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养出来一个无病呻吟的文青小姐,就像人世间里周老二那样的孽种,以前光是想着埋头挣钱的何雨柱,忽然内心里开始警惕起来。
如果光是提升生活质量,而忽略了思想上的教导,那么非常容易培养出一个暴发户心态的女孩子。
要么骄横野蛮的大小姐,要么就是矫揉造作的女文青!
但是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何雨柱想要的。
内心里升起担忧之后,何雨柱忽然下了一个决定,要是一旦自家妹妹有了脱离实际的飘忽想法,那么他不介意狠下心来,直接把自家妹子送到乡下的农田里,来上半年的忆苦思甜行动!
无论是娇蛮大小姐,还是无病呻吟女文青,在何雨柱看来都是脱离了实际生活时间长了,养成了喜欢做白日梦的习惯。
直接扔到泥地里摸爬滚打一番,那么什么病都能够治好了。
虽然疼爱妹妹,可是何雨柱却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任由妹妹滑落歧路的无能之辈。
心生警惕的何雨柱,结果硬生生的在大年初一,把家庭温馨的聚会,演变成了半天的思想教育科。
直到晚饭吃过之后,何雨水这才逃跑一般的窜回到了自家屋子里,反手就把门关上。
好家伙,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家老哥厉害了之后,唠叨的本事竟然也是水涨船高,以前光是嘴贫气人,现在简直就是和尚念经一样让人头疼。
虽然被念叨的头疼,可是何雨水在内心里并没有怪罪自家哥哥,她要知道,自家哥哥这是害怕她走上歪路,或者结交了不好的人受到伤害。
方式是有些唠叨,可是被人关爱的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
看着何雨水像兔子一样跑出了屋子,何雨柱骤然没有了说教对象,一时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无意间骤然看到碗柜上面那个婴儿手臂粗的雷炮,忽然心血来潮。
前世因为禁令的缘故,自从懂事起,何雨柱对于烟花就只能从电视里面了解,后来虽然半解禁的状态,可是因为打拼的城市没有燃放的条件。
这次过年还是何雨柱两世第一次燃放烟花,心情当然非常激动。
结果一不小心,将正月十五的烟花都在昨晚给燃放一空。
唯独这个雷炮,是他买鞭炮的时候,人家正好剩了这么一个,何雨柱看着有趣就给买了回来,随后因为安全的原因,顺手放在了碗柜上。
昨天燃放的时候,因为放得尽兴,把其他的鞭炮都燃放一空,唯独把这个雷炮给忘记了。
外面零星的鞭炮声,都是那些调皮的孩子在玩闹,毕竟大年初一晚上,都没有燃放烟花鞭炮的习惯。
顺手拿起那个夸张的雷炮,何雨柱来到空无一人的院子里。
看了看只有数米宽的中院,又看了看手中那粗壮的雷炮,何雨柱划燃火柴点燃了引线。
等到引线发出滋滋的剧烈燃烧声,何雨柱抡圆了手臂,一个垫步,就把手里的雷炮给扔向了漆黑的夜空当中。
如此夸张的雷炮,要是真的在院子里炸了,何雨柱也害怕一不小心伤害了谁,即便没有被雷炮炸到,可是那巨大的炸裂声,估计也会把人吓得不轻。
所以何雨柱能够想到的最安全的方法,就是直接扔到空中,让雷炮尽情的绽放。
以他的力量,把根雷管般的大家伙,仍出个几十上百米,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那可就再安全不过了。
可是站在那里等了两三秒,竟然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何雨柱一时有些发懵。
这该死的供销社,在这个火红的年代里,竟然都还有劣质产品!
就在何雨柱转身走进了屋内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响声,甚至以何雨柱的听力,还隐隐约约听到了嘈杂的惨叫声。
闫埠贵?
易中海?
何雨柱一时都有些怀疑自己幻听了!
随后他就没有放在心上,坐回到火炉旁继续磕着瓜子。
就算是真的,哪有怎么样,反正这两个王八蛋,何雨柱是一个都不待见。
但是没有一会儿,院子里就骤然喧嚣起来,院子里就传出来闫解放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快来人呐,我爹和一大爷掉进化粪池了,大家快出来救人啊!”
“快来人啊,赶紧救命啊!”
“嘶……”
听到闫解放那凄厉的喊叫声,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刚才听到的真是易中海和闫埠贵的声音?
虽然对于两人的死活,何雨柱没有丝毫在意,可是看到仇人的惨样,却绝对会让人心情愉悦。
带着兴奋和八卦的心思,何雨柱就抬腿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走出屋门,看着一脸茫然的何雨水也走了出来,何雨柱急忙挥手让她回去。
“没听到么,掉到化粪池里了,你也不嫌臭么,有什么可看的,这么冷的天,回屋里歇着吧!”
以闫解放那撕心裂肺的呼喊,何雨柱感觉周围院子里的人都能够听到动静,到时候一大堆人围观,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何雨柱可不想还要为自家妹妹的安全担忧。
而且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什么雅观的事情,给女孩子家家,何雨柱甚至都害怕何雨水看到那个狼藉的场面,直接会留下心理阴影。
好在何雨水也是听劝的,一听化粪池三个字,瞬间就转身跑进了屋子里。
开玩笑,她现在可是打扮得和小仙女一样,一身的新衣服,大过年的去围观别人掉进粪坑,要是惹上什么恶心的东西,那还让人活不活?
看着何雨水听话的躲回到屋子里,何雨柱就呵呵笑了起来。
他知道自家这个小丫头已经到了开始知道臭美的年纪了,以前是条件不允许,习惯性的没有在意,才会像假小子一样风风火火的野丫头。
如今有了新衣服,精致的打扮,少女爱美的心情就开始慢慢复苏,最近都不太和院子里的同龄人多来往了。
对于这种转变何雨柱也是乐见其成,感到非常高兴。
谁也不想自己的小棉袄变得和男孩子一样。
听到闫解放那撕心裂肺的呼喊,无论是抱什么目的,院子里的人都开始蜂拥般向着院子外的旱厕跑了过去。
这个时代可没有那么多的娱乐活动,所以有时候巷子里两家人吵架,恐怕都会被人山人海的围观。
更别提掉到化粪池如此劲爆的事情了。
站在齐膝深的化粪池里,易中海瞪着发红的眼睛,看向闫埠贵的目光几乎都想杀人了。
虽然没有扭头看去,可是旁边易中海那如芒刺背般的目光,让闫埠贵感觉浑身难受。
他也没有想到,自家那个二小子,做出了最傻的选择,竟然在院子里那么大呼小叫,根本就没有想到给他这个当爹的留颜面。
尤其是外面围拢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大部分竟然都是外院的人,闫埠贵的只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头埋进粪坑里面去。
“爹……爹……我把人叫来了!”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心里极度尴尬的时候,闫解放气喘吁吁地拉着闫解成、刘光齐、刘光天、许大茂等年轻人,跑到了化粪池边上,对着粪坑里的闫埠贵表着功劳。
“我……呕……”
看了看扶着膝盖喘着粗气,一副累的不行的闫解放,闫埠贵习惯性的想要扶一下眼镜,可抬起手才发现两只手早就沾满了废水。
扑鼻的恶臭迎面而来,闫埠贵差点直接吐出来。
幸好此时是大冬天,气味被压倒了最低的程度,加上过年前,化肥池刚刚被掏粪工给清理过,否则闫埠贵和易中海可能都会被灌进去几口。
紧跟在闫解成的身后,就是踉踉跄跄跟过来的一大妈和三大妈,两个妇女全都是一脸焦急的看着粪坑里的易中海和闫埠贵。
发现两人除了样子狼狈一些,并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当家的,你……你没事吧?”
听着老伴的询问,易中海的心里非常难受。
自己应该回答有事还是没事?
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易中海连开口的心情都没有。
反倒是三大妈杨瑞华,看着自家老伴的狼狈样子,扭头对着三个儿子就毫不客气的数落起来。
“愣在那里干什么,当桩子么!还不赶紧把你爸……和一大爷拉上来!”
听到了母亲的训斥,闫解成急忙向着院子里跑了回去寻找绳索。
听到杨瑞华好歹也把自己捎带上,易中海看向闫埠贵的目光缓和了很多。
不过内心里却更加难受了。
杨瑞华那毫不客气的姿态,还不是因为有儿子可以依靠?
要是自己也有儿子,那该多好啊!
目光扫了一圈之后,没有任何收获,易中海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两位管事大爷尴尬的站在化粪池里,等待着救援,远处已经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观众。
“当家的,你和一大爷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能掉进粪坑里面呢!”
或许是看到老板没有什么危险,三大妈杨瑞华无意地开口,立即勾起了易中海和闫埠贵沸腾的怒火。
闫埠贵干瘦的面颊瞬间变得通红,用尖锐高亢地声音声严色厉地控诉起来。
“谁知道是那个王八羔子,竟然胡乱点炮仗,直接扔到了我和老易的背后,瑞华,你给我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在外面玩炮仗,待会我饶不了他!”
刚刚来到人群之外,从缝隙当中看到两人狼狈样子的何雨柱,听到闫埠贵凄惨的控诉,顿时心里一阵尴尬。
他那里还不清楚,自己扔的那枚雷炮,竟然意外的出现了延迟,直接等到掉落下来才爆炸,结果正好祸害了易中海和闫埠贵。
虽然身为罪魁祸首,可是何雨柱的心里却感到美滋滋的快乐。
这两个老家伙,没有一个好东西,别说吓得掉进了化粪池,就算是炸伤了,何雨柱也不会有一丝的愧疚。
听着闫埠贵把话说完,闫家老二闫解放就皱着眉头不解的询问起来。
“不对啊爹,你俩咋一块都掉下去了?再说了,这化肥池边上不是都有挡板的……”
看着都断成两节的挡板,闫解放好像明白了过来,一时有些说不下去了。
原本这个旱厕的男厕和女厕是背对背排列,化粪池被夹在中间,害怕小孩子贪玩掉下去,所以两边都拿着一米高的挡板给挡着。
不过此时挡板已经断成两节,就漂浮在闫埠贵和易中海的旁边。
本来内心里还一肚子怒火的两个管事大爷,听到闫解放的质疑,瞬间化成了一片尴尬的沉默。
他们难道能当着一众小辈的面,告诉别人,为了少走两步,加上大晚上的,两人就直接站在化粪池边上准备小解。
结果就在两人刚刚准备解开裤腰带的时候,一个雷炮就从天而降,就在两人的脚后面炸裂。
幸好两人掉进了化肥池,否则此刻就已经被人发现湿漉漉的棉裤。
一个炮仗把两个管事大爷给吓尿了!
这甚至比掉进化肥池更加让人可乐!
两人尿裤子的事情外人不清楚,可是两人掉进去的原因,大家却多少能够猜到。
毕竟旱厕里面的环境一言难尽,女性是没有办法,可是大多数男性,到了晚上之后,就会直接来到化肥池边上直接解决。
此时看到两人在灯光下尴尬的表情,大伙的内心里瞬间就亮堂起来。
本院的人都还有所顾忌,可是隔壁院子里的小伙子们,此刻却完全就当成了看热闹,顿时就大声的起哄起来。
“闫老师,易师傅,你俩是不是准备在大路边上就解裤腰带撒尿啊!”
“两位大老爷们,这天可都还没有完全黑呢,是不是有些不文明啊?”
“哈哈,这有什么,都是男人么,大家都能理解是不是!”
“……”
一番也没有什么恶意的打趣,差点让闫埠贵和易中海直接社死。
心中羞恼的闫埠贵,直接对着上面的儿子们怒喝起来。
“怎么找个绳子都这么慢,老大这屁事都干得不利索!”
看着闫埠贵直接在儿子面前摆架子转移尴尬,一旁同样处于尴尬之中的易中海,目光之中闪过满满的羡慕和嫉妒。
如果他要是也能够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