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
墨即初猛的回过头,看着安静的客厅,失控的走了一圈。
可是根本没有苏酒酒的身影。
羲和,太阴因为太晚,已经回了军团,此刻一楼客厅里七扭八歪睡了的睡了不少人,墨即初将视线聚集到了二楼。
他正要往二楼走,就听到岳母和两个姐姐的哭声。
他到底在幻想什么?
墨即初顿住了脚步,苦涩的低下了头,朝外头走去。
大门喀嚓一声打开,又关上。
一楼已经没有了墨即初的身影。
墨即初走在了街上,他喝了酒,没有再开车,而是顺着街道走。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看着天上的月亮,酒酒已经走了三年了,他这三年不仅没有忘记她,还越来越思念。
尤其是在今天晚上。
内心压抑极了思念嗜骨冰凉。
他想抱着苏酒酒,想告诉她他真的很想她。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丢下他一个人。
墨即初泪眼婆娑的坐在了路边的靠椅上。
他走不动了。
酒酒,走不动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阿初。”
墨即初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他身边的人,眼神震惊无比。
“酒酒,是你吗?”
“嗯,阿初,是我。”
墨即初伸手去摸。
可他的手,直接就穿过了苏酒酒的身体。
那团他朝思暮想的身影,立刻像是泡影一样在月光下散了。
墨即初的手抖得不像话,声音暗哑极了:“酒酒。”
“我在这里呢,阿初,再等等我好不好啊,我一定会回来的。”
苏酒酒的光影,出现在他的另一侧。
她心疼的伸出手,想要点点墨即初的鼻子,却在触碰到墨即初的时候再次消散。
墨即初低下头,将脸捂住了。
滴滴泪从指缝里滑落。
连幻影他都留不住。
月光下,那孤寂的身影被拉得极长,惨兮兮的。
苏酒酒的身影碎开以后,她又回到了她的蛋里。
回想起刚刚她就生气。
是了,她在感应到墨即初气息的时候就醒了。
她当时的状态十分的奇妙,她试着喊所有人的名字,可没人能听到她说话。
妈妈和两个姐姐,在她的房间里面抱头痛哭。
哭完以后,清泷姨姨又和妈妈抱着哭。
她听着都难受,她多想抱着她们。
别哭了,妈妈。
别哭了,姐姐。
等到她的金蛋被大家注意到了,苏酒酒以为她们可以笑了,谁知道对方哭得更狠了。
好吧,苏酒酒只能无能叹气。
哭得她都想哭了。
干着急的苏酒酒,看着几人那是抓心挠肝的疼。
到了后面,她发现自己可以移动了。
但是却是一团光团。
妈妈,姐姐们,清泷先导看不到。
苏酒酒想了想从二楼跑到了一楼。
正巧看到了墨即初放下了手里的酒瓶,脚步虚浮的站了起来,他小心的绕过了地上的醉鬼,慢慢朝门口走去。
苏酒酒一惊,不对啊,他不是不能喝酒吗?
谁让他喝得?
苏酒酒十分的着急,要是没人看着他,他会出事情的吧?
苏酒酒着急的朝墨即初跑去。
“阿初!”
可她刚刚到了墨即初的身边,墨即初就转过了身,他的身体一接触到她就将她碰碎了。
苏酒酒悟了,她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墨即初也看不到她。
但他为什么回头?
“酒酒。”
墨即初焦急的寻找,可一楼根本没有她的身影。
苏酒酒惊喜的是,对方好像能听到她刚刚喊他的声音。
墨即初尝试往2楼去,却是听到了上面还有人在小声抽噎。
他又停住了脚步,自嘲一声,步伐坚定的朝外面走去。
苏酒酒一咬牙跟了上去。
她被撞碎了一次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再次凝聚在一起的光团厚度好像薄了些。
墨即初走得很快,她差点没追上。
到了无人的街道旁,他忽然又慢了下来。
像是走不动一样坐到了长椅上。
苏酒酒也落在了他的旁边,被月光照射以后,苏酒酒觉得自己好像又凝实了。
她尝试着呼唤:“阿初。”
这一次,墨即初真的转头看向了她。
何止是苏酒酒惊喜不已,她在看到墨即初那震惊,委屈,难受,又不可置信的目光,心疼的都想哭。
下一秒,墨即初伸手摸她的脸,她再次破碎。
可她不放弃,在他的旁边,重新凝聚光团。
“阿初,要等我,不要放弃。”
很快了。
很快她就回来了。
苏酒酒碰到墨即初的瞬间,就回到了她的蛋壳里。
她很累。
累到瞬间就睡着了。
墨即初从长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军团的兽人们已经跟过来了。
“首长,我们回家吗?”
“不了,去军团。”
墨即初不敢回苏家小院,那里到处都是酒酒的气息,他不想回去。
“是。”
墨即初看了一眼刚刚出现苏酒酒的长椅子,心里头涌现出一抹希望,
“你们刚刚看到我身边有人吗?”
“报告首长,你身边刚刚没有人,我们时刻盯着的。”
墨即初有些失望,他今天晚上一定是喝多了。
“走吧。”
墨即初脸色沉闷,叫刚刚开口说话的兽人也不敢出声了,抓地车很快就驶离了这处街道。
苏酒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老爹就抱着她在育婴房晒着太阳。
暖洋洋的太阳落在了她的身上,苏酒酒觉得身体里好像涌入了一股力量,叫她那团光团更为强大。
“爸爸,妈妈,这金蛋要给小初吗?”
秦雪颂看着苏和晒蛋,她想或许这个工作给墨即初干,会更好?
苏和松开了手,“囡囡,这金蛋我和你妈妈在蛮荒兽世,都养护了1年了。没有人比我们更懂得怎么去照顾她。在她没破壳之前,我们不会将她交出去的。”
“也对,这样对酒酒好。就是妹夫要多神伤几天了。”
秦雪颂觉得墨即初实在可怜,明明老婆回来了,却无法相见。
苏雪洛坐着的,她这个角度和金蛋平齐,她忽然发现了,只要提墨即初,这金蛋就会颤动。
难道金蛋里的酒酒有意识了?
苏雪洛立刻开口:“要不我们给墨即初送点雌性,问他要不要?这金蛋就不给他了,谁知道酒酒出生以后还记不记得他?一个那么老一个那么嫩,不搭。”
秦雪颂和苏和不由自主的都皱起眉头。
苏雪洛这话说得,咋还给墨即初送人?哪有娘家人这么做的。
苏雪洛却是挑了挑眉,给两个人的智脑都发了一条消息。
消息内容让秦雪颂,苏和微微愣了一下,便配合起来演戏。
苏和:“也好,我这宝贝女儿,那墨即初能配得上?我等酒酒孵化以后,就说这个是我和你妈的小女儿,你们给墨即初挑些美丽的雌性送过去,补偿补偿他。”
苏酒酒见爸爸,姐姐们想了这么个,特别馊的主意出来,蛋都要晃碎了。
可在她眼里的晃天动地,在别人眼里只是轻微的颤了一下。
父女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落在蛋上,真的一提墨即初就有反应,想到这一年苏和老泪纵横,女儿大了就是不由人,心里头只有那个臭小子!
苏雪洛下意识的挑开了话题,发现蛋不动了。
一提起墨即初。
这蛋就又开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