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想想朝梅友笑道:“已经得了本公主侍君之名,不进来安寝,站在门外做什么?”
梅友这才跨入屋中,合上屋门,却不知自己该躺在哪儿。
容想想道:“你就躺本公主床榻旁的软榻上吧,因为你受了伤,若想喝水,需要伺候,也该由你来,算是补偿本公主!”
原本要躺在容想想床榻旁边软榻上的万垐闻言,立刻起身,将一张门口的软榻搬至容想想床榻旁的另一侧,说道:
“梅友丞相刚做九公主殿下的侍君,对九公主殿下的日常起居和喜好,想必不是太熟悉,我在旁提醒着些!”
梅友垂眸道:“我已经卸去丞相之职了,日后还是唤我名字吧!”
屋中的侍君已经知道梅友是复景台的首领,震惊过后,逐渐接受了现实。
万垐点头道:“行!九公主殿下信你,我们便也信你,并没有监视之说,只不过怕你不了解九公主殿下的喜好,需要在旁提醒着些,过些时日,你熟悉了,我也省事!”
说着,万垐移步上前,给梅友解开了手腕上系着的银链。
“出去时再戴,回了卧房便都是自己人,我们信你不会伤害九公主殿下,这个银链也就是给外人看罢了。”
梅友没想到万垐能这么说。
而且万垐说完,便回到自己的软榻上,并不再多说一字。
倒是康承恩盘腿坐在梅友身旁的软榻上,笑道:“不当丞相也挺好,不然你入公主府,对我造成的压力很大,我也没官职。
如此一来,公主府就不是我一人没官职了。”
李斯淳侧身支着一臂托腮道:“什么官职不官职的?公主府何时看过官职一说?我这个首富之子的大司农,霍大将军的战神,封鑫的禁卫军统领,哪一个能在公主府受独宠,哪一个不得听万垐的?
日后可别再说这句话,让九公主殿下听了不喜,九公主殿下之前不是说了吗?公主府之论真心多少,不以官职地位和银钱来论高低,所有侍君无高低之分,若谁没个顾及论高低,定要好生责罚!”
康承恩这才想起九公主容想想先前所言,用手轻拍了一下唇,朝容想想魅然一笑道:“我就想安慰一下梅友,真不是要论高低!”
万垐开口道:“日久见人心,你什么样,公主府谁不知道?行了,都赶紧安寝吧,九公主殿下也乏了,让九公主殿下好好安歇,才能尽快养好身子。”
声落,坐在软榻上的梅友便见到其他侍君们还真是听话,一个个躺好合上了眼帘,真是一字不再讲。
容想想朝梅友递过去个安心的眼神,便昏昏沉沉入了梦乡。
由于容想想受伤,皇帝派郑经回了京,故而他们便在二皇子荣王的后宅一直未离开。
皇帝和容想想猜测三日后便会得到京中太子容翊的传信。
可是足足等了五日,也没等到太子容翊的传信,就连郑经也没有回到青华州。
皇后慕容雪心下不安,私下和皇帝和容想想说道:“太子就算没有消息传来,郑经也该回来了,已是第五日了,独留下太子在京……”
容想想握住皇后慕容雪的手,安慰道:“母后别担心,大皇兄是个心中有决断之人,何况京中早已部署好了,我们要相信父皇和大皇兄。”
皇帝端起茶盏饮下一口,想了想道:“莫不是出现了什么我们不得知之事?”
容想想猜测道:“我觉得和贺先生有关,不是说贺先生要入京吗?”
这么一说,皇帝和皇后相互对视了一眼,那表情显然是怕复景台暗中筹谋伤害贺先生和萧君泽。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皇帝走至窗前,昂首望天道:“起风了!”
恰在此时,飞来一只信鸽,落在窗台处。
皇帝从信鸽的腿上取下一张密信,细细看了两遍,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朕亲手培养的太子!”
皇后慕容雪闻言,瞬间明白京中无大事发生,太子容翊也平安无恙,便问道:“太子做了什么,让圣上如此欣慰?”
皇帝将纸条递给皇后慕容雪,容想想好奇凑上来一看,笑道:“大皇兄如此做,实在是最好不过!既保全了梅友,又让贺先生的弟子萧君泽任命新的丞相。
不得不说,萧君泽提议如何将复景台彻底铲除的方法,实在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