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尊方鼎,是商周时期的礼器,代表着当时最高的青铜铸造工艺,鼎身的饕餮纹象征着神权与王权的结合。”梨子站在玻璃罩前,指尖微微颤抖,“我们查过资料,它原本藏在辽东的一座王府里,是王府的传家之宝,甲午战争时被日军强行抢走,运回来后,他们还故意磨掉了鼎内‘周王赏赐’的铭文,只留下掠夺的记录,妄图抹去它的华夏印记。”
往前走,是唐三彩骆驼载乐俑——骆驼昂首站立,姿态雄健,身上的釉色虽有些斑驳,却依旧艳丽得惊人,黄、绿、白三色交织,像将盛唐的春光凝在了陶俑上;
骆驼背上坐着七个乐俑,手持不同的乐器,姿态生动,仿佛下一秒就能奏出《霓裳羽衣曲》般的盛唐乐章。
可玻璃罩的说明牌上,只写着“唐代陶俑,1912年购入”,绝口不提“购入”的真相——1912年,正是民国初年,时局动荡,日军借着战乱,从洛阳的一座古墓中盗走了这尊俑,所谓的“购入”,不过是强盗为自己的恶行披上的遮羞布,虚伪又可笑。
梅子指着不远处的展柜,声音发颤,带着难以掩饰的痛心:“主人,您看那卷《孙子兵法》竹简。”
我走近一看,竹简泛着陈旧的黄色,边缘有些磨损,却依旧保存完好,上面的字迹是战国时期的篆体,笔画流畅,清晰可辨,每一个字都透着古人的智慧。
可说明牌上却写着“战国竹简,1931年从满洲国获取”——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军悍然占领东北,在这片土地上烧杀抢掠,从一座战国古墓中盗走了这卷竹简,至今仍不愿归还,甚至将其列为“日本重要文化财”,妄图据为己有。
最让人心痛的是北宋范宽《溪山行旅图》的摹本——虽然是摹本,却几乎还原了原作的神韵,画面中山峦巍峨,林木苍劲,瀑布飞流直下,旅人牵着骡马走在山道上,笔墨间满是华夏山水的壮阔与豪迈,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北宋的山河气魄。
可这摹本的右下角,却有一个小小的“倭”字印章,是当年一名日军军官强行盖上去的,那印章像一块丑陋的疤痕,毁了整幅画的意境,更像在华夏文明的脸上泼了一盆脏水,带着羞辱的意味。
“这些还不是最过分的。”桃子走到一个单独的展柜前,展柜里是清代乾隆粉彩镂空转心瓶。
瓶身绘着繁复的缠枝莲纹,花纹细腻,镂空的部分精致得能透过光线,瓶内的转心绘着八仙过海的图案,轻轻转动瓶身,八仙的身影便活了起来,仿佛在瓶中遨游。
这是清代官窑的巅峰之作,工艺精湛得让人惊叹。
可说明牌上赫然写着“清乾隆粉彩瓶,1900年,从清国北京颐和园获取”——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日军是其中最凶残的一支,他们冲进颐和园,将园内的珍宝洗劫一空,无数文物因此流失海外,这只转心瓶,只是其中之一,却成了他们炫耀的资本。
“他们从来没想过归还。”芳子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指节泛白,声音里满是愤怒,“我们在博物馆的档案室看到过记录,他们称这些文物是‘大日本帝国的战利品’,还厚颜无耻地说‘华夏已无能力守护这些文明,应由日本代为保管’——简直是强盗逻辑!他们忘了,这些文物是华夏文明的根,轮不到他们来‘保管’!”
我站在这些文物前,指尖冰凉,怒火像岩浆般在胸腔里翻滚,几乎要冲破理智。
这些不是冰冷的器物,是华夏文明的血脉,是商周的礼、唐代的乐、宋代的画、清代的巧,是无数先人的智慧结晶,却被强盗用枪炮抢走,摆在异国的展柜里,标注着谎言般的“获取方式”,连一句真诚的道歉都没有。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们不仅要掠夺土地和财富,还要掠夺华夏的文明,抹去我们的历史,妄图将别人的文明当作自己的荣光。
“该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声音带着坚定,对四人说,“你们在门口接应,守住各个出口,防止他们增援;我去取文物,速战速决。”
说完,我指尖凝聚真气,轻轻一点,博物馆的总电源便被切断,监控屏幕瞬间变黑,原本亮着的展区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红光,给整个空间添了几分紧张感。
我走到第一个展柜前,拔出龙泉宝剑,剑光一闪,带着凌厉的真气,厚厚的防弹玻璃瞬间被整齐地切开,切口平滑,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只是切了块豆腐。我小心翼翼地抱起青铜方鼎,鼎身的铜锈蹭在指尖,带着千年的冰凉,仿佛在诉说着被掠夺的委屈与不甘,我轻轻抚摸着鼎身的饕餮纹,在心中默念:“别怕,带你回国。”
接着是唐三彩骆驼俑、《孙子兵法》竹简、《溪山行旅图》摹本、乾隆粉彩转心瓶、明代的玉璧——那玉璧洁白无瑕,没有一丝杂质,中间的圆孔光滑圆润,上面刻着精致的云纹,是明代皇室的御用之物,触手温润,带着玉的灵气……
每拿起一件文物,我都轻轻擦拭着上面的灰尘,像在安抚一个受了伤的孩子,动作轻柔,生怕再让它们受一点伤害。
展柜里的华夏文物有一万多件,从青铜器、陶瓷、书画到玉器、漆器,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历史;
我一件件收入财戒,财戒的空间里,这些文物整齐地摆放着,泛着淡淡的光泽,像终于找到了归巢的候鸟,不再漂泊。
突然,馆外传来急促的警报声,刺耳的声音划破寂静,红光瞬间将展厅染红,将所有的影子拉得扭曲。
芳子飞奔而来,大喊:“主人,大批武士和忍者包围了博物馆,还有持枪的特战队!他们来的速度很快!”
我加快了收取速度,左手一挥,真气化作无形的屏障,将整排展柜里的唐三彩、宋瓷都扫入财戒。
这些瓷器中有8件被列为日本国宝,其中那件油滴天目茶碗,本是宋代建窑的珍品,釉面上的油滴纹像夜空的星辰,是瓷中的瑰宝,却成了他们炫耀的资本,被当作“日本国宝”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