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出瓷器展厅,进入书画区。
这里挂着的《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摹本,笔触细腻如真,画中的神只姿态庄严,线条流畅,却在角落盖着一枚日军军官的私印,那印章与画的意境格格不入,透着破坏的恶意。
旁边的展柜里,智永真草千字文的唯一墨迹本静静躺着,这卷唐代书法珍品,字迹圆润,笔法精湛,是书法史上的瑰宝,却被他们用氮气保护着,防止氧化——他们连保护技术都学的华夏,却不知廉耻地占有文物,何其可笑。
我冷哼一声,剑气横扫,玻璃碎片纷飞,如同一道银色的屏障;
将这些书画卷入财戒。
馆外的战斗已经白热化。
桃子踩着树梢轻盈穿梭,身形快得像道残影,手中的银针精准地射向忍者的咽喉,却被对方用忍刀堪堪格挡,银针钉在树干上,留下细微的颤音;
忍者的苦无如暴雨般袭来,她巧妙地避开,却也渐渐被逼得后退。
三个穿着当世具足的武士正围攻梨子和梅子,他们的头盔上装饰着鹿角前立,长刀劈砍时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刀刃上泛着冷光,仿佛能劈开空气……
“主人,他们快突破第二道防线了!他们启动了备用电源,监控恢复了!我们的隐身可能会被发现!”芳子的声音带着焦急。
我心中一凛,看向中央展厅的那尊巨大佛龛——里面供奉的明代木雕观音像,高达三米,观音面容慈悲,衣纹流畅,是宁波阿育王寺的镇寺之宝,木雕上还残留着香火的气息,却被他们强行掠来,当作“异国珍宝”供奉。
我飞身过去,一掌拍碎玻璃罩,玻璃碎片四溅,正欲收取时,展厅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刺眼的白光将整个空间照亮,红外线在地面织成密网,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展厅。
十几个黑衣忍者从横梁上跃下,动作迅捷如猫,手里的苦无带着寒光射来,角度刁钻,直取我的要害;同时传来武士的大喝,声音洪亮,带着傲慢与愤怒:“住手!那是我国国宝!你敢动它,就是与整个日本为敌!”
“国宝?”我冷笑一声,龙泉宝剑挽出剑花,剑光如银练般展开,将苦无全部挡开,苦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们也配谈国宝?这些本就是华夏之物,是你们用枪炮抢走的赃物!现在,我只是物归原主!”
剑气纵横间,我故意撞碎了旁边的日本刀展柜,将那些所谓的“国宝太刀”一并扫入财戒,“既然你们喜欢收藏别人的东西,那这些也留给我‘代管’吧!让你们也尝尝失去珍宝的滋味!”
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炸药爆炸的声音,通讯器里传来桃子的尖叫,带着惊恐:“芳子姐中弹了!”
我心头一紧,不再耽搁,全力收取,展厅里的文物像被无形的手牵引,青铜镜、漆器、甲骨片、佛经卷轴……甚至包括主馆里那些绳文土器和莳绘螺钿盒子,都呼啸着飞入财戒,没有留下一件。
当最后一件文物被收进财戒时,博物馆的穹顶突然破开一个大洞,钢筋与水泥碎片落下,砸在地上发出巨响;
一架直升机悬停在上方,机身印着日本警方的标志,机枪的红光扫过展厅,锁定了我的位置,子弹像暴雨般射来,带着致命的威胁。
我转身冲向侧门,速度快得留下残影,恰好看到梨子背着受伤的芳子突围,芳子靠在梨子背上,脸色苍白,腹部的血渍不断渗出;
梅子一剑斩飞了几名追兵,剑光凌厉,却也气息不稳;
桃子则用短刃钉住了一个武士的手腕,短刃穿透皮肉,钉在墙上,武士发出痛苦的嘶吼。
“找死!”我一把将四人护在身后,体内真气全力爆发,龙泉宝剑斩出,剑光长达几十米,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横扫一切;
顿时就把十几名忍者还有武士斩成了两半,鲜血溅在地上,染红了展厅的地板,那些曾嚣张的敌人,瞬间倒在血泊中,失去了声息。
然后我们借助夜色的掩护,驾驭龙珠腾空而起,速度快得突破音障,眨眼就去到了高空中,将博物馆远远甩在身后。
我回头望去,这座收藏了无数赃物的博物馆正在灯光中颤抖,警报声依旧刺耳,却再也无法留住那些本该属于华夏的珍宝。
我握紧了龙泉宝剑,剑身泛着冷光,声音带着坚定:“不仅是这些,以后还要让所有流落在外的华夏珍宝,都回家。只要还有一件文物没有归来,我就不会停下脚步。”
月光像一层薄纱,铺在东京郊外的山林里,林间的风带着秋夜的微凉,卷走了我们身上残留的硝烟味,也吹散了战斗的紧张,只留下劫后余生的平静。
我们降落在一片铺满松针的空地上,松针厚厚的,踩在上面软软的,像铺了层天然的地毯;松子从枝头滚落,砸在枯叶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
芳子靠在梨子怀里,脸色苍白得像纸,腹部的和服已被血浸透,深色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暗沉的光,触目惊心。
“主人,我没事,只是皮外伤……”芳子想撑着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眉头紧皱,声音也带着颤音。
我按住她的肩膀:“好好躺着。”
我轻轻掀开她的和服——伤口在左腹,子弹虽被护身真气挡在体外,却还是撞出了一个半寸深的血洞,血渍浸透了深色的和服,在月光下泛着暗沉的光,能隐约看到内里翻卷的皮肉,伤口周围还有淡淡的灼伤痕迹,显然是特殊子弹造成的。
“我帮你疗伤。”我说着,右手覆盖在她的伤口上,财戒的神秘力量蜂拥而出,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肉缓缓合拢,连疤痕都未曾留下,只余下和服上那片未干的血渍,证明刚才的伤痛并非幻觉。
芳子摸着自己的腹部,肌肤光滑如初,没有丝毫伤口的痕迹,眼中满是惊叹,声音带着感激:“主人,你太神奇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如同黑夜中的行者,穿梭在岛国的各个角落,只为将流失的珍宝带回故土。
我们先后潜入京都国立博物馆、奈良国立博物馆、九州国立博物馆……每一次行动都伴随着激烈的战斗,每一次都险象环生。
京都博物馆的唐代金铜佛坐像前,我们遭遇了十位穿着传统具足的武士,他们的长刀劈砍时带着古奥的刀意,仿佛传承了千年的武道精神都凝聚在刀刃上;
梨子的唐刀与他们缠斗了半个时辰,刀刃碰撞的脆响在展厅里回荡,最后在梅子的助攻下,才斩杀了他们。
奈良博物馆的宋代青瓷窑变碗展区,忍者的苦无像暴雨般袭来,密密麻麻,遮住了视线;
桃子的银针在空中织成密网,将暗器一一挡回,银针与苦无碰撞的声音像细碎的铃铛响,她身形灵动,在忍者的围攻中穿梭,没有被伤到分毫;
我则趁机收取青瓷碗,那碗上的窑变纹像晚霞般绚烂,是宋代瓷艺的巅峰之作。
九州博物馆的明代缂丝龙纹卷前,甚至有持枪的特战队围堵,他们的枪口对准我们,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一剑劈开防弹玻璃,玻璃碎片纷飞,将缂丝卷收入财戒,剑气余波震飞了十几名士兵的枪械。
每一次离开,身后的博物馆都只剩空荡的展柜,玻璃罩破碎一地,像是罪恶被打破的象征;
财戒里的华夏文物却越来越多——从新石器时代的彩陶,上面的花纹带着原始的生命力;到秦汉的铜器,泛着历史的厚重;从隋唐的书画,透着盛世的繁华;到宋元的瓷器,凝着工匠的巧思;
每一件都带着被掠夺的伤痕,却在财戒的修复力量下渐渐舒展,重获生机,仿佛在诉说着归家的喜悦。
岛国人的愤怒在网络上发酵,他们在社交平台上声嘶力竭地“声讨”,称我们“破坏文化交流”“盗窃文物”,用各种恶毒的语言攻击我们;
却被我国网民的留言驳斥得哑口无言:“这些文物本就是你们用枪炮抢走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谈何盗窃?”
“连一句真诚的道歉都没有,还好意思谈文化交流?先学会尊重别人的文明再说!”
“把别人的东西抢了,还说是自己的,脸皮真够厚的!”
准备离开岛国了,在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前,我再一次进入了深海基地——那里有我放心不下的人,有跨越星海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