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揉了揉她的头发,发丝柔软得让人心安:“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离开深海基地后,我直奔岛国的工业区,那些大型材料公司的仓库里,堆放着从金属矿石到合成纤维的各种物资,矿石堆得像小山,合成纤维则整齐地码在货架上。
我毫不犹豫一一收走。
两个小时后,我返回了基地。
把材料取出来堆积在空地上,简直堆积如山。
迪丽雅惊喜得捂住了嘴,翡翠色的眼眸里闪着泪光,像盛了星星;
她快步跑过来,紧紧搂住我的腰,踮起脚尖吻我,唇瓣上还带着灵果的甜香,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带着满满的感激。
她拉着我走到机器人旁,指尖在控制台上轻点,屏幕上的指令瞬间传输给机器人;
机器人便立刻行动起来,将材料一一分类,有的切割,有的熔炼,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在深海基地里奏起了希望的乐章,带着新生的活力。
她靠在我身边,看着机器人忙碌的身影,嘴角一直噙着浅浅的笑,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偶尔有机器人需要调整参数,她便起身去操作,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动作熟练;
“我还有事,得走了。”我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舍。
“外面的空气不适合你,否则我就带你参观我们星球了。”我补充道,怕她会因我的离开而不安。
她似懂非懂地看着我,指尖轻轻划过我的掌心,指甲带着淡淡的粉色,眼底带着不舍,像要把我的模样刻进心里,牢牢记住。
我从财戒中取出那块十亿年前的血翠——血翠泛着淡淡的红光,聚灵阵的纹路在光下流转,像跳动的火焰;我将血翠放在她的手心,暖光瞬间裹住她,带着温润的暖意:“这能帮你滋养身体,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她轻轻握住我的手,将脸颊贴在我的掌心,肌肤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翡翠色的眼眸里满是不舍。
我转身走出基地,回头看到她的目光,带着不舍与期待,像两道无形的丝线,牵着我的心;直到石门缓缓关上,将那抹倩影隔绝在深海里,才切断了这份牵引。
从深海基地出来,天已经黑了,海面泛着墨蓝的光,远处的东京灯火像散落在黑暗里的碎钻,星子垂在天际,密密麻麻,像撒了一把碾碎的星光,将夜空点缀得格外璀璨。
但我的记忆还停留在迪丽雅身上,还在感受着唇间残留的甜香,还有那份跨越星海的、奇妙又旖旎的悸动——我竟真的与外星美女有了这般缱绻。
这份记忆,如同镌刻在心底的印记,足以让往后的岁月都变得鲜活起来。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赵奕彤的电话,铃声响了三声便被接起,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软得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花,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尾音微微上扬:“张扬,你还没回来呀?不是说今晚……”
“抱歉,奕彤。”我打断她,语气带着歉然,目光望着远处东京的灯火,“我遇到了替身门的余孽,他实力很强,我得盯着他,不能让他逃脱,今晚回不去了。过几天我一定好好陪你。”
挂了电话,我收起手机,驾驭龙珠朝着约定地点飞去。
桃子、梨子、梅子、芳子早已在博物馆附近的小巷里等候,巷子里的灯光昏暗,将她们的身影拉得很长;看到我飞来,四人立刻迎上来。
“二本正人已经被我斩杀。”我拍了拍桃子的肩膀,指尖传来她肩膀的微颤,目光扫过四人,“今晚的任务,是把博物馆里属于华夏的文物都带回来。你们踩点这么久,里面的情况都摸清了吧?”
“摸得差不多了……”芳子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几分凝重,开始细细地禀报。
东京国立博物馆馆藏的11万件文物中,明确来自华夏的珍品就有1万余件,而散落在日本私人手中的中国文物更是多达数百万件——这些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每个华夏儿女的心上,带着沉甸甸的历史重量。
芳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绘的地图,纸张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是被反复翻阅过;
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博物馆各展区的位置,重点区域用红笔圈出,还标注着文物的大致种类:“主人,我们摸得很清楚。一楼是岛国本土文物,二楼和三楼全是从海外掠夺的珍宝,其中华夏文物占了三分之二,从商周到明清,几乎每个朝代的重宝都有,连一些孤品都在这里。”
我们从博物馆西侧的古树群潜入,古树枝繁叶茂,像天然的屏障,将我们的身影遮蔽;芳子取出随身携带的脉冲装置,按下开关,淡蓝色的电流在装置上闪烁,外围的红外监控瞬间失去信号,成了摆设。
东洋馆的入口处立着块青铜牌匾,表面泛着氧化的绿锈,用日文刻着“东洋文明展”几个大字,字体厚重,却透着傲慢;我冷笑一声,这哪里是展览,分明是强盗的战利品陈列室,将掠夺来的文明当作自己的功绩炫耀。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樟木与尘埃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带着岁月的陈旧感,却也藏着文物的悲鸣;门轴转动时发出“吱呀”的声响,像在诉说着过往的苦难。
东洋馆的11个展馆里,竟有6个全是中国文物,从门口望去,一排排展柜在幽暗中延伸,像一条漫长的苦难之路。
月光透过高窗洒在展柜上,给冰冷的玻璃镀上了层银辉。
玻璃罩里,第一件重宝是商周时期的青铜饕餮纹方鼎——鼎身刻着繁复而威严的饕餮纹,纹路深邃,历经千年的青绿色铜锈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仿佛还残留着商周的烟火气;
鼎足粗壮,却在底部刻着一行小小的日文:“明治二十八年,从清国辽东掠夺。”
明治二十八年,正是1895年,甲午战争后,日军在辽东烧杀抢掠,所到之处生灵涂炭,这尊本该陈列在华夏博物馆、见证文明传承的国之重宝,就这样成了他们炫耀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