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奥尔良球馆的记分牌还在跳动最后几个数字，127:108的红色比分像道刺眼的伤疤，刻在鹈鹕队的主场地板上。安东尼·戴维斯站在中圈，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往下淌，滴在胸前的23号球衣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他刚刚用一记势大力沉的扣篮结束了自己的表演，48分12篮板5助攻的豪华数据单散落在脚边，却连一丝胜利的温度都带不来。
“浓眉，下场……”隆多走过来想拍拍他的肩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第四场的剧本几乎是第三场的复刻——戴维斯从第一节就开启得分模式，背身单打、干拔三分、快攻暴扣，每记进球都点燃着主场球迷的欢呼，可掘金队总能用更流畅的传导、更精准的投射回应。当第三节还剩两分钟时，掘金队突然打出一波17:0的进攻高潮，直接将分差拉大到25分，裁判看台上的计时器仿佛提前宣告了结局。
掘金队的替补席已经炸成一片欢乐的海洋，约基奇被队友们簇拥着，他今天只出手6次，却送出11次助攻，每记传球都像长了眼睛，总能精准找到队友的空位。“尼古拉，你这传球比手术刀还准！”穆雷勾着他的脖子大笑，手里还举着刚从球馆捡来的鹈鹕队吉祥物玩偶。
约基奇抹了把脸上的汗，目光越过喧闹的人群，落在鹈鹕队的替补席。戴维斯正低头用毛巾盖着脸，肩膀微微耸动。“他打得真好。”约基奇突然说，声音里带着真诚的赞叹。
站在一旁的马龙教练拍了拍他的后背：“是打得好，但我们是团队。”他指了指场上正在拥抱庆祝的球员，“记住这种感觉，这才是季后赛该有的样子——不是一个人扛着球队走，是所有人踩着同一个鼓点前进。”
新闻发布厅里，戴维斯面无表情地回答着记者的提问，当被问及是否对横扫感到意外时，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他们太默契了，像台精密的机器。我们……我打得像个孤胆英雄，可篮球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而掘金队的发布会则热闹得多，约基奇被记者们围在中间，有人问他如何看待下一轮对阵马刺，塞尔维亚人挠了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马刺是支伟大的球队，波波维奇教练很厉害，我们得好好准备。”
“会担心Gdp组合的经验压制吗？”
约基奇还没开口，穆雷抢着回答：“我们有我们的优势！论年轻，我们不输；论团队，我们也不差！”
发布会结束时，掘金队的球员们勾肩搭背地往外走，走廊里正好撞见马刺队的助教，双方笑着点头致意，空气中已经弥漫开下一轮较量的硝烟。约基奇走在最后，手里还攥着刚才穆雷塞给他的鹈鹕吉祥物玩偶，突然转身对马龙教练说：“教练，明天能加练投篮吗？我觉得我的三分还能再准点。”
马龙教练笑着点头：“准点好，马刺的老伙计们可不会给我们留空位。”
球队大巴驶离球馆时，约基奇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新奥尔良夜景，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加索尔发来的消息：“好好休息，下一轮，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新生代的力量。”
他回了个握拳的表情，抬头时，正好看见穆雷正举着手机播放马刺队的比赛集锦，车厢里顿时响起一片讨论声。约基奇把脸贴在车窗上，玻璃的凉意让他格外清醒——横扫鹈鹕只是开始，真正的硬仗，才刚刚拉开序幕。
大巴在夜色中加速前行，车窗外的霓虹连成流动的光带，像条通往更远处的路。约基奇知道，无论下一场对手是谁，只要他们还像现在这样，每个人都找准自己的齿轮位，这台名为“掘金”的机器，就能一直轰鸣着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