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麦大鲵和龙浩然戴着假发和眼镜，穿着普通的休闲装，出现在了广市的街头。他们没有住高档酒店，而是选择了一家位于振峰科创公司附近的维纳斯连锁酒店，为的就是方便接触目标人物。
第一个接触的目标是张启明。根据线人的情报，张启明每天晚上都会去公司附近的一家健身房健身。当天晚上，龙浩然按照计划，提前来到了健身房，假装在跑步机上跑步，等待张启明的出现。
七点半左右，张启明准时走进了健身房。他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身材微胖，脸上带着几分疲惫。龙浩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看到他走到器械区，开始锻炼肩膀，便关掉跑步机，拿着一瓶水走了过去。
“张哥，您好，我是陈默，是一家海外投资公司的项目经理。”龙浩然主动打招呼，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我听朋友说您是振峰科创的技术专家，正好我们公司最近在关注芯片领域的投资项目，想跟您请教一下行业情况。”
张启明愣了一下，警惕地看着龙浩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认识你啊。”
“是通过一个朋友介绍的，他说您是行业里的前辈，很乐意帮助年轻人。”龙浩然没有直接说出线人的名字，而是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我知道突然打扰您很冒昧，不过我真的有一些专业问题想跟您请教，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张启明犹豫了一下，看着龙浩然真诚的眼神，当然，龙浩然还偷偷塞给他一张卡，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有什么问题你问吧，不过我只能跟你聊一些公开的行业信息，涉及公司机密的我不能说。”
龙浩然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张哥您放心，我绝对不会问机密问题。我就是想知道，您觉得现在华国的芯片技术和国际顶尖水平还有多大差距？振峰科创最近在研发的芯片，在行业内处于什么水平？”
张启明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华国的芯片技术这些年进步很快，尤其是振峰科创，在某些领域已经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不过，跟美国、韩国这些国家的顶尖企业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至于公司最近研发的芯片，具体情况我不方便透露，你可以关注公司的官方公告。”
龙浩然听出张启明在刻意回避关键问题，便话锋一转，聊起了生活话题：“张哥，我看您好像很累，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我听说做芯片研发很辛苦，经常要加班。”
提到工作压力，张启明叹了口气：“是啊，最近项目紧，经常加班到凌晨。家里事情也多，我爱人身体不好，每个月都要去医院复查，孩子上学也要花钱，压力确实不小。”
龙浩然抓住机会，说道：“张哥，其实以您的技术水平，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发展。我们公司在海外有很多资源，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帮您联系美国的企业，年薪至少是您现在的两倍，哦不……是三倍。还能帮您申请美国绿卡，让您的家人移民美国，孩子也能去美国读名校。”
张启明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龙浩然：“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张哥，我没有恶意。”龙浩然压低声音，语气诚恳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像您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被眼前的困难困住。只要您能提供一些振峰科创芯片研发的相关资料，我们不仅能满足我刚才说的所有条件，还能一次性给您一笔五百万的现金，让您彻底解决后顾之忧。”
张启明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猛地站起身，冷冷地说道：“你走吧，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振峰科创给了我施展才华的平台，许总也很信任我，我不会做背叛公司的事情。”说完，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健身房。有的时候，还把卡丢在地上。
龙浩然看着张启明的背影，脸色变得难看。他回到酒店，把情况告诉了麦大鲵。
“没关系，第一个目标失败很正常。”麦大鲵倒是显得很平静，“我们还有其他目标，接下来我们去接触李娜。根据线人情报，李娜每个周末都会去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看书，我们就在那里等她。”
周末上午，麦大鲵和龙浩然提前来到了那家咖啡馆。他们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点了两杯咖啡，假装在谈论投资项目，眼睛却时刻关注着门口。
十点左右，李娜走进了咖啡馆。她穿着一身职业装，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知性优雅。她径直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拿出一本书，安静地看了起来。
这次由麦大鲵出面。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拿着一份伪造的投资计划书，走到李娜面前，礼貌地说道：“李女士，您好，我是李伟，是一家海外投资公司的助理。我们公司正在寻找芯片领域的优秀人才合作，我听朋友说您在材料研发方面很有造诣，想跟您聊聊合作的事情。”
李娜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麦大鲵：“我不认识你，也没有兴趣跟你们合作。”
“李女士，您先别急着拒绝。”麦大鲵在李娜对面坐下，把投资计划书推到她面前，“您看，这是我们公司的投资方案，只要您愿意加入我们的合作项目，我们可以给您提供每年两百万的研发资金，还能让您的女儿在美国顶尖的私立大学就读，学费和生活费全部由我们承担。”
李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的女儿一直想进美国的斯坦福大学，可录取难度极大，而且学费高昂，这一直是她的心病。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说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些条件肯定不是白给的吧？”
麦大鲵见李娜心动了，心中暗自高兴，连忙说道：“李女士果然是聪明人。我们只需要您提供振峰科创最新研发的芯片所使用的材料配方，只要您能拿出来，我们刚才说的条件全部兑现，另外再给您一笔三百万的奖金。”
李娜拿起投资计划书，翻了几页，然后轻轻合上，看着麦大鲵，语气冰冷地说道：“你们是麦氏AI安全公司的人吧？我早就听说你们一直在打探振峰科创的技术。告诉你们，我是不会背叛公司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说完，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起身离开了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