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好不容易气顺了,李杰飞见自己又闯了祸,自叹倒霉!
没想到男人们之间浑话也能让秦云咳嗽成这样。眼睛瞅了瞅其他人,都那听得热闹。
其实这个不是他的错,这个身体禁锢了这些炼气者十多年,看到了自然会有些又惧又怕又恨的情绪在里面。
他的话也就余璟没听懂,两少女也没听懂!而秦云至于那么大的反应么,大约年龄小了点,李杰飞还是能安慰自己!
这个没见秦云饶过他的意思,想想,肉疼的拿出一个储物袋。
“我给公子收东西去了。”
便将储物袋交给秦如花,秦如花看了看,检查了下,递给秦云。
“是盐和碳,还有两个我不认识。”
秦云神识看了看,雪白的盐大约有三千斤,黑煤万斤,其他两分别是硝千斤,硫磺两千斤。
他淡淡的说:“你费心了,下次不可如此,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李杰飞肉疼的厉害,“公子给点金子银钱我,下次没钱收了。”
这些东西他是准备去中原卖了,可赚不少钱,谁知道,银子没看到,生蛋的鸡送了秦云。
不过好在秦云没骂他。把了些金子银子给他,补齐了他的体贴。
李杰飞松了口气,大约这关过去了。虽然代价有点大,和生命相比,这算不得什么?
船头插的“诸葛行船”旗号就被江风扯得直响。这个船比较大,照着官船所造,光水手有20多人。此船有两层,若风浪太高可以到下面船舱休息。
“这船不错!”秦云赞了句。
“这种船只能在江里行,我们还有海船就大多了,海船,江上却是行不动的,长江这段峡谷地形复杂,行不来的。”
“哦,航海赚不少钱吧!”
“那时,只是风险更大,海盗也多。打起来还用炮轰的。船毁人亡,也是很难的。”
“哦!”秦云心动了动。
“不是禁海在吗?”
“自然有别的渠道,好些朝廷官入股,谁来查,查他们自己吗?”
“嗯——”
秦云无言,这种事历来如此,要清理掉,难啊!
此去,最险的不是滟滪堆,是瞿塘峡到巫峡那百里暗滩。
白天还好,秦如花这会不晕船了。虽然风浪很高,船舱里还没人晕船的。
夜里就有点难过,耳里就听着水声,也不知道怎么行的。摇摇晃晃的,人就觉着难受,夜里的风怪叫着,呼啸回转。
为了安全,秦云要十四人轮流守夜每人要守上一天,有事情就赶快报上来。
秦云,余璟两人不守。
这样的过了三天,把刚开始上船的新鲜劲都熬的没有了。
第四天傍晚,船过奉节,水面骤然收窄,狭窄水急,浪也高了些,飞花乱溅。
如刀削般的两岸悬崖峭壁,褐红色的岩石上挂着老藤,长长的如同绿色的帘子,密密麻麻的很是茂盛。
众人都是第一天见到这些景色,不由的看呆了。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秦云把李白的诗拿出来念念。
掌艄的老船长啐了口烟渣:“留神黑石滩,‘江里浪’的匪人常藏在那些溶洞里。”
“可让你说中了!”秦云拿出了望远镜,“那个还不少人!”
“轰隆隆的”一阵响声,又突然牛角号传了出来。
“不好,真有江匪!”船老大大叫着。
这话刚落,突的从峭壁上传来阵响声。
大家扒着船帮一看,好多条乌篷快船正从暗礁后窜出,大约有十多条船。
“这可真是不少呢。”诸葛明渊跟着秦云也复制一句!
“你这诸葛家旗帜没用啊,以后换上我家的。”
“什么名字?”
“擎天镖局!”
“这名字牛逼!”
“大家准备好!全部拉上火弓弩,接近便发。”秦云大声发号施令!
匪贼汉子们头上裹着青布,腰里,别着大刀,
秦云望远镜看去,为首的身材十分高大魁梧,手里拿着的是两个大铁锤。粗布蓝披风迎着江风飞卷着。
“留下盐和丝绸,饶你们性命!”
匪首的大叫着,象狼在空中嚎叫着。在峡谷里回荡着。
“盐或丝绸,为什么是这两个?”秦云不懂,问诸葛明渊:“你们这条水道上做这个。”
船长的心沉到了底——这趟货里,除了秦云几个人和私货,还有部分官盐,可不是玩的。盐若沉入江中,捞都没法捞。
“是的,不止这是,下面还有不少匪贼呢,个个要去拜码头。”
“那还赚什么钱?”
“还是会留的,一处只拿一部分。”
秦云愣了下,不是说化雪后,江流而下很快的吗?如何还有这多贼匪?
唉!真是麻烦,还天下太平,这分明到处是纷争,贼匪,到处贫困穷倒的百姓。
“我们有盐和绸缎吗?”秦云忽然提出这个问题。
老船长气得直跺脚:“这些人是瞿塘峡的‘江浪滩’余党,当年被官军打散了,就靠着抢过往商船过活。他们专抢盐、布、茶叶,遇上带现银的更是眼红。”
“那我们全灭了,还江上一片朗朗乾坤!”秦云眼睛盯着。近了,他手扬在,手一挥,“射!”
船上炼气者,箭无虚发,而且是连珠弓弩,一下子几十支箭射出去,几十个盗贼莫不中箭倒入江中,一片鲜红。
说话间,还是有几艘快船已靠了上来。江匪们甩出铁钩,死死咬住货船的栏杆。
秦云皱了下眉,这些人还挺能打的,手一挥,暂时不射箭了。
一个精瘦的汉子踩着船板跳上来,刀光一闪就挑开了盐舱的封条。
还真是有不少白花花的盐。
贼首眼睛一亮,亲自带人闯进后舱。
船老大手有些发抖,死死么护着一箱子被一个小匪一脚踹倒。
秦云瞅着对诸葛明渊道:“你这家伙不地道,拿我们当保镖用。”
“大哥什么人,怎会在乎几个小贼,这水路靠大哥护着了。”
“算了,不能白坐你的船,只是杀的都是凡人,可是你造的孽,记你账上。”
“公子非常人,还怕阎王查账,我是不信的。”诸葛明渊倒是直爽,坦言承认就只借秦云,运这船货!
“这料子不错,可以做件新袄!”匪贼掂着丝绸,突然瞥见箱角的火漆印,脸色变了变,“官府的货?”
他啐了口,指挥手下:“盐全搬走,丝绸不要,诸葛家官船不好惹。”匪们动作麻利,正准备搬。
“你们这手都不要了吗,停手吧!”手一挥,上船的匪贼都动弹不得。
“都给我捆了。”
使出障眼法,将那十几条船全收了,没让船老大等凡人看到,还有五六十人全捆在船上。
事毕,收了障眼法。
没死的水匪们全被捆绑了,慢慢的醒过神了。
大伙一看,大惊失色,刚刚还在飞扬跋扈的抢财物,转眼间被捆了做了阶下囚!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贼匪都弄不明白了,“他们会妖法吗?”有小贼问。
“怎么可能?”一贼匪头目,愣了一下,懵了!
秦云望着这些人,共有五十六人,“你们这几个不错,既然冲过箭矢,冲到我面前了,算不错的了,给你们两个选择:如果肯投靠我的活命,如不肯,死!”
这哪叫选择,根本就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