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听到隔壁的开门声,林夕月面色瞬间爆红。
她忙一把推开,正意乱情迷中的袁定风,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敢露出丁点儿皮肤,低声说道:
“睡觉,不许再捣乱了!把爱萍都吵醒了!”
袁定风面色也一片绯红。
他也没想到,自己那在部队上,被特意训练过的,素来人人称赞的强大自制力,在面对娇美可人的小妻子时,却被瓦解的支离破碎。
今夜的他,竟然会如此失控!
婚礼过后,生活很快恢复正常,林夕月也改名为于夕月。
袁定风每日清晨出门,傍晚回家,时不时还会做个任务,消失一段时间。
林夕月曾经在供销社工作过,有工作经验,还有高中文凭,因此被部队安排去了军人服务社工作。
袁爱萍文凭低一些,工作还没安排好,需要再等等。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干脆买了台缝纫机,帮人裁制衣服。
袁爱萍心思细腻,手艺好,做出来的衣服不论款式还是针线,都与柜台卖的一般无二,久而久之,还真接到不少单子。
这个年代,不准许私下买卖,只允许置换,为了不给大哥惹麻烦,袁爱萍从来不收钱。
对方拿着布料来,她只管帮忙裁制,然后对方为表示感谢,会送点鸡蛋,蔬菜,粮食什么的,这些都是部队准许的。
林夕月被分到了布料柜台,每日的工作还算清闲,只是,她好像被人缠上了。
“夕月,你来了,快尝尝,这是我昨天炒的花生。
还有这袋干枣,给你泡茶喝,女人多喝红枣茶,补血补气还养颜,对身体好。”
这日,林夕月刚到柜台,冯红梅就凑了上来。
林夕月皱着眉,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淡淡拒绝道:
“不用了,谢谢冯同志,我不爱吃花生和红枣。”
冯红梅像听不懂人话似的,依旧无比热情。
“夕月,不要客气,于师长照顾了我那么多年,我非常感激他。
你是他的女儿,我一看到你,就觉得特别亲切,就愿意和你说话。”
林夕月有些不耐烦,她精神力强大,早已感知到了对方身上,那隐藏起来的恶意。
“不需要!”
看着林夕月掉头离开,冯红梅眼神一暗,这个师长千金还真是难搞!
不急,她可以徐徐图之。
转眼间,林夕月已经随军一年了。
现在已经到了65年,国内形势愈发严峻。
很多人不再像过去那样,敢随意的说笑。
大家全都谨言慎行,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就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滔天的灾难。
这日,坏消息传来,于书亮被人举报了,直接被停职调查。
他曾经的潜伏经历,和他富家公子的身份,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可能是幸运符和平安符的作用,这次举报最终有惊无险,很快,于书亮就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但被举报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于书亮还是体会到了世态炎凉。
这段时间,除了女儿女婿和警卫员,几乎所有人都尽可能的在疏远他。
于书亮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下来。
原本温润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沉默,头上也多了几缕白发。
林夕月担忧父亲,干脆带着丈夫和小姑子,住回到了于家,方便就近照顾他。
在女儿女婿的安慰和陪伴下,于书亮的心情终于恢复正常。
他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只是行事愈发小心谨慎,谨言慎行。
袁爱萍甚至不敢再帮人做衣服了,她被安排到食堂工作。
而那个举报的人,被林夕月调查出来后,私下解决了。
但她清楚的记得,剧情中,于书亮出事并不是在这一年,那就是说,于书亮的危险没有完全解除。
系统给林夕月,打开了系统商城的购买权限后,又不得不去给小眯善后了。
在这紧要关头,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这边,冯红梅对林夕月越来越好,不是送吃的,就是主动帮她干活,找她聊天,虽然林夕月一次都没接受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为了搞清楚对方到底想做什么,林夕月决定虚与委蛇。
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冷漠,一时间,两人相处的倒也算和睦。
66年,林夕月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在袁定风的坚持下,两个孩子全部姓于。
“如果可以,我自己都想改姓,又怎么可能让我儿子姓那个老东西的姓?
月月,爹,就让孩子姓于吧,相比那个爷爷,爹你才是真正对孩子好的人。”
看着袁定风坚定的眼神,和一旁不停点头的袁爱萍,林夕月和于书亮倒也没拒绝。
袁家的事,于书亮大体也了解过,袁父对袁定风兄妹来说,确实不算是个好父亲。
看着两个襁褓中的孙子,于书亮笑的慈眉善目,“行,那就先姓于,以后要是想改姓也行。”
就这样,两个孩子分别取名于成辉,于成川。
孩子半个月大,林夕月还在休产假时,冯红梅上门了。
她手里拿着一包红糖,还有一个陶瓷碗,里面装着大约七八个鸡蛋,在院外拍门。
“月月,于夕月?开门,我来看你了。”
林夕月在楼上卧室休息,其他人都不在家,只有一个张大姐在厨房忙活。
听到声音,她忙摘下围裙,跑来开门,“冯同志,你来了,快请进。”
冯红梅笑着问道,“夕月在家吗?”
张大姐如实回答,“在呢,小于同志和孩子们,都在卧室休息。”
冯红梅很自然的说道,“那行,我上去看看她。”
张大姐要把她送上楼,冯红梅不高兴的说道,“于伯伯家我常来的,不用你送。”
张大姐也知道,她曾被于书亮资助的事,因此倒也不设防,只是笑着说道:
“好,那冯同志你上去吧!”
只是,张大姐是个谨慎的性子,家里来了外人,她多少有些不放心,因此一直在楼下看着。
直到冯红梅推门进入卧室,她这才转身去忙别的。
冯红梅暗骂了句,个老东西,防她和防贼似的。
冯红梅在屋里,东拉西扯的和林夕月聊了一会儿,直到听到楼下大门被人关上的声音,她嘴角几不可见的微翘了下。
又过了几分钟,冯红梅站起身,对林夕月体贴的说道:
“夕月,你好好坐月子吧,我先回去了。”
林夕月躺在床上,面色略有些苍白,笑看着她,旁边是两个正在自娱自乐的宝宝。
“好,那你慢走,谢谢你来看我。”
冯红梅动作略有些急切,但很快稳住,耐心的叮嘱道:
“没什么,那我先走了,你千万别下床啊,月子里可不能下地,不然以后会脚底板疼。”
“好的,我不下地。”
等冯红梅关上门离开后,林夕月立刻收敛起笑容,眼底闪过讥诮。
她释放出精神力,隔空观察着冯红梅。
冯红梅先是站在二楼,向楼下张望了一会儿,而后迅速转身,动作轻盈的摸入了于书亮的书房。
冯红梅从背包里,动作极快的摸出几张纸,正要混入桌上那叠文件时。
书房门猛然被人推开,露出了袁爱萍那张黑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