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金鹏此次前来显然是有充分准备的,而那些水匪却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前来支援车彦质。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水匪们惊慌失措,立刻选择了逃跑。毕竟,在没有设伏的情况下,水匪与朝廷的水师正面交锋,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钟相幺曾再三告诫他们,千万不要与朝廷官兵硬拼,如果发现官兵有援军,就直接撤退。因此,水匪们毫不犹豫地执行了这一命令。
至于车彦质,水匪们则将他直接扔到了一块礁石上,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毕竟,他们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击杀将领,虽然心中很想将车彦质置于死地,但考虑到带着俘虏会成为累赘,最终还是决定放弃。
展金鹏原本雄心勃勃,想要大显身手一番,然而这些水匪却跑得异常迅速,让他有些始料未及。他稍作思考后,果断下令道:“穷寇莫追,咱们先去解救一下同僚。”
一旁的牛昊见状,忍不住插嘴道:“大哥,我觉得咱们可以追上去试试啊!以咱们的速度,应该能够追上他们的。”
展金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并没有直接回应牛昊的提议。
这时,站在旁边的黄贵连忙对牛昊解释道:“牛兄弟,你可别冲动啊!一旦我们追过去,说不定就会中了那些水匪的埋伏。”
牛昊听了黄贵的话,这才恍然大悟,感叹道:“原来如此啊!这些水匪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确实是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啊!”
车彦质被人解开绳索请上展金鹏的帅船,看到展金鹏他羞愧难当。
他满脸羞惭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展老弟啊,哥哥我实在是对不住你啊!我不仅私自藏匿了重要情报,还连累你不得不分兵来救我,真是罪该万死啊!”
展金鹏连忙摆手,宽慰道:“车安抚使,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呀?咱们同朝为官,本就是同僚,理应相互照应才对嘛。”
见展金鹏并未怪罪自己,车彦质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中的愧疚却丝毫未减,他接着说道:“话虽如此,但无论怎样,这次都是我擅自出击,才导致如此惨败。
我恐怕得亲自去拜见张水寻平章,向他请罪了。至于剩下的兵力,就只能全权托付给你了。”
两人商议已定,便合兵一处。车彦质下定决心,要效法古人,背负荆条去向张水寻请罪。
这一日,张水寻正在衙门里审阅战报,忽然有门子前来禀报:“大人,车彦质背负荆条,跪在外面请罪呢,您要不要见见他?”
张水寻闻言,心中不禁一动。他本就心软,见车彦质如此诚恳地前来请罪,便说道:“快快让他进来吧,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这般实在是太不体面了。”
过了一会儿,车彦质低着头,缓缓走进了书房。一见到张水寻,他二话不说,“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口中说道:“张相邦,此次战败,全是我一人之过,任您责罚,绝无怨言!”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活脱就像一个孩子。
之所以叫张水寻相邦是因为安木王朝的平章实际上等同于小丞相。
枢密使是武丞相,中书令是文丞相,对应的枢密副使和中书舍人是副丞相,而中书省的平章和枢密院的参知政事则是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