晁孺人也是长辈。”
晁孺人很严肃的应道:“礼不可废。”
公主身边的嬷嬷看不下去,出声劝道:“公主不必如此。”
下人匆匆跑进来回话:“……”
公主身边的嬷嬷勃然大怒:“成何体统?广武侯府竟这般没规矩?”
下人怒道:“陛下有旨!特赐封彭城郡主为公主!”
郡主站起来应道:“哪来的奴才也敢在侯府吆五喝六?原来是寿安长公主的乳母?那就滚回长公主府去!你们还没那个资格来管侯府!不就是公主吗?谁还不是个公主?”
她抬头挺胸,问侯府众人:“怎么就封我做公主了?”
徐晼说道:“因为你长得美?”
颜安寿接话:“美。”
卢氏接话:“很美。”
薛朝晖吹捧:“美得很。”
郡主怪不好意思的:“我两个姐姐比我长得美。”
徐晼说道:“在你姐姐眼里肯定是你最美。”
郡主两手叉腰哈哈大笑!俨然还是侯府的霸王!新帝给她撑腰!这个堂兄能处!
公主极为尴尬,原来皇兄也对她不满,她的处境堪忧。
瞿道也尴尬,公主的乳母对着他训斥好几回了,他还没办法处置老奴。
嬷嬷眼睛都红了,搂着公主悲愤直哭。
徐晼说道:“已经除服,哭丧多不吉利的?这是哭哪个?”
郡主大笑道:“我做公主你竟然觉得这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