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梭乐呵呵的给兰波画着大饼。
两人间的气氛,顿时便回到了之前其乐融融的时候,爱梭对兰波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他拉着兰波细细的问起了毛攀和猜叔的事情,
兰波跪坐在爱梭跟前,有问必有答,简直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恨不得把心给阿爸掏出来。
当然,他耍了点小心机,把小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全都给摘了出来。
窗外,夜色已深,硕大的明月高高的悬挂着在天上,照的这片大地亮堂堂的。
屋内的两人的身影映在窗口,父子之间的密谈,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经过此事,兰波也学会了装拙,不再事事要求完美,有时候,还会故意留一些小把柄给麻子。
他跟麻子的斗争,也变得如火如荼。
兰波甚至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一样,对这种事情勾心斗角,你来我往的游戏,过于的投入和热情了。
就连严糯都觉得,以前一有时间就跑来她这里,围着她转悠的家伙,突然消失了。
以前嫌闹腾,纷纷扰扰的世界,突然空了一大半,她突然好不习惯。
幸亏最近事情多,她已经忙的头晕眼花了,也就顾不上收拾那个喜新厌旧的狗东西。
三个人,倒也进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和谐相处的奇异模式。
爱梭在两人之间权衡调和着,可是不知道为何,他越是调和,兰波和麻子的关系却越是僵硬。
这时候,那个叫猫皮的家伙,就成了爱梭身边冉冉升起的新人。
猫皮以前是玛拉年的手下,负责帮着恰怕镇守帝萨的屠宰场,当初和达班的沈星和但拓,还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也就是被但拓敲了一烟灰缸的仇。
后来玛拉年被坑杀,恰怕成了爱梭手里,翻不出手掌心的狗,他就被冷落了。
被爱梭按着给达班的沈星道了歉,喝了和解茶。
然后就被丢到麻子手底下,坐冷板凳了。
现在兰波和麻子斗的火热,他不知道怎么的,投了爱梭的眼缘,就被提了上来。
一时间,居然成了爱梭身边的大红人,走哪都带着一帮子小弟,耀武扬威的。
严糯看着突然闯进她的办公室的男人,好看的脸,一时间就皱了起来。
一脸的嫌弃。
“有事儿吗?没事请你离开。”
严糯说的冷冷的,不欢迎的态度已经写在脸上了。
这家伙,嘴太臭,她很不喜欢。
“别呀,我们好歹也是老相识了,好不容易有空了,来看看老朋友不行吗?”
猫皮拿着门口的一张废弃名单把玩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得意的看着炸了毛的严糯。
呵呵,小丫头片子是越长越漂亮了,生气的模样都这么好看。
整个人都长开了,褪去了脸上的婴儿肥,五官更出众了。
大眼睛高鼻梁,小脸白的就跟他早上吃得米糕一样,白嫩嫩,软乎乎的,看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这样的美人,兰波那个臭小子玩的明白吗?
猫皮冷笑着,一屁股坐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甚至还舒坦的伸长了腿,毫不客气的搭在了桌子上。
严糯看着伸到眼前,的这双尖头的骚包大皮鞋,顿时一脸的地铁老人模样。
嫌弃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她拿过一本宣传册,卷成筒,狠狠的一书打在了他的臭脚上,掀开后还很嫌弃的拍了拍桌子。
真脏!
猫皮被推了个趔趄,椅子差点被他撞到。
他也不生气,只是好笑的看着因为生气而显得越发鲜活的小姑娘,有些自得的坐了回去,拉了拉身上豹纹的衬衫,翘起了二郎腿。
“爱梭长官让我来和你做交接,以后你就负责基金会的事情,麻牛镇这边的事,都有我来弄。基金会的任何行动,都要先通过我的审批才能行动。说起来,以后我们可要常常打交道了,你总是板着脸,我会很为难。”
这番话说的,严糯顿时眉头皱成了一团。
爱梭,这是什么意思?卸磨杀驴?还是过河拆桥?
严糯狐疑的望向猫皮,想了想,她端起礼貌的态度问道,
“哥猫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爱梭长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