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谷的晨雾还未散尽,林烨已牵着马立于谷口,身后跟着面色复杂的李莫愁与郭芙。李莫愁手中的拂尘沾着几缕绝情花的残瓣,目光落在林烨挺直的背影上,眼底少了几分往日的狠戾,多了些说不清的依赖——自昨日他以一套精妙剑法化解杨过与小龙女的生死劫,又从公孙止手下救下她时,这个突然出现在江湖的男人,便成了她眼中不同寻常的存在。
郭芙则还在回味方才的惊险,她攥着父亲郭靖送的匕首,指尖微微泛白,却强撑着大小姐的体面:“林大哥,咱们真要去襄阳?我爹娘还在城里,要是蒙古人……”话未说完,便被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打断。
林烨抬手按住腰间长剑,目光锐利如鹰:“是蒙古斥候,看来襄阳战事已紧。”话音刚落,三骑蒙古兵已疾驰而来,弯刀在晨光中闪着冷光。李莫愁率先动了,拂尘如灵蛇出洞,银丝瞬间缠住为首骑士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骑士惨叫着跌落马下。郭芙也不含糊,匕首直刺另一骑士的马腹,马儿受惊跃起,将骑士甩在地上。
解决完斥候,林烨翻身上马:“快走,晚了恐难进城。”三人策马狂奔,越靠近襄阳,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浓。远远望去,襄阳城头插满了宋军旗帜,城下却已围得水泄不通,蒙古大军的黑色帐篷连绵数里,号角声、喊杀声此起彼伏,震得人耳膜发疼。
“那是……金轮法王!”郭芙突然指着城下高台,声音发颤。林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高台之上立着一个身披红色僧袍的胖大和尚,手中金轮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光,正是金轮法王。此时法王正俯视着城头的郭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郭靖,你这襄阳城,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郭靖手持降龙十八掌,额上青筋暴起,却难掩疲惫——他已在城头血战三日,内力消耗巨大。听到金轮法王的挑衅,他怒吼一声便要跃下城头,却被黄蓉死死拉住:“靖哥,不可!法王的龙象般若功已非往日可比,你若冲动,襄阳就真完了!”
林烨心中一沉,他曾在书中读过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此功共十三层,每层威力倍增,寻常人练到第十层已是极限,没想到法王竟真的突破到了第十三层。他勒住马,对李莫愁与郭芙道:“你们先找机会进城,我去会会这法王。”
李莫愁闻言,拂尘一紧:“林烨,你……”她想说“太危险”,却又怕被郭芙笑话,最终只化作一句:“小心。”郭芙也急了:“林大哥,法王那么厉害,你别硬拼啊!”
林烨笑了笑,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蒙古大军。蒙古兵见有人冲来,纷纷举刀阻拦,林烨拔剑出鞘,剑光如练,所到之处,蒙古兵惨叫连连,竟无人能挡他片刻。
“好胆色!”高台上的金轮法王见林烨冲杀过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冷哼一声,纵身跃下高台,手中金轮化作一道金光,直逼林烨面门。林烨不敢大意,侧身避开金轮,长剑横扫,直刺法王胸口。法王不慌不忙,左手一伸,竟徒手抓住了剑身,龙象般若功催动之下,掌心泛起一层金色气劲,林烨只觉一股巨力传来,长剑险些脱手。
“嗯?”法王微微皱眉,他没想到这个无名小子竟有如此内力,“你是谁?竟敢拦我蒙古大军?”
林烨手腕一转,抽回长剑,退后两步,目光直视法王:“林烨。我不管你是蒙古还是大宋,今日你想破襄阳,先过我这关。”
“狂妄!”法王怒喝一声,双掌齐出,十三层龙象般若功的威力尽显,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压缩,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浪,朝着林烨压去。林烨只觉胸口发闷,他知道不能硬接,当即施展轻功,身形如蝶,在气浪中穿梭,同时长剑不断刺向法王的破绽。
两人一交上手,便打得难解难分。法王的掌法刚猛无匹,每一拳每一掌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金轮更是时而化作飞轮,时而当作盾牌,攻防兼备。林烨则以快打慢,剑法灵动飘逸,时而直刺要害,时而削斩法王手臂,两人从城下打到城边,又从城边打到旷野,三百回合下来,竟未分胜负。
此时的林烨,额上已布满冷汗,内力消耗极大。他心中清楚,法王的龙象般若功续航极强,再这样打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他一边躲闪法王的掌风,一边思索对策——法王的功法虽强,却有一个致命弱点,那便是运转时需集中全部内力,一旦被打断,便会气息紊乱。
想到这里,林烨眼中精光一闪,他故意卖了个破绽,露出左肩。法王见状,眼中大喜,右掌带着十龙十象之力,直拍林烨左肩。就在掌即将击中的瞬间,林烨突然身形一矮,长剑如毒蛇出洞,直刺法王丹田。法王大惊失色,急忙收掌格挡,却已迟了一步,剑尖虽未刺穿丹田,却也划破了僧袍,一股剑气侵入体内,打乱了他的内力运转。
“噗!”法王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几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你竟能破我龙象般若功?”
林烨收剑而立,喘着粗气:“法王的武功确实天下少有,若不是你急于求成,我未必能赢。”他看着法王不甘的眼神,心中竟生出几分欣赏——法王虽为蒙古效力,却也是个难得的武学奇才,若就此杀了,未免可惜。
此时,襄阳城头的郭靖与黄蓉也看呆了,郭靖喃喃道:“这林兄弟的剑法,竟如此精妙……”黄蓉则若有所思,她总觉得林烨身上有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质。
法王稳住气息,咬牙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林烨摇了摇头:“我不杀你。但我有一个条件,你此生不得再踏入中原一步,若你答应,我便放你走。”
法王闻言,愣住了。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林烨竟会放他一条生路。他看着林烨真诚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他一生追求武学巅峰,却为蒙古大汗效力,双手沾满了中原人的鲜血。如今战败,林烨却未取他性命,这份胸襟,让他自愧不如。他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此生若再踏入中原,便让我走火入魔,不得好死。”
说罢,法王转身,踉跄着向蒙古大军的方向走去。蒙古兵见法王战败,皆面露惧色,无人敢上前阻拦。
林烨解决了法王,心中松了口气,随即目光转向蒙古大军的中军大帐——那里,便是蒙古可汗的所在。他知道,只要杀了可汗,蒙古大军群龙无首,必不战自退。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提剑,朝着中军大帐冲去。蒙古兵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却哪里是林烨的对手?他如入无人之境,长剑挥舞,很快便杀到了中军大帐前。帐门被掀开,蒙古可汗正惊慌失措地准备逃跑,看到林烨,吓得魂飞魄散:“护驾!快护驾!”
周围的侍卫急忙上前,却被林烨一剑一个,瞬间解决。林烨几步冲到可汗面前,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可汗,你的死期到了。”
可汗颤抖着求饶:“壮士饶命!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退兵,还愿意给你黄金万两,美女千名……”
林烨冷笑一声:“你入侵中原,杀了多少无辜百姓?这些血债,岂是黄金美女能抵的?”说罢,他手腕一动,长剑划过可汗的脖子,鲜血喷溅而出,可汗倒在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杀死可汗后,林烨提着可汗的首级,走出中军大帐,高高举起:“蒙古可汗已死,尔等若再不退兵,便是死路一条!”
蒙古兵见可汗被杀,顿时军心大乱,再无斗志,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襄阳城头的宋军见状,士气大振,郭靖率领宋军出城追击,杀得蒙古兵溃不成军,狼狈逃窜。
夕阳西下,襄阳城的危机终于解除。郭靖与黄蓉亲自出城,迎接林烨。郭靖走上前,紧紧握住林烨的手:“林兄弟,大恩不言谢!若不是你,襄阳今日必破!”
黄蓉也笑着道:“林兄弟不仅武功高强,还心怀大义,真是难得的人才。”
郭芙跑过来,脸上满是崇拜:“林大哥,你太厉害了!刚才你杀可汗的时候,简直帅呆了!”
李莫愁站在一旁,看着被众人围绕的林烨,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她知道,从今天起,这个男人的身影,再也不会从她心中消失。
林烨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感慨万千。他本是偶然穿越到这个世界,却没想到会卷入这场家国大义的纷争。但此刻,看着襄阳城百姓欢呼雀跃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夜色渐浓,襄阳城内张灯结彩,百姓们载歌载舞,庆祝胜利。林烨与郭靖、黄蓉等人坐在城主府中,饮酒畅谈。郭靖举杯道:“林兄弟,我敬你一杯!愿你日后能留在襄阳,与我们一同守护这大好河山!”
林烨接过酒杯,却没有立刻喝下。他看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神雕的故事还未结束,杨过与小龙女的未来,蒙古大军的再次入侵,还有许多未知的挑战在等着他。但他并不畏惧,因为他知道,只要心中有大义,手中有长剑,便足以应对一切风雨。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郭大侠放心,只要襄阳需要我,我便不会离开。”
月光洒在林烨的脸上,映出他坚定的眼神。这一刻,他不再是一个穿越者,而是一个真正的江湖儿女,一个守护中原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