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白狐还是巫师两人都笃定那九层炼气期的千年之鬼逃不掉,一个自恃自己是筑基也跑不掉,别人也休想,便是逃了它也得帮他捉了回来,好立下功德,获得好丹药。
一个是巫师自恃聪明,就连他都会想方设法着怎么控制比他高战的人,何况他都弄不清楚的秦云的妖孽般的智商的!
大多数人不会明白的,所以被治于人,明白这些的就会想方设法统治别人!
离开船时间越来越近,秦云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秦如花轻轻说:“也许有事,要不,多等一下。”
秦云看了看宜宾码头岸上,只见几颗皂角树冒了绿芽,船上的船工都已经到位,岸上稀稀落落的十多人,在那忙碌,这时节刚初春,随着太阳升起,人开始陆陆续续多了。
诸葛明渊走了过来,“公子,船舵手得等一下过来。”
秦云点点头,眼睛却看着岸上远方。
“可别叫我下狠心!”他喃喃自语了下。
他的心也沉了下来,他最恨的就是背叛,忘恩负义,他一直不让鬼才子夺舍,便是知道这家伙没良心,心性不坚。
一会看着船老大来了,他带着两小伙子,精悍修长,皮肤黝黑,大约是带的后生。
船老大过来,与秦云见了礼,问什么时候开船。
“弄好了就开!”
秦云又问:“我们需要注意什么?”
“你们的货都齐了吗?”
“应该都在了。”秦云困惑的看着船老大,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船老大拿出烟杆,敲了敲船帮,烟灰簌簌落在甲板上。
“你们这些读书人,行李拾掇的倒是很整齐干净,人也都精神,可船上不比岸上。瞧见那几个我们的木箱没?边角都用麻绳捆了有好几道,勒得紧紧的,还固定的牢实的,而你们的那些,过险滩时船一颠,你们那些行李货物保准滚得七荤八素。”
秦云问诸葛明渊:“你们弄好没有,去检查下。”
船老大见说的秦云重视,便指了指舱门旁的空隙:“零碎物件别往舱角塞,浪打过来,会卷到江里去的,还有贵重的东西要自个儿贴身带好,你看你们那些刀剑棍叉包袝都不能那么随意放着,遇上风浪,险滩,容易伤着人,那些物件太散乱,浪过后,一不小心就没了。”
大家一看,还真是随意放了不少,秦云叹服,真是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这些情况,他哪里会想到。
“老伯,谢谢您了,我们坐船少,都不知道,今天大开眼界了。”
船老大见秦云没摆公子款,很是和善又道:“你们记住了,到夜里睡觉要把舱门关上,不是防人,是防江风——特别是过江峡时,那里的风跟刀子似的,能钻缝儿。”
“知道了,多谢老伯告之。”秦云觉得这条没有关系,都是修炼人,只是嘱咐了刘通河和余璟两个人仔细了夜里关好门。
船老大让大家准备好要开船了,刚解缆,船头插的“诸葛船行”旗号就被江风扯得猎猎响。
秦云望着两岸渐收的平野,心里发紧——这都拖了快一刻钟了,李杰飞,还没来!
他把梧桐簪拿手上,又冲上面发了一记法力。
心中恨起,正准备挥手劈下,远处叫了起来:“秦云,公子,等等我,别开船。”
水手头儿举着篙子正要喊开船,不解的看着秦云。
李杰飞飞身跃上船。
“终于赶到了,差点被抛弃了。”
李杰飞气喘吁吁,仿佛真的是怕被抛弃了,秦云没有理他,把梧桐簪用手抚了抚,插到头上。
李杰飞眼睁睁的看着,心中惶恐不安,【这个什么妖孽,原来有后手挟持着他。】
他垂头丧气,眼珠乱转,知道一会秦云饶不了他。
船老大转身从舱里拎出个瓦罐对秦云道:“这是桐油,你们把木头的物件,都涂一遍。船上湿气重,木头都会发霉的,特别是木箱,到目的地,怕是箱子锁都锈死了。”
秦云叫来郑牧,“你去看看。我们木头的箱子不少。”
船老大他又指了指桅杆上的油灯:“看见那个灯了吗?你们也帮忙护着,这灯昼夜不能灭,是给上下游的船打信号。各行各航道,只是险滩,窄滩很重要,瞧见对面来船时,灯晃三下是让道,晃五下是有险滩,记着别乱晃,否则容易撞在一块儿了。”
“嗯嗯!”秦云知道各行有各行的门道。
他冲着十四个人道:“大家听到没,这灯很重要,大伙没事时看着点。”
“是!”十五人一起应了。
船老大看着他们一个个精神奕奕:“开船后别乱动,船板很滑,容易摔着,你那两个丫头,别扒船帮往外看,尤其是过瞿塘峡,那石头看着远,浪头一推能擦着船边过。到时擦边毁容可不好了,要是被浪带下去了,可救不及的。”
秦如花连忙把脑袋收回来,如偷吃的小兔子被抓住了,可怜兮兮的看着秦云,这看一看要毁容么!
“开船吧!我们都知道了。”秦云觉着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船头猛地一沉,江水“哗啦”漫上跳板。
船老大啐了口唾沫,扯开嗓子喊:
“解缆!撑篙!”
水手把竹篙在岸石上一顶,船身便慢悠悠滑进江心,这是开船了。
诸葛明渊安排大家检查好行李,货物,郑牧把木箱都擦上桐油防锈,防腐。
秦云找个船槛柱坐上,眼睛闭上,感觉着船行在水中的速度,江风吹起,寒意中带着温暖的阳光,离岸很远了,岸上的人声也没了,只有江浪拍着船舷的声音。
李杰飞慢慢挪到秦云面前,鬼头鬼脑的看了看闭着眼的秦云,又盯着他头上那梧桐簪。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都夺舍炼气九层的济海法师了,怎么就被五层炼气期的秦云给算计了。
【这个秦云比我这千年鬼的智商还妖孽,这哪里只是个十五岁的秀才,简直不是人,不是人!】
那梧桐枝是他附身了千年,哪里知道夺舍成了别人,还受梧桐枝的限制,他就不明白了,这都是什么法术。
不过看着筑基期的白狐冲他挤眉弄眼,他快哭了,那白狐明显着准备充当打手的模样都不带掩示的。
是啊,他都大意了,秦公子连筑基的狐狸都给捉着,还能让他跑了。他真蠢,智商还不如一只狐。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才学和智商了,从来他自许诸葛亮在世的,如今这已经是打脸了。
“公子,我错了,不是有意来迟的,当时正在与娇娘那个情浓时,下不来!总不得马上抽身离开!”
他一句话,差点让大家都喷出来,秦云本是气极,想听他的解释,谁知道出这么个桥断。
女子比不得男子,虽然是女扮男装已经习惯了的秦云,听得这一句,不由被口水呛住了,使劲的咳了起来。
秦如花连忙跑上去拍秦云的后背:“怎么了,公子!”
秦云尴尬的咳着,明知道这家伙会胡说八道一番乱扯,偏偏来这么一句。
想这么就蒙混过关,痴心妄想!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