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苏雪洛表情稳定。
她的心里像是打鼓一样,处境也很奇妙,因为她不是从暮胥的肚子里钻出来的。
她是个克隆人。
可她又有着秦雪颂同样的记忆,秦雪颂有多想爸爸妈妈,她就有多想爸爸妈妈。
可爸爸妈妈会接受她吗?
“别多想,爸妈会接受你的。”
墨即深搂住了苏雪洛的腰,清冷的气息瞬间包裹了苏雪洛的感官。
“你坐直了,叫人看笑话。”
苏雪洛脸一红,大家都看着他们呢。
废土城的兴起,万剂斋和福禄拍卖行,都已经将大半的产业都搬到了废土城。
苏雪洛十分满意的在废土城定居了。
墨即深自从被修复了基因里的无情缺陷,看着苏雪洛的眼神,已然和往日不同。
那种时刻带着对恋人的缱绻和依恋,像是一头扎进恋爱里的毛头小子。
家里头的那口给苏雪洛准备的水晶营养舱,也被他立刻挂到了福禄拍卖行。
他之前,怎么能对雪洛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老婆是用来疼的,是用来亲的,是用来爱得,之前的他要不得哦。
对此,两年来,墨即深做的事情还不止于此,苏雪洛只觉得是甜蜜的烦恼。
她有时竟然会怀念,那个冷冷的,酷酷的墨即深。
“有什么关系,大哥,大姐,还有小弟是不会看得。你瞧。”
墨即深握住了苏雪洛的手,示意她看。
涂渊已经将秦雪颂的头扭过去了,小声说着悄悄话。
墨即初还坐在他的椅子上,只是已经背对着大家,他静静的看着漆黑的窗外,万家灯火闪烁,属于他的那一盏却不知道在哪里。
墨即初静得像座雕塑一样,没有苏酒酒,他就像是休眠的火山,不见生机。
“涂渊,我看不见了。”
秦雪颂拉下了老公捂住她眼睛的手,这人也不老实,手搂着她的腰,肆意的在她背上打着圈圈。
她一把拧住,涂渊很老实的往后靠了靠,这才不敢再造次。
她轻声的安慰苏雪洛:“没事就带一些营养品好了,爸爸妈妈知道的。”
“好的姐姐。”
苏雪洛这声姐姐喊得真心实意。
“你别怕,你也是爸爸妈妈的女儿,他们一定会认你的。”
她就是她,两个人拥有相同的记忆,守护着同样的家,她们比亲姐妹还要了解彼此。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可墨即初收到了手下的汇报,捏了捏鼻尖。
将椅子转了过来。
“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已经进去了。”
涂渊:“进去了哪里?”
墨即深:“不会他们已经见到岳父岳母了吧?”
秦雪颂站了起来:“他们怎么会找过去的?”
苏雪洛只是看着墨即初,“去多久了?为什么去的?”
“进去已经20分钟了,我们的人听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并且还有几路人马正在往那里赶。”
墨即初也没想到,今天晚上会这么的热闹。
苏羲和,苏太阴的闯入,让苏家的人再也坐不住了。
“那要不我们也现在去?”
秦雪颂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想见爸妈。
对于这个提议,苏雪洛也觉得很好,“我觉得可以。”
“走吧。现在去。”
墨即初站了起来。
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倒不是怕两个孩子被人给伤害了,而是怕这两个臭小子,将他岳父岳母给欺负了。
那可就误会大了。
等墨即初等人赶到的时候,那栋小洋楼里可是坐满了人,不止是破君小队,还有清泷先导。
以及藏天和冬梨花。
沙发上坐满了人,客厅的长桌上也都是人。
墨即初有些没地方下脚了。
“爸爸,妈妈,初次见面,不知道二老喜欢什么,带了些薄利还请笑纳。”
这三个毛脚女婿带得东西都不一样,但都是福禄拍卖行里上好的养生药剂。
价值不菲。
坐在上头的暮胥和苏和笑得很是开心,暮胥看着跪在一旁的两个女儿,喜从心来,可也止不住的泪如雨下。
“都起来吧,今天是开心的日子。”
墨即深,涂渊都拉着他们的老婆站了起来,倒是显得墨即初形单影只了些。
暮胥将两个女儿的手牵着,去了二楼。
留下了苏和应对下面的人。
“清泷,你跟我一起。”
暮胥对着坐在一旁低头不语的清泷,招招手。
清泷摇摇头:“你去吧,和两个闺女热乎热乎。”
“我有惊喜给你,你快过来。”
暮胥坚持她一起过来。
清泷才走到了暮胥的身边,“那我倒要看看你这20年,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好礼物。”
冬梨花也不觉得尴尬,她和清月两人聊着她可能还要再开一家冬藏娇的事情,客厅里的热情就没有落下去过。
墨即初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细细的雪茄,走到了拐角处的壁窗前,伸手一推,就打开了窗户。
他将雪茄叼在了嘴里,正要点火,就被大儿子搭住了肩膀,“我妈要是在,肯定不喜欢你抽雪茄。”
“可惜她不在。”
墨即初声音里的自嘲,亲儿子们听着都心痛。
他啪嗒一下打响了火,那橘色的火苗在这幽暗的夜里,竟然给了他一丝少有的温暖。
“若是她在呢?”苏太阴又搭住了他另一边肩膀。
“呵。你们两小臭小子,抽根烟你们都管了?”
她在,她就冲过来扑到他的怀里了。
怎么可能静悄悄的。
苏羲和,苏太阴又松开了他的手臂,“爸爸,有的时候,得相信直觉。”
这烟到底没有抽成,黑药竟然在冬藏娇点了许多许多的酒过来。
叫嚣着要将这三个毛脚女婿都灌倒。
涂渊和墨即深都被拉到桌子上去了,墨即初将雪茄点燃,深吸了一口气。
却也没有人来说他。
他抽了一口,就碾灭在了垃圾桶里。
这一晚上,下头的雄性喝得是醉生梦死,上面的雌性,是哭得两眼通红,全是因为她们看到了那颗金蛋。
墨即初之前不能碰酒,可苏酒酒消失之后,他就能喝了。
这两年,他熬不住的时候,就喝。
等倒了一地的人以后,墨即初觉得也该结束了。
他起身朝门口走去,却在开门的瞬间,好像听到了苏酒酒的声音。
“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