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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此番回西南,任重道远。不如在京中多盘桓些时日,一来让祥麟陪您看看这京畿新气象,二来,您武威营所需的一应新式军械、装具,我也好督促他们尽快备齐,尤其是那三百人的教导总队,遴选骨干、统一章程,总还需些时日。”

营门外,王翠娥执着秦良玉的手,言辞恳切。夜风拂动她额前碎发,也吹动了秦良玉肩上厚重的斗篷。

秦良玉拍了拍王翠娥的手背,笑容里带着历经风霜后的沉静与不容转圜的坚决:“夫人的美意,老身心领了。然西南局势瞬息万变,犬子祥麟已承陛下天恩,得附骥尾,老身便更无理由懈怠迟延。陛下信重若此,早一日回石柱整军,便能早一日为陛下分忧。至于教导总队与军械,但凭夫人安排,届时遣一得力之人押送至石柱即可,老身……实在不敢为这些许琐事,再耽搁时日了。”

侍立一旁的马祥麟也躬身道:“母亲所言极是。末将在京,定会全力配合夫人与诸位同僚,尽快将诸事理顺,绝不延误武威营大事。”

王翠娥见状,知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强留,只是郑重道:“既如此,老将军一路保重。陛下常说,西南安定,系于老将军一身。您此去,便是擎天之柱。”

秦良玉肃然拱手:“必不负陛下与夫人所托!”

目送秦良玉母子的车驾消失在通往通州大营的官道尽头,王翠娥方才回转。

当她穿过庭院,步入旧督师府的正堂时,发现朱启明已从靶场回来,正背着手,凝视墙上那幅巨大的蓟辽边防图。

烛光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在那些盘根错节的军镇疆域之上。

王翠娥没有打扰这份寂静,只是默默为他换上一盏更浓的茶。

她懂得这种安静——这是猎手在审视陷阱,棋手在掂量棋子时的沉默。

“吴三桂……”朱启明忽然喃喃开口,“如果骆养性核对的档册没错,此子生于万历四十年,到今年腊月,方满二十虚岁?”

“陛下记得丝毫不差。”

王翠娥应道,心中也暗自盘算了一下这个年龄,

“未及弱冠,擒张献忠,慑蒙古,定鄂尔多斯,快马轻刀,直捣千里。这份功业,莫说本朝,便是翻遍史书,能在这般年纪做到的,也寥寥无几。”

“是啊,未及弱冠……”

朱启明缓缓转过身,叹了口气,

“古之甘罗十二拜相,终是借势的奇谈。但一个十九岁便能统帅孤军、纵横草原、乃至插手藩部内政而进退有度的实权将领……娥姐,这已不是‘奇才’二字可以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他踱步到案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光润的桌面,仿佛在勾勒无形的疆界。

“史笔如铁,记载了多少‘少年英雄’?”他的语气平缓,却字字沉重,“霍去病二十四岁封狼居胥,是天赐予汉武的锋镝;可也有那十六岁便能杖策谒太祖、最终却‘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的……前车之鉴。这般年纪,如此心性手段,他所图谋的,恐怕早已超出了一城一地的战功。”

王翠娥闻言,直接撇了撇嘴,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卫青?霍去病?陛下,您可别糟蹋古之名将了。”

她走到朱启明身边,随手拨弄了一下案上那几本翻得边角起毛的后世史书——这些都是朱启明陆陆续续塞给她“学习”的。

“那小子未来干了什么,您给我看的那些‘后世之论’里,白纸黑字可都写着呢。固然有形势所迫,但其人首鼠两端、精于自谋,几成定评。拿他跟横扫漠北、忠勇贯日的卫霍比?”

她摇摇头,目光落在地图上山海关的位置,意有所指:

“他顶多算是一把……知道把自己卖个好价钱的快刀。而且这价钱,还不是一次就付清的。”

朱启明听了她这毫不客气的评价,非但不恼,反而低笑了一声。

“朕自然知道他不配。”他指尖敲了敲那几本史书,“正因看过这些‘后世之论’,朕才更觉得有趣——你说,一个明明知道‘价钱’该怎么算、甚至算得比谁都精的人,为什么在原本的命数里,最后却算亏了?落下那般身后名?”

他转向王翠娥,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因为他算的始终是‘自己的价钱’,而没真正算明白‘时代的价钱’。”

王翠娥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这结论并非来自史书,而是她与朱启明朝夕相处、耳濡目染之下,对某些核心道理的领悟。

“他总想着待价而沽,却忘了最大的买家若是没了,或者换了天地,他这把刀就算再快,也不过是件惹祸的旧兵器,谁拿在手里都扎手。”

“没错。”朱启明赞许地点点头,神情渐冷,

“所以,朕明日要教他的第一课,就是这个。”

他拿起那份密函抄件,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

“让他看清楚,谁才是这天地间唯一出得起、也定得了价码的主顾。更要让他明白,在朕这里,忠心和本事一样,都不能分期付——要么一次卖断,朕许他前程万里;要么,朕就换一把更听话、或许没那么快,但绝对属于朕的刀。”

王翠娥听懂了这寥寥话语下的雷霆手段。

这不是商量,是宣判。

她仿佛已经看到明日西苑,那少年将军将如何被这份“认知”碾压。

“那他若……还是只想做把‘租用’的刀呢?”她轻声问。

朱启明抬眼,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答非所问,却又一切尽在其中:

“那朕就得让他,连‘租’的地方都找不到。”

烛火噼啪一跳,将他侧脸的轮廓映得半明半暗。

翌日,辰时初刻,西苑别墅,澄瑞堂。

此地不似紫禁城大殿那般空旷森严,轩敞明亮,陈设简雅,但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不容僭越的威压。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倾泻而入,照亮了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也照亮了堂下肃立的两位将领。

吴三桂与祖大弼皆卸了甲胄,着一身熨帖的武官常服,躬身静候。

即便以祖大弼的粗豪,在此地也下意识地收敛了气息,眼观鼻,鼻观心。

吴三桂则站得如标枪般挺直,年轻的脸庞上看不出长途跋涉的疲惫,只有经过刻意调整后的沉静,只是那微垂的眼帘下,眸光锐利依旧,谨慎地感知着周遭的一切。

沉稳的脚步声自侧门响起。

朱启明在王承恩的随侍下步入正堂,并未升座,只是随意地走到临窗的紫檀大案后站定。

他今日未着龙袍,仅是一身玄色常服,玉带束腰,更显身姿挺拔,目光平静地扫了过来。

“臣,吴三桂(祖大弼),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两人毫不犹豫,以大礼参拜,声音在寂静的堂内回荡。

“平身,赐座。”

内侍搬来绣墩。

两人谢恩,只坐了半边,姿态恭谨。

“关宁铁骑此番北上南下,转战数千里,深入不毛,勘定虏酋动向,扬我国威于草原,更顺手剿平张逆献忠残部,功不可没。”

朱启明开门见山,

“兵部与内阁的叙功题本,朕已看过。祖大弼,擢都督同知,实授宣府镇副总兵,即日赴任,听宣大总督卢象升节制。”

祖大弼闻言大喜,脸上瞬间涌起激动之色,离座再次跪倒:

“末将谢陛下隆恩!必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宣府镇乃九边重镇,副总兵已是实权要职,更关键的是,宣大总督卢象升是天子绝对的心腹,也算南山营出身。

这个安排,大大出乎两人的意料之外!

这也让吴三桂内心活泛,期待值拉满!

会不会直接进入张家湾南山营呢??

啧啧!

祖大弼心思相对单纯,只觉得皇恩浩荡,前程似锦。

朱启明微微颔首,目光随即落在了吴三桂身上。

堂内的气氛瞬间一滞。

“吴三桂,”

朱启明念出这个名字时,吴三桂瞬间挺直腰板,两眼迸发出异样的光彩,

“未及弱冠,统领孤军,临机决断,有功于社稷。依功,擢尔为都督佥事,加轻车都尉勋阶。”

都督佥事,正二品武职,已是超擢。但最关键的实际职务,皇帝却并未提及!

吴三桂心头一紧。

都督佥事、轻车都尉……皆是清贵显衔,可“暂留京师”、“五军都督府行走”、“参赞军务”、“另有任用”——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在他那精于算计的脑海中立刻敲响了警钟。这不是酬功,这是悬空!

舅舅祖大弼得了实缺,统兵重镇,而自己这个实际领兵、功绩更着的主将,却被高高挂起,剥了兵权,闲置京师!

刹那间,无数念头翻滚:是陛下嫌自己年少骤贵,需要磨一磨心性?是此番行事过于凌厉,引起猜忌?还是朝中有人眼红,进了谗言?亦或是……陛下看到了自己更深层的野心,以此警示?

但所有这些揣测,都被他十九年人生中历练出的、近乎本能的谨慎死死压住。

决不能流露出一丝不满、疑惑甚至委屈!

陛下此举,或许是考验,或许是布局,但无论如何,顺服是眼下唯一且必须的姿态。

他面上毫无波动,离座躬身:“臣,谢陛下天恩!此皆陛下威德所致,将士用命,臣不敢居功。”

“嗯,”朱启明似乎对他的谦逊不置可否,指尖在光滑的案面上轻轻一点,“你的功,朕记着。你的‘能’,朕也看着。”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径直落在吴三桂低垂的眉宇间。

“然,玉不琢,不成器。骤登高位,非福是祸。关宁铁骑暂由曹文诏统带回防辽西。你,”

朱启明语气不容置疑,

“暂留京师,于五军都督府行走,参赞军务,朕另有任用。”

留京?五军都督府行走?这是个虚衔,无具体职司,名为升赏,实际还是闲置观察!

吴三桂袖中的手微微握紧,瞬间便松开。

他抬起头,迎向皇帝的目光,那眼神清澈而恭顺,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与恭听圣训的专注:

“臣,谨遵圣谕。能在陛下身边聆听教诲,学习历练,是臣求之不得的福分。”

他没有问“另有任用”是什么,也没有流露半分不满。

这份沉静和顺服,确实远超他的年纪。

朱启明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幽光。

这把刀,果然很懂得什么时候该藏在鞘里。

“你能如此想,甚好。”

朱启明的语气缓和,仿佛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寻常叮嘱,

“在京期间,无需赴都督府点卯。去寻你父亲吴襄,好生团聚些时日。他随孙传庭回京叙职,也有些日子了。父子天伦,亦是人伦大道。”

提到父亲吴襄,吴三桂心底涌过一丝暖流:

“臣,叩谢陛下体恤!”

“嗯,去吧。”朱启明似乎有些倦了,摆摆手,“祖大弼,你亦可在京盘桓数日,再赴宣府。卢象升是朕股肱,你在他麾下,当好生用命。”

“末将遵旨!”两人再次叩首,缓缓退出澄瑞堂。

直到退出堂外,走过那漫长的、寂静无人的廊道,祖大弼才重重松了口气,用力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低声道:

“三桂,陛下这是要重用你啊!留京待用,定有更大的前程!咱们舅甥俩,总算都没白跑这一趟!”

吴三桂笑了笑,未置可否,只是回头,望了一眼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玻璃窗棂。

前程?

他心中默念着皇帝那句“另有任用”和“玉不琢不成器”,感觉那并非简单的闲置,更像是一种冷静的审视与准备。

至于准备做什么,他无从得知。

皇帝最后那句关于父子团聚的话,此刻细细回味,似乎也并非纯粹的关怀。

他心中蓦地升起一缕莫名的寒意。

澄瑞堂内,朱启明依旧站在窗前,盯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特别是吴三桂那挺拔却似乎蕴藏着无数心事的背影。

王承恩悄无声息地奉上新茶。

朱启明没有接,只是淡淡开口,声音低得只有近前的王承恩能勉强听清:

“脏活儿,总得有人去做。他既然精于算计,敢下狠手,又有那份历史给的‘资历’……东瀛那片泥潭,正缺这样一把既锋利,又能随时准备舍弃的‘妖刀’。”

他眼底没有任何温情,只有极致的算计与冷酷的权衡。

“让他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安稳的父子天伦吧。”朱启明转过身,阳光将他一半脸庞照亮,另一半却隐在阴影中,语调平静无波,

“毕竟,下次他们父子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窗外的春光正好,堂内却仿佛有无形的冰霜,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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