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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大吴会典?刑法志》卷四《逆党篇》附载:“成武朝中期,理刑院副提督石崇(从二品)、诏狱署提督徐靖(从二品)、德佑帝萧桓贴身太监魏奉先,于理刑院后堂密议举事。

靖谓‘谢渊(正一品太保兼兵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忙于军政,未察异动’,崇请‘速调理刑院密探科吏员、诏狱卒备战’,魏奉先忧‘玄夜卫监控’,靖妹徐贞(宫中徐妃)斥‘畏缩误事’,令麾下死囚加紧操练。时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从二品)遣暗探伏堂外梁上,录四人语,报谢渊,渊令‘固京营、守正阳门,待其举事擒之’。”

此案之核,在 “逆党私议” 的盲目与 “公纲暗防” 的精准 —— 石、徐之流以 “谢渊无察” 自欺,魏奉先惧祸却不敢违,徐贞激进而失智,四者密议虽细,却皆在玄夜卫眼底,南宫谋变之终局,已现端倪。

理刑后堂烛影幽,逆党聚议逞私谋。

靖言渊怠无防备,崇促密探备戈矛。

妃斥畏缩催操卒,奉先忧祸敢言休?

不是暗防无慧眼,只缘私欲蔽心头。

理刑院后堂的青砖地泛着冷光,墙面上嵌着的铁栏窗透进微弱的光,空气中混着墨汁与旧案卷的霉味,连烛火都似染了寒意,火苗颤巍巍的。石崇坐在上首的梨花木案后,指尖摩挲着理刑院提督石迁生前用的墨玉扳指 —— 扳指上刻着的 “理刑” 二字已被盘得发亮,却仍透着冷硬的戾气,那是石迁当年掌理刑院时的信物,石崇如今带在身上,既是念想,也是震慑旧党的幌子。

徐靖坐在左侧的杌子上,腰间挂着诏狱署的铜钥,钥链与腰间的玉带碰撞,发出 “叮” 的轻响,在寂静的堂内格外刺耳。他时不时瞟一眼案上的理刑院密报纸,纸上 “谢渊核宣府卫粮饷” 的字迹还泛着墨痕,是石崇今早刚从密探科调来的。

魏奉先站在角落的阴影里,双手拢在袖中,指尖因紧张泛白 —— 理刑院的威名他早有耳闻,当年石迁掌院时,多少官员因 “谋逆” 罪被投入诏狱,如今他却站在这里,参与更甚的 “复辟逆谋”,连呼吸都压得极轻,怕惊动了墙缝里藏着的理刑院密探。

“魏公公,萧桓陛下那边,真定了明日辰时举事?” 徐靖先打破沉默,声音压得低,却难掩眼底的得意,“谢渊连日跟户部侍郎陈忠核粮账,又盯着工部尚书张毅督造军器,京营暂交杨武(正三品兵部侍郎)管 —— 杨武那人,只会按文书批‘可’,哪懂临机应变?这机会,真是天送的!”

魏奉先点头,喉结动了动,才敢开口:“徐大人,玄夜卫的暗探还在南宫周围晃,昨日我去西角门,见老槐树上有黑影,手里还拿着小本子…… 若咱们动了,会不会被察觉?”

“怕什么?” 石崇猛地拍案,墨玉扳指在案上磕出脆响,震得案上的密报纸都颤了颤,“谢渊忙着跟陈忠算‘边军粮饷缺口’,跟张毅盯‘火器验收’,哪有功夫管玄夜卫?那些暗探,不过是理刑院当年玩剩下的把戏,摆样子罢了!” 他顿了顿,从案下抽出一卷纸,展开是理刑院密探科画的京营布防草图,“张文(正三品吏部侍郎)已应下,明日以‘核查京营官缺’为名,拖慢杨武调兵的文书;林文(正三品礼部侍郎)也会奏请‘祭永熙帝陵寝’,引秦飞的人离京营 —— 咱们的网,早布好了!”

堂外梁上,玄夜卫暗探的呼吸几乎停滞。他攥着黄麻纸录事簿,笔尖悬在纸上,连石崇拍案时溅起的烛泪落在青砖上的痕迹,都看得一清二楚 —— 理刑院的后堂虽暗,却挡不住他事先调好的夜视眼,石、徐二人的每一个动作,都逃不过监控。

徐靖听石崇说完,往前凑了凑,烛火映得他眼底发亮,连鬓角的汗珠都泛着光:“石大人说得是!我已令诏狱署千户赵某,从死囚牢里挑了五百人 —— 都是犯了‘斩立决’的狠角色,许他们‘举事成,免死罪,授从九品校尉’,此刻正在诏狱后院的空地上操练呢!”

“死囚?” 魏奉先心里一紧,声音都发颤,“死囚没规矩,若临场怯战,或是抢百姓的铺子,岂不是坏了‘复位安社稷’的名声?”

“怯战?” 徐靖冷笑,嘴角撇出一丝狠戾,“赵某已把他们的家眷关在诏狱西院,刀架在脖子上 —— 敢怯战,就诛三族!至于劫掠,我早跟赵某说了,只许抢内宫库房的金银,不许碰民间商铺,既稳住军心,又能让他们有奔头,一举两得!”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钥匙,放在案上,“正阳门西侧暗门的钥匙,我托理刑院的老吏从内宫库房偷出来的,明日辰时一刻,我亲自带死囚开门,保准不让京营守军察觉。”

石崇的目光落在铜钥匙上,指尖在案上轻轻敲了敲 —— 他知道徐靖想抢 “开宫门” 的首功,却也需诏狱卒的蛮力,只能暂让一步:“你带死囚开门后,先控住宫门守军,别急于入宫 —— 等陈冀(前京营副将,从三品)带旧卒护萧桓陛下到了,再一起行动。我怕谢渊在养心殿外留了后手,多等片刻,多一分稳妥。” 他嘴上说 “稳妥”,心里却在盘算:等入宫后,定要让理刑院密探科的人先冲进去,把 “擒代宗” 的功抢过来。

徐靖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没反驳 —— 理刑院密探科有两百多吏员,都是石迁当年训练的老手,若闹翻了,自己的诏狱卒未必能敌。他只能点头:“好,就按石大人说的,等萧桓陛下到了再入宫。”

梁上暗探将 “五百死囚”“正阳门暗门铜钥”“诛三族胁卒” 一一记在簿上,笔尖划过纸页的轻响,被堂内的对话盖过,石、徐二人竟无一人察觉 —— 他们总以为理刑院是自己的 “主场”,却忘了玄夜卫的暗探,早已把这里当成了 “监控场”。

三 徐贞入局:宫妃的狠辣与短视

“兄长,你们太磨蹭了!” 后堂的门帘猛地被掀开,冷风裹着一股脂粉气涌进来,徐贞提着裙角快步进来,鬓边的珠钗随着动作摇晃,显是刚从宫中赶来。她是徐靖的胞妹,入宫为贤妃,虽无实权,却掌着东宫的宫娥调度,是旧党在宫中安插的眼线。

“妹妹怎么来了?理刑院是特务衙署,宫中人多眼杂,你这一身宫装,若被玄夜卫的人撞见,岂不是露了迹?” 徐靖起身,语气带着责备,却难掩纵容 —— 徐贞是他在宫中唯一的助力,不能得罪。

“露迹?” 徐贞坐在徐靖身旁的杌子上,拿起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盏的温度让她皱了皱眉,“谢渊的女儿谢婉在宫中学礼,整日跟着皇后抄经,哪有功夫管我?我来是说,那些死囚操练得太松,我已从东宫挑了五十个会武的宫娥,让她们去诏狱后院督练 —— 谁要是偷懒,就用鞭子抽,抽到肯练为止!”

魏奉先的脸色更白,忙道:“徐妃娘娘,宫娥督练死囚,若被理刑院的密探传出去,或是被玄夜卫查见,岂不是坐实了‘宫闱与逆党勾结’的罪?”

“罪?” 徐贞放下茶盏,眼神狠厉得像淬了毒,“等明日举事成功,萧桓陛下复位,我就是‘定国贤妃’,理刑院、玄夜卫都要听咱们的,查又如何?倒是魏公公,你若再敢说‘怕’字,我便奏请陛下,说你私通谢渊,把你扔进诏狱,让你尝尝赵某的刑具!”

魏奉先吓得 “扑通” 跪地:“娘娘息怒,小人不敢了!” 他的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心里的惧意像潮水般涌来 —— 他原以为石崇、徐靖是 “为复位”,如今才知,他们不过是借 “复位” 夺权,徐贞的狠辣,比理刑院的刑具更让人胆寒。

梁上暗探将 “徐贞遣东宫宫娥督练死囚”“威胁魏奉先” 记在簿上,指尖微微发颤 —— 他没想到,后宫竟也牵扯其中,这盘逆谋之局,比他之前查的任何一案都更险。

石崇见徐贞压下魏奉先的疑虑,嘴角勾起一抹笑,从案上拿起一枚铜制腰牌 —— 是理刑院密探科的吏员腰牌,正面刻着 “理刑”,背面刻着 “密探”:“徐妃娘娘说得对,此刻不是畏缩的时候。我已调理刑院密探科吏员,分三路行动:一路去西市的粮商库房,取之前藏的三百柄长刀、五十张弓 —— 都是永熙帝年间的军器,锋利得很;一路去联络理刑院主事赵某,让他明日早朝时发难,说‘代宗病重,国不可一日无君,请萧桓陛下辅政’;一路去盯玄夜卫北司的动向,若秦飞的人有异动,就用‘库房藏逆信’的假讯,引他们去理刑院旧库房,调虎离山。”

“军器够不够?” 徐靖问,“诏狱卒只有短刀,若遇京营的长枪兵,怕是难敌。”

“够!” 石崇拍了拍腰牌,“西市粮商是石迁的旧部,藏的军器都是当年边军换下来的,虽有些锈迹,却能杀人!再说,秦云(京营副将,字飞虎)已应下,明日陈冀带旧卒过京营西翼时,他不会拦 —— 秦云的儿子还在理刑院的羁候所里,他不敢不听!” 他没说,粮商的军器已有三成生了锈,也没说,秦云的 “应下” 只是口头承诺,连个字据都没有 —— 他怕说出来,会动摇徐靖、徐贞的决心,更怕丢了自己 “运筹帷幄” 的面子。

徐贞点头,语气急切:“好!明日我在宫中接应,令东宫宫娥打开东华门的侧门,你们入宫后,直接去养心殿,把代宗架到朝堂上,逼他禅位!” 她想得简单,以为养心殿只有几个老侍卫,却不知谢渊早已令岳谦(从二品都督同知)带两千京营兵守在养心殿外,只等他们自投罗网。

魏奉先跪在地上,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心里一阵发酸:萧桓陛下还在南宫里盼着 “复位安社稷”,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这些人夺权的 “棋子”,若事败,第一个被推出去顶罪的,定是萧桓。

“魏公公,你起来吧。” 石崇的声音缓和了些,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日你随萧桓陛下出宫,务必看好他,别让他临时退缩。若他敢说‘不举事’,你就说…… 说谢渊已令玄夜卫备好了诏狱,要把他押去跟石迁做伴,逼他往前走。”

魏奉先起身,躬身应 “是”,指尖在袖中攥得更紧 —— 他知道,这是让他骗萧桓,可他不敢违。他想起昨日在南宫,萧桓摩挲京营旧符时的眼神,满是 “中兴社稷” 的期待,如今却要被谎言推着走向 “逆谋”,心里像被针扎着疼。

“还有,” 徐靖补充道,“你跟萧桓说,复位后封他为‘皇叔父摄政王’,掌礼部、户部,让他安心 —— 咱们只要理刑院、诏狱署、兵部,不跟他抢民政。” 这话半真半假 —— 徐靖只想借萧桓的 “正统” 之名,事成后再找机会除掉他,让石崇掌理刑院,自己掌兵部,至于萧桓,不过是个暂时的 “傀儡”。

魏奉先点头,没敢说话 —— 他知道这些承诺都是假的,却只能点头,像个提线木偶。堂内的烛火晃了晃,映得他的影子在墙上缩成一团,渺小又可怜,连窗外掠过的玄夜卫暗探的身影,都没敢多看一眼。

梁上暗探将 “石崇令魏奉先骗萧桓”“徐靖许虚职” 记在簿上,心里更明了:这逆党内部,不过是互相利用的一盘散沙,连 “复位” 的核心目标,都成了争权夺利的幌子,败局早已注定。

徐贞见议得差不多,起身理了理宫装,语气急切:“我得回宫了,再晚东宫的宫娥该起疑了。我已令贴身宫娥林氏,明日辰时一刻在东华门的侧门候着,见你们举着‘大吴正统’的黄旗,就开门放你们进来。” 她顿了顿,又道:“若遇宫中侍卫阻拦,你们只管动手 —— 侍卫统领是我表兄,我已跟他打过招呼,他会‘假意阻拦’,不会真动手。”

“妹妹小心,” 徐靖叮嘱,“谢婉虽不管事,却跟皇后走得近,若撞见你从理刑院出去,怕是会告诉谢渊。”

“知道了。” 徐贞转身掀帘,裙角扫过门槛,带起一阵风,烛火又晃了晃。她走得急切,像怕晚了就错过 “富贵”,却没注意到,她刚出理刑院的大门,就有一道玄夜卫暗探的黑影,悄悄跟了上去 —— 秦飞早令暗探盯紧 “宫中与理刑院往来者”,徐贞的行踪,从她出宫那一刻起,就没脱离过监控。

堂内,石崇看着门帘落下,对徐靖道:“徐妃太急了,宫中侍卫统领虽是她表兄,却也未必靠得住 —— 明日咱们得多带些理刑院密探科的人,以防万一。”

“放心,” 徐靖道,“我已令赵某多带一百死囚,守在正阳门内的巷子里,若遇阻拦,就拼了!” 他说得决绝,心里却也慌 —— 死囚虽狠,却无军纪,真遇京营的精锐兵,怕是一触即溃,可他不敢说,只能硬撑着。

“明日举事,谁来当总指挥?” 石崇忽然问,指尖又摩挲起那枚墨玉扳指 —— 他是理刑院副提督,石迁的侄子,按说该主导举事,可徐靖掌着诏狱卒,若不把话挑明,怕会生乱。

徐靖一愣,随即笑道:“自然是石大人你!你掌理刑院密探科,熟京师布防,又得旧党人心,理当总指挥。我带诏狱卒开宫门,听你调度!” 他嘴上应着,心里却不服 —— 诏狱卒有五百人,比理刑院密探科多一倍,若不是石崇有 “石迁旧部” 的名头,他才不愿让。

“好!” 石崇笑了,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明日我带理刑院密探科吏员守南宫侧门,送萧桓陛下出宫;徐大人带诏狱卒开正阳门暗门;魏公公随陛下左右,传我的指令 —— 咱们各司其职,事成后,我保你掌兵部,张文掌吏部,林文掌礼部,咱们共掌大吴大权!”

“共掌大权” 四个字,石崇说得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徐靖点头,没再反驳 —— 他知道此刻不是争的时候,等入宫后,若能擒住代宗,再找机会夺回主导权也不迟。

魏奉先站在角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更凉 —— 这些人嘴上说 “为陛下复位”,实则都是为了自己的权位,这样的举事,能成吗?可他不敢说,只能继续沉默,像个局外人,却又被牢牢绑在这逆船上,动弹不得。

“时候不早了,咱们各自散去,明日按计行事!” 石崇站起身,烛火映着他的脸,满是得意,“记住,明日辰时一刻,正阳门暗门见,谁都别迟到 —— 误了时辰,按理刑院的规矩,军法处置!”

徐靖、魏奉先齐声应 “是”,转身往不同的方向走 —— 徐靖去诏狱署,要再督练死囚;魏奉先要回南宫,给萧桓报信;石崇则留在后堂,从案下抽出一本《理刑院密探科名册》,仔细核对着明日要调派的吏员名单,每一个名字都画了圈,生怕漏了 “可靠” 的人。

堂内只剩石崇一人,他走到案前,拿起一张纸 —— 是他拟的 “复位后官员任免表”,理刑院提督是他,兵部尚书是徐靖,吏部尚书是张文,礼部尚书是林文,连魏奉先都得了个 “司礼监秉笔太监” 的职。他看着这张纸,嘴角的笑意更浓,仿佛已看到自己坐在理刑院提督的宝座上,接受百官朝拜的模样。

梁上的暗探等石崇离开后,才悄悄从梁上滑下,脚步轻得像猫,快步往玄夜卫北司去。他手里的录事簿,已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每一个字,都是旧党谋逆的罪证,也是谢渊布网的依据 —— 理刑院的后堂,终究成了 “逆谋” 的见证地,而非 “夺权” 的起点。

玄夜卫北司的屋舍里,烛火亮得刺眼。秦飞接过暗探递来的录事簿,仔细阅着,指尖在 “明日辰时一刻”“正阳门暗门”“徐贞遣东宫宫娥督练”“石崇拟任免表” 上一一划过,眼底闪过沉毅的光。

“大人,逆党明日辰时动,要不要现在就调京营兵围理刑院、诏狱署?” 校尉(玄夜卫北司属官,从六品)问道,声音里带着急切 —— 理刑院离皇宫只有三里,若逆党提前动手,怕是会危及代宗安全。

“不。” 秦飞摇头,将录事簿放在案上,“谢大人有令,‘待其举事,再擒现行’,若现在围,他们定会狡辩‘理刑院议事乃常例’,宗室也会说咱们‘苛待故君’,反而落人口实。明日辰时,他们出宫、开暗门、入宫,都是‘谋逆现行’,再抓他们,朝野无话可说。”

他拿起京营布防图,对校尉道:“你速去兵部,把这录事簿呈给谢大人,让大人知道逆党的详细计划;再令暗探分三路:一路盯南宫侧门,萧桓一出就围;一路盯正阳门暗门,徐靖带死囚一进就抓;一路盯东华门,徐贞一现身就捕 —— 别让一个逆党跑了,尤其是石崇,他掌理刑院密探科,若跑了,怕是会躲起来继续作乱。”

校尉躬身应 “是”,接过录事簿,快步离去。秦飞走到窗前,望着理刑院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 逆党以为理刑院是自己的 “靠山”,却不知这 “靠山” 早已成了 “催命符”,明日辰时,便是他们的死期。

兵部衙署的案前,谢渊拿着秦飞送来的录事簿,仔细阅后,放在案上,与之前的 “刘进传密信”“萧桓定举事” 的录事簿叠在一起,形成厚厚的一摞 —— 这些,都是旧党谋逆的实证,每一页都透着 “私念” 的肮脏。

“大人,逆党明日辰时举事,岳谦都督的京营兵已在养心殿外布防,秦云副将也已做好‘假意放行、再闭营门’的准备,正阳门守军也换成了玄夜卫暗探,只等他们来。” 杨武站在一旁,汇报着部署,语气里带着笃定 —— 谢渊的布局,向来周密,从无差错。

谢渊点头,拿起笔,在一张黄麻纸上写下 “明日辰时擒逆” 的指令,递给杨武:“你把这个送京营各营,令他们明日辰时一刻前,加强九门布防,不许任何无关人等出入;再令陈忠(正三品户部侍郎)、周铁(正二品刑部尚书)明日早朝,准备好‘逆党罪证’—— 包括理刑院密探科的调度记录、诏狱卒的花名册、徐贞与徐靖的往来书信,若石崇、徐靖入宫,就当庭呈出,让百官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杨武躬身应 “是”,接过指令,转身离去。谢渊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兵部大旗,旗角在风里舒展,像一道不可动摇的公纲。他想起石崇的权欲、徐靖的贪功、徐贞的激进、魏奉先的惧祸,想起萧桓的盲信,心里没有波澜 —— 私念织就的网,终会被公纲撕破,逆党再狠,也敌不过律法与民心,更敌不过 “护社稷、安百姓” 的公心。

片尾

逆党密议的烛火熄灭时,朝局的天平已彻底倾斜:石崇在理刑院核密探科名册,以为能主导举事掌大权;徐靖在诏狱署督练死囚,以为开暗门就能立首功;徐贞在宫中调度东宫宫娥,以为东华门接应就能逼宫;魏奉先在回南宫的路上,满是惧祸却不敢违;萧桓在思政堂摩挲京营旧符,满心期待明日的复位荣光 —— 他们都以为自己在掌控局势,却不知每一步都踩在谢渊布好的陷阱里,理刑院的铜钥、诏狱的死囚、宫中的宫娥,不过是加速他们覆灭的 “工具”。

玄夜卫的暗探已分赴各要地,京营兵已在养心殿外列阵,正阳门守军换成了暗探,早朝的罪证已备好,只等明日辰时,一声令下,将逆党一网打尽。南宫谋变的终局,不再是悬念,而是公纲对私谋的必然胜利,是律法对逆党的最终审判,是大吴朝局重回清明的起点。

卷尾语

逆党密议举事案,非 “私党聚谋” 之浅事,乃 “私念膨胀” 与 “公纲压制” 的终极碰撞 —— 石崇以理刑院为依托,驱策密探科吏员;徐靖以诏狱卒为爪牙,裹挟死囚;徐贞以宫娥为助力,激进助推;魏奉先以惧祸为枷锁,被迫妥协,四者皆为 “私” 所困,既看不见谢渊的暗防,也看不见民心的向背,更看不见律法的威严,终以 “自投罗网” 收场。

此案之诫,在 “私谋必败”—— 逆党虽能调度理刑院吏员、诏狱死囚、东宫宫娥,却难掩内部的权争与猜忌;虽能编织 “谢渊无察” 的谎言,却难掩玄夜卫的全程监控;虽能许以 “复位高官” 的虚诺,却难掩 “互相利用” 的本质。谢渊之胜,非胜在兵力,乃胜在 “公心”—— 以律法为绳,以民心为基,以暗防为网,既不妄杀无辜,也不纵逆乱政,每一步皆循 “护社稷、安百姓” 之则,故能稳操胜券。

理刑院的烛火、诏狱署的死囚、宫中的宫娥、南宫的旧符,皆为 “私必败” 之注脚 —— 石崇的墨玉扳指终成罪证,徐靖的铜钥终失权柄,徐贞的珠钗终落尘埃,魏奉先的惧意终成实祸,萧桓的期待终成泡影。逆党之败,败于私念,败于盲目,败于背离民心与律法,此乃千古不易之理。

《大吴名臣传?谢渊传》载:“渊遇逆党密议,不躁不怒,唯以‘引蛇出洞’之策,录实证、布天罗,既破逆谋,又安朝局,此非智计之胜,乃公心之胜也。” 诚哉斯言!逆党密议举事案,谢渊以 “公” 破 “私”,以 “静” 制 “动”,终让大吴朝局重回清明,此亦成武朝 “直臣守纲” 之典范,为后世治 “逆党乱政” 立不朽镜鉴:公纲在,民心安,社稷稳;私念炽,祸乱生,终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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