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鲁瓦城城墙上的法国王旗早已被玄色大明战旗取代,明军的120毫米榴弹炮仍在冒烟,城内外堆积着断裂的矛戟与残破的胸甲。随征中将李定国勒马踏过护城河的血污,身后亲兵正将最后一批顽抗的法军士兵押至广场 —— 三天前,他作为先锋将,亲率五万先锋对特鲁瓦发动了猛烈的攻势。他先利用犀利的火炮轰塌西南角城墙和木制城门,再以骑兵分割街巷,然后派出步兵与城中数千守军展开了巷战,敌军主将因拒不投降,终致全军覆没。
“将军,城内贵族宅邸已经搜索完毕。” 亲兵双手奉上缴获清单,李定国展开一看,嘴角勾起冷意:“难怪路易十四迟迟不肯遣使求和,原是指望贵族们能够自发雇佣民兵在我后方进行袭扰。给多尔衮将军传信告知此事,将俘虏中的贵族斩首示众,其余降兵编入辅军,押往巴黎方向充作苦力。”
六月二十五日,巴黎城郊,明军大营。
二十万明军如潮水般铺开,连绵的营帐从塞纳河南岸一直延伸至卢浮宫远眺可见的丘陵。征法大将军多尔衮的中军帐前,三面巨旗迎风招展:代表统帅权的将旗、绣着日月龙纹的大明军旗,以及写着 “吊民伐罪” 的白绸令旗。
军情局法国司司长刘周快步走入帐中,手中捧着两份军报:“将军,赵良栋将军已率二十万南路军攻克里昂,截断法国南部通往巴黎的通道;巴黎城内传闻路易十四已将王室珍宝运往凡尔赛,正召集市民组建义勇军固守城池。”
多尔衮俯身看向案上的巴黎城防图,指尖划过塞纳河上的桥梁:“传令给李定国在城东布炮阵,明日先轰塌巴士底狱 —— 那是法军囤积军火的重地,破了此处,巴黎人心自乱。另外,致信赵良栋,让他留部分兵力守里昂,其余人马北上波旁,这是法兰西王国发源之地,只要攻下这里,法国人的士气将会跌入谷底。”
帐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亲兵来报:“将军,法国使者捧着国书求见,却不肯跪拜行礼。” 多尔衮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带他进来。本将军倒要看看,这法兰西国王,还想摆几分架子。”
此时,巴黎城内的卢浮宫深处,路易十四正对着地图暴怒:“西班牙的援军在哪里?西班牙人承诺的舰队为何还没到?难道他们不知道法国倒了下一个就轮到他西班牙吗?” 大臣们噤若寒蝉,唯有陆军大臣路弗伊斯颤声道:“陛下,明军势大,里昂失陷后,南方各省已停下了支援巴黎的行动,纷纷闭门自守…… 或许,我们该考虑议和了。” 路易十四猛地将权杖砸在地上,水晶镶嵌的杖头碎裂开来,如同法兰西此刻摇摇欲坠的王权。
“绝不!朕绝对不会和那个糟老头子议和!”路易十四怒发冲冠,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仿佛整个波旁王朝的历代先王都能听到他的怒吼。
巴黎的使者站在多尔衮面前,他或许还没有完全明白自己所处的境地。他的王国首都已经被二十万明军如铁桶一般团团包围。或许是城中十余万大军,从布鲁塞尔狂奔而来的十多万援军,以及全国各地即将抵达的援军给了他勇气?
然而,多尔衮并不想知道这些。当他得知使者此行的目的是斥责他,并命令他带兵离开法国境内时,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简直是荒谬!”多尔衮咆哮道,“你们的国王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竟然还敢派你来斥责我!”
使者脸色苍白,他显然没有预料到多尔衮会如此愤怒。但他仍然硬着头皮说道:“阁下,这是我国王的旨意,您必须服从。”
多尔衮冷笑一声,他的眼神充满了蔑视。“服从?我为什么要服从?你们的国王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说罢,多尔衮毫不犹豫地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卫立刻上前将使者拿下。使者惊恐地挣扎着,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把他的首级砍下来,扔到护城河里去!”多尔衮冷酷地命令道。
随着一声惨叫,使者的头颅滚落地上,鲜血溅满了宫殿的地面。多尔衮看着那具无头尸体,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当逃到凡尔赛的路易十四得知自己的使者被砍头,“这就是对我波旁王朝的羞辱!”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多尔衮和朱由校死!”
路易十四的怒吼声在凡尔赛宫回荡,但这丝毫不能改变巴黎被包围的事实。六月二十八日,阳光洒在巴黎城墙上,却无法驱散人们心头的阴霾。就在这一天,准备就绪的明军数百门120毫米榴弹炮和75毫米榴弹炮同时发出怒吼,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巴黎城。
这突如其来的炮击让巴黎百姓们惊恐万分,他们仿佛感受到了当初维也纳人所经历的绝望。爆炸声响彻云霄,城墙在炮火中颤抖,房屋被摧毁,街道上弥漫着硝烟和尘土。
与此同时,孔代等人率领的十多万法国精锐距离巴黎还有两百多公里之遥。他们虽然心急如焚,但在这个基本靠牲畜和两条腿走路的时代,要想赶到巴黎,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而国内各贵族、省份抽调的援军则距离巴黎更远,还有三百公里的路程等待着他们去跨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巴黎的局势愈发危急。然而,明军在连续四天的炮击中,都未曾动用他们最大杀伤力的武器——火箭炮。这一奇怪的举动,让多尔衮的阴谋逐渐浮出水面。
百多辆火箭炮车被秘密的布置到了巴黎城北部的茂密树林里。明军在清理掉城外的所有定居点和城中派出的斥候队之后,砍伐掉了北部树林里的巨木,以此来打造攻城器械。
而清空出来的区域,则秘密布置了数量众多的火箭炮车,专门留着针对孔代等人率领的十多万法国精锐部队。
如此布局,要是让路易十四知晓,估计还不得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