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后……
郭镇去而复返,而这个时候,行辕中就只剩下朱雄英与郭镇。
朱雄英站在舆图前。
郭镇连忙躬身:“殿下留下末将,可是有何吩咐?”
“明日你随朱棣他们去釜山港时,给孤留下一千神机营吧。”朱雄英语气平淡,“孤孤手中的兵力全部分出去了,目前手中一点兵力都没有,孤还要坐镇汉城,需一支精锐保护孤的安全。”
这话刚出口,郭镇便急了,单膝跪地:“殿下!万万不可!就一千神机营哪里够?您身边兵力太少,臣不放心!”他抬头时,眼中满是恳切,
“臣愿留下护驾,不去倭国了!军功什么的,臣全不在乎,太孙殿下的安全才是头等大事!”
朱雄英闻言,不禁失笑,上前扶起他:“你倒是忠心。不过不必如此,孤留下一千神机营,再加上蒋瓛的锦衣卫,足够应对突发状况了。”他拍了拍郭镇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你也知道,神机营的燧发枪与手雷威力,便是有乱兵来袭,一千人绰绰有余了。”
“可这里不是大明!”郭镇仍不死心,声音提高了几分,“棒子国虽臣服,可人心隔肚皮!万一李成桂有异心,或是宗室作乱,殿下身边兵力不足,恐难应对!”
朱雄英摇了摇头,走到窗边,望着城外操练的士兵:“话虽如此,但是,对孤动手有什么好处?一旦失误,大明是有实力直接把棒子国彻底抹除,再说,他是我大明扶持上来的,又要靠大明对付倭国,怎敢轻举妄动?”
他转头看向郭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退一步说,真有不测,孤有神机营断后,锦衣卫护送,打不过还不能跑吗?仁川港离汉城不远,随时能登船撤离,棒子国的兵力,还拦不住孤。”
郭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朱雄英抬手打断:“就这么决定了。你明日带剩余的神机营去釜山港,熟悉跨海作战的战术。孤在汉城,会盯着李成桂缴纳军饷,也会协调粮草供应,不会有事的。”
见朱雄英态度坚决,郭镇知道再劝无用,只得躬身应道:“臣遵令!臣会挑选最精锐的一千神机营留下,确保殿下安全!”
“好。”朱雄英满意点头,“下去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郭镇躬身告退后,蒋瓛从外间走进来:“殿下,郭千户倒是忠心。”
“他是武定侯的儿子,骨子里便带着忠君护主的性子。”朱雄英笑道,“留下一千神机营,既是为了安全,也是为了让李成桂看看,孤身边只有一千人,有歪心思要趁早。”
蒋瓛点头道:“殿下,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冒险了,您是储君,身负着大明的命运。臣只能让人加强行辕的守卫,锦衣卫也会暗中监视李成桂的动向,确保万无一失。”
“嗯。”朱雄英走到舆图前,“明日朱棣他们去了釜山港,备战便要加快进度。你多与余通渊联系,让他尽快熟悉东渡航线,摸清倭国沿海的防御情况。”
“臣明白。”
翌日清晨,汉城城外的练兵场上,旌旗招展。
朱棣、朱樉、郭镇、沐晟已集结好兵力,准备前往釜山港。郭镇将一千神机营的将领叫到面前,反复叮嘱:“你们留在汉城,务必寸步不离太孙殿下,若有任何异动,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殿下安全!”
将领们齐声应道:“末将遵令!”
朱雄英亲自送到城外,对朱棣等人道:“釜山港那边就交给你们了。训练士兵时多用心,跨海作战不比陆上,需注意潮汐与风向,不可大意。”
“殿下放心!”朱棣拱手道,“臣定会尽快让士兵熟悉战术!”
朱樉也道:“臣会带重甲兵加强釜山港的防御,不让倭国探子靠近!”
沐晟补充道:“臣会管好釜山港的军械库,确保火器供应充足!”
郭镇最后道:“臣会训练神机营,随时准备跨海作战!”
朱雄英点了点头:“去吧,一路小心。”
随着号角声响起,朱棣、朱樉、郭镇、沐晟率领大军,向着釜山港的方向进发。队伍浩浩荡荡,甲胄与兵器的碰撞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晨曦中。
朱雄英站在城外,望着大军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踪影,才转身对常升、蒋瓛道:“咱们回行辕。李成桂承诺的五十万两白银,也该催一催了。”
常升躬身道:“殿下,臣愿去王宫催促李成桂,确保三日内白银到账。”
“好。”朱雄英点头,“你去时态度不必太强硬,只需提醒他,军饷到账,大明才好全力备战倭国,也能更好地保护棒子国。”
“臣明白。”蒋瓛在旁道:“殿下,行辕内的一千神机营已安置妥当,锦衣卫也已布下暗哨,随时监控王宫与汉城各处的动向。”
朱雄英满意地点头:“很好。汉城这边,孤会亲自盯着;釜山港那边,有朱棣他们备战。待军饷到账、探子传回倭国消息,便是咱们征伐倭国的时候了。”
而此时,行辕外突然传来内侍的通报声:“殿下,棒子国国王李成桂差人送白银来了,说是按承诺奉上五十万两,已运至行辕外广场!”
朱雄英闻言,挑了挑眉,与常升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意外。
他迈步走到行辕门口,抬眼望去 —— 广场上整齐堆放着数许多个红木箱子,箱子上贴着 “五十万两白银” 的封条,十几个棒子国官员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见朱雄英出来,连忙躬身行礼:“小臣等奉国王之命,特将五十万两军饷送至殿下,望殿下笑纳!”
常升也跟了出来,看着眼前的银箱,低声对朱雄英道:“殿下,李成桂倒还算识相,竟比约定时间还早了些。”
朱雄英缓步走下台阶,指尖轻轻敲了敲身旁的银箱,沉闷的声响证明箱内确是实心。他转头对蒋瓛道:“蒋瓛,让人开箱核验,清点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