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仁和堂”药铺,黑木柜台后总摆着个掉漆的樟木药箱,是老中医李伯的宝贝。药箱上刻着“济世”二字,边角被岁月磨得发亮,里面的抽屉按“君臣佐使”分类,装着晒干的甘草、当归,还有几张泛黄的药方。这天清晨,药铺刚开门,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攥着张药方走进来,眼眶红红的。“李爷爷,这是我奶奶留下的,她说您认识这药箱。”女孩叫小桐,手里的药方字迹娟秀,落款是“阿芸”。李伯接过药方,指腹抚过“阿芸”二字,忽然红了眼:“你奶奶……还好吗?”“奶奶上周走了,”小桐把一个布包放在柜台上,“她让我把这个还给您,说当年借的药箱,该还了。”布包打开,正是个和李伯柜台后一模一样的樟木药箱,只是更小巧些,箱底贴着张字条:“李大哥,多谢你送的甘草,孩子的咳嗽好多了。这药箱我先借走,等秋收了就还你。——阿芸,1986年冬”李伯望着药箱,往事像甘草的甜味漫上来。那年冬天,阿芸的孩子得了重咳,家里穷买不起药,李伯就把自己备用的小药箱装满甘草、陈皮送过去,说“先给孩子熬水喝,钱不急”。后来阿芸总来药铺帮衬,春天送新采的野菜,秋天送晒干的花生,却从没提过还药箱的事。李伯也没问,只是每次配药时,都会多抓一把甘草放在柜台上,等着阿芸来拿。“你奶奶总说,您的甘草最甜,”小桐把药箱推到李伯面前,“她后来攒了钱,可每次来您都不要,说药箱是送我们的。”李伯拿起药箱里的甘草,放在鼻尖闻了闻,还是当年的香味。他从柜台后拿出自己的大药箱,把小药箱里的药材小心倒进去:“这个药箱,就留给你吧。你奶奶说过,甘草能润喉,也能暖心,以后要是遇到难事儿,就想想这甘草香。”那天傍晚,李伯在药铺门口挂了块新牌子,上面写着“免费熬甘草水”。风吹过药铺,带着淡淡的甘草香,他忽然觉得,阿芸从没走远,那些藏在药箱里的善意,就像这甘草一样,在时光里慢慢沉淀,暖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心。漫上来。那年冬天,阿芸的孩子得了重咳,家里穷买不起药,李伯就把自己备用的小药箱装满甘草、陈皮送过去,说“先给孩子熬水喝,钱不急”。后来阿芸总来药铺帮衬,春天送新采的野菜,秋天送晒干的花生,却从没提过还药箱的事。李伯也没问,只是每次配药时,都会多抓一把甘草放在柜台上,等着阿芸来拿。“你奶奶总说,您的甘草最甜,”小桐把药箱推到李伯面前,“她后来攒了钱,可每次来您都不要,说药箱是送我们的。”李伯拿起药箱里的甘草,放在鼻尖闻了闻,还是漫上来。那年冬天,阿芸的孩子得了重咳,家里穷买不起药,李伯就把自己备用的小药箱装满甘草、陈皮送过去,说“先给孩子熬水喝,钱不急”。后来阿芸总来药铺帮衬,春天送新采的野菜,秋天送晒干的花生,却从没提过还药箱的事。李伯也没问,只是每次配药时,都会多抓一把甘草放在柜台上,等着阿芸来拿。“你奶奶总说,您的甘草最甜,”小桐把药箱推到李伯面前,“她后来攒了钱,可每次来您都不要,说药箱是送我们的。”李伯拿起药箱里的甘草,放在鼻尖闻了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