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真是要被她给气笑了,舌尖抵上左腮喷出了一声轻笑,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边:“没有的事。”
“怎么可能?”
见她不相信,谢瑜有些无奈:“你为何认为我的心上人是她呢?我从未对她有过任何逾礼之处,她来王府也是为了找母亲,我并未私下与她见过,更别说私相授受了。”
耐下性子语重心长得跟她解释:“上次花园的事情是我不好平白冤枉了你,我一直把她当做客人对待,那时未曾问过你的想法,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沈晚宁何时见过他这样,眼神有些复杂,她该怎么相信他呢?
可是那个时候你明明救的是她啊……若是不喜欢,又怎么会……
谢瑜抬手抹了一把她的眼角,他有些读不懂她的想法,但她这个样子应该并不是很相信自己。
心里叹气,自己到底是怎么将她伤成如今这样的……
“还未曾用过膳。”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沈晚宁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温热的触感就印在了她的唇上,她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忘了反应。
他慢慢的吻上她的唇,一寸寸描摹着,嘬起又放下,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沈晚宁感觉到自己的唇好像有些麻了。
一个湿滑的东西轻轻钻了进去,像鱼儿游进了水了一般肆意妄为,她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伸手想要去推他,却被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一把按在了头顶。
他一只手捉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顺着腰际往下滑。
沈晚宁脸上有些恼怒,抬腿就要往上顶,却被他抓准时机将自己的膝盖抵进去,一时间浑身都被卸了力,沈晚宁像一个浮萍一般只能任由身上的人动作,美目狠狠的瞪着他。
身体也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但这些对他来说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威慑力,因为刚刚被吮着亲有些缺氧,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仰着一张小脸,对谢瑜来说活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喉结滚动了一下,俯身将人抱到了床上。
“不要……”
“你让开!”
再次欺身而上时力气大了很多,动作也不再那么温柔,属于他的味道铺天盖地地袭来瞬间包裹住她,甜腻与清冽交织着,难舍难分。
谢瑜不似刚才一般浅尝辄止,反而用了些力气,在她唇上反复撕咬,彷佛要印上自己的烙印一般。
他的吻炙热,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牢固,将人锁在怀中,以一个极富有占有欲的姿态侵有,一只手顺着宽大的衣摆滑进去轻轻描摹她的腰身。
沈晚宁止不住浑身战栗,大掌拂过的地方像是有电流经过一样酥酥麻麻的惹的人心里难受的紧。
她开始渐渐失了力,脑子因为缺氧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思绪像一根飘远的线一样被人拉扯着,浮浮沉沉的,在男人的臂弯中不上不下。
床幔在半推半间慢慢落下,掩盖住满室旖旎。
谢瑜在这种事上依旧是毛头小子一个,动作不得章法,莽莽撞撞的只凭着自己的本能,但好歹是之前有过一次,积累了少许经验,这次氛围也和上次大不相同,渐渐进入正轨。
窗外的刚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没过多久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哗啦啦掉进水缸里,激起一片涟漪。
街上的行人没来得及收拾自己的东西蓦然就被浇了一身水,只能咒骂着这阴晴不定的天气,再找个地方躲雨,更有甚至已经在雨中自暴自弃了,全然不加遮掩,只是快步往前走。
……
沈晚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早已天光大亮,迷迷糊糊地直起身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这一地凌乱,有些懊恼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动作扯到了腰间的肌肤,又生出一阵生疼。
心底暗骂这都干了些什么事啊……不是要和离吗……
腰间猛然传来一股力道,拉着人就往床上躺。
沈晚宁侧目就看到了一双含笑的眸子正盯着她,谢瑜一只手支起身,一条胳膊还横贯在她腰间,里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一大片胸膛,大掌还隔着被子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气息从身侧传来,烙得人生疼。
徒的又生出一股子怒意,翻了个白眼背对他。
谢瑜也不气恼,手上的力度加大将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还有没有不舒服?”
语调微微上扬,能听出他心情极好。
他这么一问沈晚宁就想到了昨夜,他真是太能闹腾了,哄着她一次又一次,任她怎么拍打都不肯停下,窗外的更声一遍又一遍的敲过,直到三更天才缓缓停下,她早就累的昏睡过去了。
上一世谢瑜也没有这种爱好,整日克己复礼,最是不齿这些床底之事,每次也只是点到为止,按时睡去生怕打扰了他第二日的晨起,这次怎么不晨起了?
谢瑜彷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只手把玩着她的秀发:“一日不练也无事。”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的喉咙干的生疼,嗓音也是哑得厉害。
谢瑜嘴角笑意更深,抬手递给他一杯茶:“刚过巳时。”
沈晚宁喝了一杯水,感觉稍微好些了:“你今日无事?”
已经巳时了,他还赖在这里不走,沈晚宁有些狐疑,这盛京城谁不知道他是劳模啊,尽管无事也会把自己安排的满满当当的,总不能是自己心上人死了所以自暴自弃把?
不禁怔然,昨夜她好像在半梦半醒间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了些什么,好像是“不同意和离,心上人不是江依……”之类的,但她太累了没太听清,也有可能是错觉。
“不着急。饿了吗?”
她这才感觉到自己肚子早已空空如也,点点头,谢瑜就唤丫鬟们进来摆膳,早间就做好了,只是两人一直没起,她们也不敢打扰,只能一遍一遍的热着。
又是热了不知道第几轮,才听见屋子里唤人。
沈晚宁被伺候着简单洗漱了一番,回过头来谢瑜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饭桌前了。
他自幼在军营养了一段时间,故而养成了亲力亲为的习惯,回府之后更是嫌弃丫鬟们手脚慢,自己一个人早就穿好了。
是以身边只有砚来一个近身伺候着。
看着人走路一点事也没有,还一副春风拂面的样子,沈晚宁就想起自己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腰,以及走路有些别扭的下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