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的火把在风中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高悠站在营帐前,盯着邝成派来的人匆匆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随后转身看向徐震山,沉声道:“让士兵们吃了东西早点休息,子时之后,我们就去历运城。”
徐震山一怔,随后说道:“太子,您是要晚上攻打历运城吗?”
高悠微微一笑,说道:“看情况吧。如果陈三喜他们能够顺利拿下历运城,那咱们就不动手。
如果他们遇到的阻力大,就配合他们。”
“是。”
徐震山转身准备去安排,高悠却又叫住了他:“朱梆肯定派的有人在打探消息,派人从后营绕路到前面二十里之外埋伏,看到回去报信的就抓起来。”
“是。”徐震山转身下去了。
高悠再次将目光投向历运城的方向,心中默默念道:“陈三喜,希望在我率兵到的时候,你已经把历运城拿下来了。”
高悠转身走进营帐,心中想着历运城被拿下之后的事。
夜色笼罩下的历运城,寂静而紧张。
城内的军营中,灯火通明,朱梆正与手下将领们围在营房地图前,紧张地研究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恒军队的进攻。
朱梆站在地图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语气严肃而冷静道:“根据我们收集的以前大恒这国攻城的消息,大恒军攻城时,会先用他们那种威力很大的火器攻击城墙,让城墙上的守兵无法立足,离开城墙。
然后他们才派人占领城墙,再用另外一种小火器和弓箭进行攻击,把防守的士兵逼退后,之后就打开城门,放他们的军队进城。”
说到这里,朱梆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将领。
将领们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凝重。
朱梆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在面对他们火器的时候,一定不能退却,就算死再多的人,也不能让出城墙。
只要我们守住了城墙,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
正说到这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探子从外面飞奔而入,抱拳向朱梆说道:“禀告将军,大恒军队在四十里外扎营不走了。”
朱梆微微皱眉,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探子退下。
他转过身,对在场的将领说道:“大恒军既已扎营,今晚咱们可以暂时无事。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依然得让士兵好好把守,不能偷懒。”
“是。”
众将齐声应道,随即转身离去,各自去安排守城事宜。
朱梆看着将领们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
他凝视着历运城的地形,心中默默盘算着还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城墙,没错,城墙是着急,只要城墙不破,大恒军队就进不来。
所以,那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必须守住城墙。”
随后,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带着几名亲信士兵,离开了军营,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自从知道大恒军队要来进攻之后,他就一直住在军营,知道今晚大恒军队不来进攻,所以想回去休息一下。
快子时的时候。
陈三喜和他手下的兄弟们全都全副武装地坐在营房里,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凝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他们知道,今晚的行动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到整个历运城的未来。
每个人都在默默地检查着自己的武器,调整着身上的盔甲,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又过了十几分钟,子时到了。
梆梆梆!
子时的梆子声刚过,陈三喜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兄弟们,时候到了,行动。”
他带着兄弟们从营房里冲了出来,看到其他营房的人也都已经出来了。
陈三喜迅速把每个营房的负责人召集到一起,低声说道:“兄弟们,今天晚上,我们为了自己,也为了历运城的百姓,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放心陈哥,兄弟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安排吧,我们都听你的。”
陈三喜看了他们一下,说道:“现在我来给大家安排任务。”
“高岩,你们去对付朱梆手下那些将领,那些全是朱梆的忠实走狗,一个不留全干掉。”
“闵忠,你率新兵兄弟们去通知百姓,让他们出来帮着劝说他们在军中的亲人,让他们一起归顺大恒。”
“赵九,你们守住各个街口,其他三个军营的兄弟要是赶来,就劝他们归顺。
记住,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毕竟大家都是穷苦兄弟。”
“袁项,你们去抓杨文候那个狗东西,那个狗东西平时没少欺负百姓,不能让他跑了。”
“王新,你们去四个城门,劝说守城的兄弟,让他站到我们一边,打开城门迎太子进城。”
“鲁光,你们负责占领火药司、粮库、银库、铁造司等重要地方,这些地方绝对不能出问题。”
“我带人去抓朱梆那个狗东西,只要把他抓住了,那一切都好办了。”
任务分配完之后,陈三喜问道:“大家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所有人都点头道。
陈三喜道:“既然都明白了,那就开始行动。”
随后,所有人各自开始行动,整个军营瞬间热闹起来,但又异常有序。
士兵们按照陈三喜的安排,迅速朝着各自的目标进发。
陈三喜带着三千士兵出了军营,直奔朱梆的住处。
他们一路小跑,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以免提前惊动了朱梆。
他们来到朱梆的住处附近,陈三喜低声说道:“兄弟们,这里守卫森严,我们分成四组,一组从前门进攻,一组从后门进攻,另两组从两侧包抄。
记住,对府里的下人尽量不要伤害,他们也都是迫于无奈才在他家做事。”
士兵们齐声应道:“明白。”
随后,他们迅速分散开来,朝着朱梆的住处发起了进攻。
陈三喜带着三千士兵迅速来到朱梆的住处大门前。
大门紧闭,数十名守卫打击者兵器守在外面。
一名统领看到陈三喜他们靠近,站在门口,大声喝道:“什么人,来此何干?”
陈三喜停下脚步,大声说道:“我是陈三喜,来抓朱梆的。”
统领一听大怒,骂道:“大胆,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陈三喜坦然地看着统领,大声说道:“肖统领,朱梆倒行逆施,凶狠残暴,不把士兵和百姓当人。
你们看看,前几天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杀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和新兵?
这样的人,你们还要为他卖命,难道不怕他反过来要你们的命吗?
还是跟我们一起冲进去,把他抓起来,大家都不用再受他的害。”
统领气得脸都红了,再次命令士兵:“一派胡言。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然而,他身边的士兵却没有一个人听他的。
一个士兵站出来,说道:“统领,我们觉得他说得没错。
朱梆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把我们当猪狗。我们不想再给他卖命了。”
统领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们骂道:“反了,反了!
你们竟敢背叛朱将军,我杀了你们!”
说着,他拔出佩刀,想砍向说话的士兵。
陈三喜抢步过去,一刀先捅进了统领的身体,统领惨叫一声,刀掉在了地上。
跟着陈三喜踹了他一脚,统领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随后,陈三喜看着那些士兵,说道:“欢迎各位兄弟加入。”
那个说话的士兵说道:“我对府里很熟悉,知道朱梆住在哪里,我带你们进去抓他。”
陈三喜点了点头,说道:“好。”
他们踹开大门,冲了进去。
朱梆这时已经睡下,突然听到下人急促地拍门,大声喊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朱梆连忙起来,打开门,问道:“出什么事了?”
下人惊慌失措地说道:“有人率兵杀进来了。”
这时,前面传来了喊杀声,朱梆脸色一变,问道:“有多少人?”
下人说道:“密密麻麻的,至少也有上千人。”
朱梆身边的亲卫兵只有五百人,他知道抵挡不住,于是赶紧提着自己的佩刀,带着亲卫兵准备从后门逃到军营去。
然而,他们刚到后门,就被从后门杀进来的士兵给截住了。
朱梆看到前方的士兵,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冲,杀了他们。”
他挥舞着佩刀,带头冲了上去。
亲卫兵们也纷纷挺起兵器,与杀进来的士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朱梆的刀法凌厉,他挥刀砍向一名士兵,那士兵躲闪不及,被砍倒在地。
然而,更多的士兵冲了上来,将朱梆和他的亲卫兵团团围住。
朱梆身边的亲卫兵虽然勇猛,但人数太少,渐渐不支。
一名亲卫兵被士兵的长矛刺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朱梆怒吼一声,挥刀砍向另一名士兵,但对方的长刀也同时砍向他的手臂,朱梆勉强躲开,却也被砍中了肩膀,鲜血直流。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陈三喜带着士兵赶到了。
他看到朱梆和他的亲卫兵被围在中间,立刻大喝一声:“兄弟们,把他们围起来,活捉朱梆。”
陈三喜挥舞着单刀,带头冲了上去。
士兵们也纷纷跟上,加入了围攻。
朱梆他们本来在数量上吃了亏,现在陈三喜再率人加入,他们就更不行了,被杀的节节败退。
陈三喜趁着朱梆应付另外五个士兵时,突然大喝一声,一刀砍向朱梆的手臂,朱梆惨叫一声,刀掉在地上。
陈三喜趁机又是一脚把他踹翻,用刀尖抵住他的喉咙,大声说道:“朱梆,你已经众叛亲离,没人再来帮你,束手就擒吧。”
朱梆满脸怒色,但看到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多,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刀想自尽,却被陈三喜给踢飞。
“绑了他。”陈三喜冷笑一声喊道。
士兵们立刻上前,将朱梆五花大绑。
陈三喜看着被绑住的朱梆,说道:“朱梆,你作恶多端,今天终于遭到报应了。”
朱梆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嚣张,低着头,满脸沮丧,不再说话。
陈三喜带着士兵,押着朱梆,朝着府门外的方向走去。
等他押着朱梆从府里出来,看到外面已经站满了士兵和百姓。
原来,其他三个军营赶来支援的士兵,经过陈三喜安排的兄弟和他们的亲人劝说,也都愿意归顺大恒。
他们知道陈三喜带人来抓朱梆,担心他有失,所以都想来帮忙。
陈三喜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有了这些士兵和百姓的支持,这次的行动就一定能成功。
随后,他大声说道:“兄弟们,乡亲们,朱梆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士兵们把朱梆押到了大家的面前。
士兵们和百姓们听到后,顿时全都欢呼了起来。
欢呼声中,有人对着朱梆开骂,怒斥他的种种恶行:“朱梆,你这个恶贼,你杀了多少无辜的百姓,今天终于落到这个下场!”
“对啊,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功名利禄,把我们不当人,现在终于遭报应了。”
大家越说越激动,尤其是那些百姓,全都扑过去要撕了他。
陈三喜赶紧拦着,大声说道:“大家先静静,听我说两句。”
大家看到陈三喜拦着,渐渐安静了下来。
陈三喜看着朱梆,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恨他,想要杀了他。
其实我也很想杀了他,但他杀害了那么多的兄弟和百姓,就这么杀了他都便宜他了。
咱们应该像他那天残害百姓一样,把他押到法场,当众处决,给所有被害的百姓和兄弟讨回公道。
你们说对不对?”
大家想了一下,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随即也就冷静了下来。
这时,被安排去抓杨文候的袁项也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跑到陈三喜面前,说道:“陈大哥,杨文候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
说着,士兵把五花大绑的杨文候带到了陈三喜面前。
杨文候脸色苍白,惶恐地看着陈三喜,说道:“陈三喜,你不能杀我,杀那些百姓不是我的意思,是朱梆让我干的。”
陈三喜冷哼一声,说道:“杨文候,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也逃不了。”
他转头对士兵说道:“先把他们押下去看好,等明天一块处决。”
士兵们齐声应道:“遵命!”
随后,他们把朱梆和杨文候一起押了下去。
这时,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跑来,向陈三喜报告:“陈大哥,经我们劝说,守四城门劝的兄弟们已经同意归顺大恒了!”
陈三喜一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快步走上前去,问道:“真的吗?”
士兵兴奋地说道:“是真的,那些士兵听完我们的劝说后,当即都表示愿意归顺大恒。
他们还说,朱梆害得他们苦不堪言,早就希望能摆脱这种日子。
现在大恒的仁政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所以都愿意加入我们。”
陈三喜点了点头,说道:“太好了,这样一来,整个历运城都被我们控制了,百姓终于可以避免战火之苦了。”
他转身对周围的士兵们说道:“兄弟们,我现在就去向高太子禀报,请他率兵入城。”
随后,他交待了一下,骑了一匹快马,向高悠报信去了。
黑夜下,高悠率兵正往历运城进军。
突然有探子飞驰而来,大声喊道:“殿下,陈三喜回来了。”
高悠心中一喜,知道陈三喜这个时候回来,肯定是已经拿下了历运城,立刻说道:“快把人带来。”
探子应了一声,去把陈三喜带到了高悠面前。
陈三喜在马上向高悠抱拳行礼,说道:“小人陈三喜,见过太子殿下。”
“不用多礼。”
高悠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陈三喜说道:“禀告太子,小人已经劝说所有的士兵兄弟归顺,并抓住了朱梆和杨文候,特来请太子殿下进城。”
高悠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干得好,陈三喜,你立了大功,回头我一定重赏你。
这样,你先回城,我随后就到。”
陈三喜应了一声,说道:“遵命,殿下。”
随后,他拨转马头,朝着历运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徐震山看到陈三喜离去后,走上前对高悠说道:“殿下,虽然陈三喜说已经拿下了历运城,但小心有诈。”
高悠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让兄弟们都做好作战准备,听我的命令行事。”
“是。”徐震山立刻安排去了。
跟着高悠又对身边的赵卓说道:“传令下去,所有侍卫做好作战准备。”
“是。”
赵卓应声后,立刻对侍卫们吩咐道:“大家都把弹药装填好,随时准备作战。”
“遵命。”
所有的侍卫立刻行动起来,他们从背上取下火铳,迅速装填好弹药,做好了随时作战的准备。
一个时辰后,高悠率兵抵达历运城。
远远望去,城墙上和城外全都点起了篝火,把城门前一里范围照得如同白昼。
陈三喜率领着数百名士兵代表和百姓代表,站在离城门五十几米的地方迎接他们。
高悠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陈三喜说的是真的,没有诈。
高悠率兵来到陈三喜他们跟前,陈三喜立刻带着人下跪行礼,大声说道:“参见太子殿下。”
高悠从马上下来,走到陈三喜身边,亲手将他扶起来,说道:“辛苦了。”
然后,他转向其他人,微笑着说道:“大家也都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那些人纷纷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感激之情。
陈三喜随后侧身说道:“太子殿下,请进城。”
高悠点了点头,回到马上,说道:“走吧。”
在陈三喜和其他士兵、百姓代表的引领下,高悠率兵朝着城门缓缓而去。
进城之后,高悠看到大街上站满了士兵和百姓,所有人都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陈三喜站在高悠身边,大声向大家介绍道:“各位,这就是大恒太子。”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跪下行礼,齐声说道:“参见太子殿下。”
高悠从马上下来,走到一个年纪较大的百姓面前,扶住他的手臂,温和地说道:“老人家请起。”
“谢太子殿下。”老人站起身,脸上露出感激之情。
高悠又对其他人说道:“大家请起。”
“谢太子。”大家纷纷站起身,脸上露出了期待和希望。
高悠缓缓地环视了一下众人,然后转身朝城墙上走去,赵卓等侍卫立刻跟了上去。
到了城墙上,高悠站在垛口前,俯瞰着下面的百姓和士兵,大声说道:“各位士兵兄弟,各位父老乡亲,你们愿意归顺大恒,我非常高兴。
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很害怕我们会伤害你们。
现在我以大恒太子的身份向你们保证,从此刻起,你们都是大恒的正式子民,将享有和原本的大恒子民一样的权力和待遇。
以前不管你们欠了多少税银,多少的租子,从这一刻起,全部免除。
凡是有冤屈的,我们全都会帮你们做主。”
下面的百姓和士兵们听到这番话,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他们欢呼雀跃,纷纷高呼:“谢太子殿下,谢太子殿下……”
高悠看着下面欢呼的人群,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这一刻,他赢得了这些百姓和士兵的心,历运城的未来将会更加美好。
高悠从城墙上下来,陈三喜走到他身边说道:“殿下,朱梆和杨文候已经被押到了,要不要现在就来?”
高悠点了点头,说道:“好,把他们带过来吧。”
陈三喜立刻转身,对着士兵喊道:“把朱梆和杨文候押上来。”
士兵们应了一声,随后四名士兵押着五花大绑的朱梆和杨文候走到高悠面前。
朱梆和杨文候被押到高悠面前,两人低着头,不敢直视高悠。
陈三喜走上前,向高悠介绍道:“殿下,这个魁梧就是朱梆,那个文弱的就是杨文候。
这两人都作恶多端,残害百姓,罪行累累。”
高悠冷冷地看了朱梆和杨文候一眼,说道:“既如此,也没必要留着。”
朱梆抬起头,试图辩解道:“太子殿下,我……”
高悠打断了他的话,冷声说道:“不用多说,你们的罪行,历运城的百姓和士兵都记得清清楚楚,狡辩无意。”
杨文候脸色苍白,惶恐地说道:“殿下,我……我也是被逼的……”
“殿下别听他胡说,这家伙跟朱梆是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希望殿下能当众处决这两个恶贼,为历运城的百姓讨回公道。”
高悠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依你们所愿,把他们押下去,明天当众处决。”
士兵们齐声应道:“遵命!”
随后,他们把朱梆和杨文候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