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麦氏AI安全公司的董事长，麦大鲵从未如此挫败过。
过去三年，他靠着美国政府的扶持和一系列不光彩的手段，在华国科技圈横行霸道：窃取过三家新能源企业的电池管理核心代码，用恶意软件瘫痪过两家人工智能公司的服务器，逼得五家中小型科技企业因核心技术泄露而破产……可面对振峰科创，他所有的手段都像打在了棉花上，无处发力。
办公桌上的加密电话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白宫专线”字样让麦大鲵瞬间收敛了怒气，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昂贵的定制西装，按下了接听键。
“麦，距离最后期限还有两个月。”电话那头传来美国商务部官员冰冷的声音，“高通的防火墙被攻破，损失了至少五项芯片核心专利，其中包括5纳米制程的关键技术参数。总统很不满意，如果你再拿不到振峰科创的芯片技术，不仅麦氏AI安全公司的补贴会被取消，你应该清楚后果。”
麦大鲵的额头渗出冷汗，他连忙点头：“请您放心，先生，我已经有了新的计划，这次一定能成功。”
“最好如此。”美国官员的声音带着警告，“另外，引诱邱琳或许振峰赴美的方案，也要同步推进。cIA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科技交流峰会’的邀请函，只要他们踏入美国领土，剩下的事情会有人处理。”
电话挂断后，麦大鲵瘫坐在真皮座椅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很清楚“后果”是什么——失去美国政府的庇佑，他这些年在华国犯下的罪行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
更让麦大鲵恐慌的是，麦氏AI安全公司如今已是内忧外患：美国本土的六家子公司仗着背后有高通撑腰，根本不听他的调遣，上个月他下令调取子公司的黑客团队支援，却被以“技术人员不足”为由拒绝；而在华国市场，由于振峰科创的技术封锁和市场反击，麦氏AI安全公司的核心业务——企业网络安全服务的订单量暴跌了40%，股价在过去一个月里下跌了27%，董事会已经多次向他施压，若再无起色，他这个董事长的位置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只能走那一步了。”麦大鲵咬了咬牙，拿起私人电话，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爸。”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却带着几分阴鸷的声音，正是麦大鲵的私生子龙浩然，也是麦氏AI安全公司的总经理。
“浩然，你立刻来总部一趟，带上你最信任的技术团队负责人。”麦大鲵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们必须亲自去一趟广市。”
两小时后，龙浩然出现在麦大鲵的办公室里。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与办公室里奢华的装修格格不入，手指上还戴着一个定制的智能手环——那是他自主研发的黑客设备，能在三秒内破解普通企业的防火墙。
“爸，为什么要去广市？我们的技术团队已经尝试过十几次攻击振峰科创的服务器了，每次都被对方的防火墙挡回来，上次还被反追踪，损失了三台核心服务器。”龙浩然一坐下就抱怨道，语气里满是不甘。他在黑客圈里也算小有名气，靠着麦大鲵的资源，曾经轻松攻破过几家上市公司的网络系统，可面对振峰科创，他引以为傲的技术却屡屡碰壁。
麦大鲵看着儿子，眼神复杂。
在麦迪文死了之后，龙浩然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可在振峰科创面前，龙浩然的技术显然还不够看。
麦大鲵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技术攻击走不通，我们只能换个思路——收买。”
“收买？”龙浩然愣住了，“振峰科创的核心技术人员都是许振峰一手培养起来的，待遇优厚，而且许振峰在公司里威望极高，谁会愿意背叛他？”
“没有永远忠诚的人，只有不够丰厚的筹码。”麦大鲵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龙浩然面前，“这是我通过线人拿到的振峰科创核心研发团队的名单，一共十二个人，每个人的家庭背景、财务状况、甚至个人喜好都在上面。你看这个，张启明，芯片设计部的副主任，去年刚买了一套别墅，月供五万，他妻子患有尿毒症，每个月的治疗费就要三万，家里还有一个正在读私立高中的儿子，开销极大。还有这个，李娜，材料研发组的组长，她的女儿在国外留学，每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要上百万，而她的工资虽然不低，但也只是勉强维持。”
龙浩然拿起文件，仔细翻看着，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您的意思是，从这些人入手，用金钱收买他们？”
“不仅是金钱。”麦大鲵靠在座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我们可以给他们提供美国绿卡，让他们的家人移民美国，还可以承诺让他们进入高通的核心研发团队，年薪翻倍。总之，只要他们能拿出振峰科创的芯片技术资料，我们能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
龙浩然点点头，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是，振峰科创的保密措施肯定很严格，这些核心技术人员接触到的都是碎片化的技术，就算收买成功，也未必能拿到完整的芯片技术啊。”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麦大鲵看着龙浩然，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你要做的，就是先收买一两个人，从他们手里拿到部分技术资料，然后根据这些资料，顺藤摸瓜，逐步渗透整个研发团队。我已经跟美国那边沟通过了，他们会为我们提供资金支持，只要能拿到技术，多少钱都可以。”
“好，爸，我跟您去广市。”龙浩然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不过，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振峰科创在广市的势力很大，我们得乔装打扮，暗中接触这些人。”
“我已经安排好了。”麦大鲵从保险柜里拿出两个伪造的身份证和两本护照，“你叫‘陈默’，是一家海外投资公司的项目经理，我叫‘李伟’，是你的助理。我们以考察投资项目的名义去广市，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麦大鲵对于自己的安排还是很自信的，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华国，如今的化妆技术也比较高超，蒙混过关问题还是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