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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窗棂外的晨雾还没散尽,白诗言就被檐下燕巢里的啾鸣声唤醒了。她睫毛轻颤着睁开眼,首先撞进眼底的,是墨泯支着肘坐在床边的身影。晨光透过半开的窗纱,在墨泯月白色的衣襟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左眼角那道浅疤被镀上暖金,像是谁用金线绣了朵别致的花。

“嗯……”墨泯的声音带着刚起身的沙哑,像浸了晨露的丝绸,轻轻拂过耳畔。她伸手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指腹不经意蹭过温热的耳廓,惹得白诗言肩头轻颤了一下。“再赖会儿?”她的目光落在她惺忪的眼睫上,笑意漫进声线里,“日头还没爬过墙头呢。”

白诗言往被褥里缩了缩,鼻尖蹭过墨泯搭在床边的衣袖,冷松香气混着淡淡的药香漫进鼻腔,让她浑身都暖融融的。“不了,”她的声音软得像化开的蜜糖,尾音微微发颤,“你说今日要带我去个好地方,我睡不着了。”

昨晚临睡前,墨泯故意凑在她耳边说要给她个惊喜,害得她抱着枕头翻了半宿,梦里都是扑棱棱飞的彩蝶和甜丝丝的花香。此刻想起这事,她的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星子,伸手攥住墨泯的手腕轻轻晃:“到底是什么地方呀?先透个底嘛。”

墨泯低笑一声,俯身凑近她,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滚烫的温度:“说了是惊喜,怎好提前泄了底?”她的唇瓣擦过她的鼻尖,像羽毛轻轻扫过,“快起来梳洗,早饭备了你爱吃的桂花糖糕,再磨蹭可就被秋姨的小孙子抢光了。”

这话果然管用,白诗言“腾”地坐起身,锦被滑落肩头,露出纤细的锁骨。她慌忙拢紧被子,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你怎么不早说!那小机灵鬼昨日就盯着我的糖糕流口水呢。”

看着她手忙脚乱往身上套外衣的样子,墨泯忍不住笑出声。她穿的水绿色中衣是前几日新做的,领口绣着圈缠枝莲,系带松松垮垮地垂着,反倒添了几分娇憨。她伸手替她系好带子,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颈间的肌肤,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慢点穿,小心呛着风。”

梳洗时,白诗言特意挑了件烟霞色的襦裙。裙摆绣着缠枝海棠,银线勾的花瓣在晨光里泛着微光,走动时像有流霞在裙角晃动。她对着铜镜转了个圈,裙摆扬起个好看的弧度,回头问站在身后的墨泯:“好看吗?”

墨泯正帮她把散落的发丝绾成松松的髻,闻言低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就挪不开了。晨光透过铜镜映在她脸上,左颊的梨涡盛着笑意,像盛了两汪甜甜的酒。她喉间发紧,半晌才低笑一声:“好看,比后院新开的海棠还好看。”

她伸手从妆匣里拿起支珍珠步摇,轻轻插进她的发髻。珍珠垂在耳畔,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撞着耳垂泛起细碎的痒。“这支步摇配你今日的裙子正好,”她的指尖划过她的耳垂,声音低得像叹息,“是前几日托人寻来的南海珠,据说夜里会泛微光。”

白诗言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忽然踮起脚,在墨泯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这一下又轻又快,像蝴蝶振翅般掠过,却让墨泯的眼亮了起来,像落了满眶的星子。“就知道哄我,”她嗔道,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快去换衣服,再晚真要被秋姨念叨个没完了。”

饭厅里果然热闹,秋姨系着围裙在桌边转得脚不沾地,一会儿探头往灶上瞅,念叨着“莲子羹该关火了,再熬就稠了”,一会儿又掀开蒸笼盖,扬声说“糖糕得趁热吃,凉了就不酥了”,嘴里的话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没个停。见白诗言掀帘进来,她立刻笑着往桌边引:“你俩小祖宗可算来了!快坐快坐,今早的莲子羹特意加了新采的冰糖,甜丝丝的,就等着你这嘴刁的来尝呢!”

白诗言笑着应了,刚要落座,就被秋姨往手里塞了碗莲子羹:“快喝点暖暖胃,凉了就不好喝了。”

墨泯挨着她坐下,拿起块糖糕递到她嘴边,指尖故意蹭过她的唇:“尝尝,秋姨今日在面里掺了桂花粉,比往日的更香。”

白诗言张口含住,桂花的甜混着糯米的香在舌尖化开,果然比往常的更醇厚。她鼓着腮帮子嚼着,含糊不清地说:“好吃……你也吃。”说着拿起一块往墨泯嘴边送,却被他她轻轻咬住指尖,温热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脸颊腾地红了。

秋姨在一旁看得直笑,手里擦着碗筷还没停住嘴,一会儿说“这糖糕的桂花还是前几日晒的,香气足”,一会儿又念叨“少爷你也多吃点,看你最近忙的,都清减了”,叽叽喳喳的声音把整个屋子填得满满当当,连灶房里烧火的张妈都被逗得时不时搭两句嘴,笑声混着话语声,热闹得像开了锅。

吃过早饭,墨泯牵着白诗言上了马车。车帘是用细竹篾编的,透着朦胧的光,能看见路边的杨柳往后退,像幅流动的画。白诗言扒着车窗往外看,见马车正往城外走,忍不住问:“咱们这是要去郊外?”

“嗯,”墨泯从食盒里拿出个冰瓷罐,掀开时带着丝丝白汽,递到她手里,“去看看夏天的样子。”

白诗言揭开盖子,里面是冰镇过的杨梅干,裹着晶莹的糖霜,酸甜气混着马车里的薄荷香漫开来。她捏起一颗含进嘴里,冰凉的甜酸激得舌尖发麻,抬眼正撞见墨泯盯着她笑,眼底的光比车窗外的日头还亮。“笑什么?”她嗔着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指尖却被他轻轻含住,湿热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没个正经!”

墨泯慢慢嚼着杨梅,故意逗她:“这滋味冰甜里带点酸,像极了此刻的你......脸红时更像。”

马车碾过铺着碎青石的路,车轮带起路边的栀子花瓣,“轱辘轱辘”的声响里,混着远处荷塘传来的蛙鸣。白诗言别过脸看窗外,耳根红得发烫,却悄悄把鞋尖往她脚边靠了靠,见她没动,索性将脚踝轻轻搭在她的脚背,像只偷藏糖块的小兽,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一片树荫里。墨泯掀开车帘,热风裹着荷叶的清香涌进来,蝉鸣声铺天盖地漫过来。“到了。”她伸手扶下车,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手腕,带起一阵痒意。

白诗言刚站稳,就被眼前的景象勾住了脚步,片铺到天边的荷塘,粉白的荷花在碧叶间亭亭玉立,有的刚绽了半朵,有的已撑着饱满的莲蓬,风过时叶浪翻涌,绿得晃眼的荷叶上,水珠滚来滚去,被阳光照得像撒了把碎钻。岸边的柳树垂着绿丝绦,蝉在枝桠上声嘶力竭地唱,远处的木桥上,卖冰粉的小贩摇着铃铛走过,甜香混着荷叶的清气,把夏天的热闹都揉在了一起。

“喜欢么?”墨泯从背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里裹着笑意,“前几日听你说想念小时候村口的荷塘,便寻了这处,特意让人清了岸边的杂草,还备了你爱喝的酸梅汤。”

白诗言转过身,眼尾泛着红,却笑着推了他一把:“怎的不早说?害我一路猜是去看什么热闹。”嘴上嗔着,手却牢牢挽住她的胳膊,指腹轻轻蹭着她的袖口,生怕这好景致是场梦。她忽然拽着她往柳荫里跑,折了枝带着蝉蜕的柳条往她肩上轻抽:“罚你藏着这么好的地方!”

墨泯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两人撞在柳树上,蝉被惊得“扑棱”飞走,她的发梢扫过他的下巴,痒得他低笑出声:“那再罚我替你摘莲蓬?”

墨泯找了长杆勾来饱满的莲蓬,白诗言剥出嫩莲子先递到她嘴边,趁她张嘴时突然收回,自己含在嘴里笑。墨泯俯身凑近,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轻轻咬走她唇间的莲子,舌尖不经意扫过她的唇,她的呼吸顿时乱了,却故意往她怀里蹭:“还敢偷?”

水榭里果然凉快,竹桌上摆着冰镇的酸梅汤,碗边凝着水珠。墨泯替她倒了一碗,她却抬手泼了点在她手背上,冰凉的触感刚落下,就被他攥住手指往唇边带,湿热的吻落在她的指尖:“这下不凉了。”她抽回手时,指尖烫得像要烧起来,却反手抓过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那你替我凉凉。”

风从荷塘吹过来,带着荷花的香,撩起她颊边的碎发,也吹动了墨泯落在她颈间的呼吸,烫得像岸边的日头。她低头吻下去时,她正含着颗梅子笑,酸甜的汁水混在唇齿间,像把整个夏天的滋味都揉在了一起。她的手本来抵在她胸前,不知何时已勾住她的脖颈,指尖缠着她的发,听着她胸腔里的心跳,和远处的蝉鸣、蛙声、摇铃声,凑成了支热热闹闹的曲子。

日头斜斜挂在柳梢时,两人踩着浅滩的水往回走。白诗言的裙摆沾了荷叶绿汁,发间别着朵荷花,她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来的皮肤上沾着她抹上去的泥点。她忽然被水底的鹅卵石硌了下,惊呼着往她怀里倒,她稳稳接住,低头看她时,发现她正盯着自己锁骨处的红痕笑,那是方才在柳荫下,她没忍住咬出来的。

“还笑?”墨泯捏了捏她的脸颊,“等会儿马车里让你笑不出来。”她的脸腾地红了,却踮脚在他喉间又咬了口,留下更深的印子,“那我再留个记号,省得你跑了。”

马车往回走时,暑气渐渐退了。白诗言靠在墨泯肩头打盹,墨泯替她扇着蒲扇,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骨。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听,跳得好快。”她俯耳过去,听见她的心跳撞得像鼓,混着自己的心跳,在安静的马车里格外清晰。

“我的也一样。”墨泯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的跳动又急又稳,“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这样。”她往她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墨泯,我好像……越来越赖着你了。”

她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声音轻得像风:“那我就让你赖一辈子,哪儿也去不了。”

马车外的蛙鸣还在继续,风里飘着荷花香,她在她怀里蹭了蹭,嘴角扬起满足的笑。原来夏天最甜的,不是冰镇杨梅,也不是酸梅汤,是她掌心的温度,是她藏不住的温柔,是两人越来越近的心跳,像缠在一起的藤蔓,再也分不开了。

马车轱辘着驶进别院时,远远就闻见厨房飘来的甜香。刚踏进门,秋姨就系着围裙迎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小姐少爷可算回来了,”她笑着往白诗言碗里夹了块糖醋排骨,酱汁在瓷碗里漾开琥珀色的光,“今天街上有杂耍班子,锣鼓响了一整天,说是要连演三天呢。”

白诗言眼睛一亮:“杂耍?有踩高跷吗?去年在庙会见过一次,那汉子踩着三尺高的木杆还能翻跟头,可有意思了。”

“不光有踩高跷,还有吞火的呢!”秋姨说得眉飞色舞,拿起筷子比划着,“那火苗在嘴里进进出出,看得人嗓子眼都发紧,偏偏人家还面不改色的,厉害着呢!”

“真的吗?”白诗言的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拉着墨泯的衣袖轻轻晃,“我们明天去看看好不好?”

墨泯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舍得拒绝?她夹了块去了骨的排骨放进她碗里:“先吃饭,把这块排骨吃了就带你去。”

白诗言立刻乖乖张嘴,把排骨咽下去,鼓着腮帮子说:“那可说定了,不许反悔。”

“不反悔。”墨泯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只要你喜欢,天天带你去看都成。”

吃过晚饭,两人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赏月。墨泯拿起一把琴,轻轻拨动琴弦,琴声像流水淌过青石,缠缠绵绵的。白诗言靠在他肩头,手里把玩着白天摘的荷花,花瓣在指尖簌簌落下。

“墨泯,”她忽然开口,声音软得像棉花,“今天的荷塘,是我见过最热闹的夏天。”

墨泯停下弹琴的手,转头看着她,月光洒在她脸上,连睫毛的影子都显得格外温柔:“那下次带你去看更热闹的,城郊有片萤火虫谷,等过些日子,夜里满谷都是亮闪闪的,像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撒在了草里。”

白诗言眼睛一亮,刚要点头,又故意撇撇嘴:“谁要跟你去?到时候你肯定又要趁机欺负我。”

墨泯低笑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哦?我怎么欺负你了?是摘莲蓬时被你泼了满身水,还是浅滩里被你抹了一脸泥?”

“那还不是你先咬我莲子的!”白诗言伸手去挠他的痒,“再说了,谁让你方才在马车里说那些不正经的话!”

墨泯反手攥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两人便滚在铺着软垫的竹榻上。桂花簌簌落在她的发间,她低头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我说什么了?是说你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还是说……”

“闭嘴!”白诗言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含住指尖,湿热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脸颊腾地红了,“就知道欺负我!”

墨泯重新拿起琴,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挑,流出一串含笑的音符:“那罚我给你弹支曲子?或者……罚我把西跨院的池塘改成荷花池,种满你喜欢的粉荷?”

白诗言的心里甜丝丝的,忽然想起什么,从袖袋里掏出个香囊:“给你的,今天在荷塘摘的干花,闻着清神。”那香囊是她前几日绣的,碧色的锦缎上绣着两只戏水的鸳鸯,里面装着晒干的荷叶与荷花蕊。

墨泯接过香囊,指尖触到细腻的锦缎,心里暖融融的。墨泯把香囊凑近鼻尖,清冽的荷香混着她的气息,比任何熏香都沁人心脾。“手艺倒是长进了,”他故意挑眉,“就是这鸳鸯绣得有点歪,左边那只看着像鸭子。”

“你才像鸭子!”白诗言伸手去抢,“不要还给我!”

她笑着把香囊揣进怀里,反手将她按在琴上:“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的道理?就算是鸭子,也是我的专属‘鸭’。”说着低头吻下去,桂花的甜混着荷香漫开来,像把这满院的温柔,都揉进了这个缠缠绵绵的吻里。

直到远处传来秋姨收拾碗筷的动静,两人才慌忙分开,白诗言抓起落在榻上的荷花就往他身上砸:“都怪你!要是被秋姨看见了,又要叽里呱啦说个没完!”

墨泯接住荷花,别在她的发间,眼底的笑意漫出来:“说就说呗,反正……”她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得像情话,“反正你也赖不掉了。”

晚风带着桂花的香吹过,白诗言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却忍不住往她怀里又缩了缩,被她负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满院的月光和琴声,都成了只属于他们的热闹。

墨泯指尖勾了勾她散在肩头的发丝,声音带着点懒意:“夜深了,再待下去,当心夜里发梦都缠着我。”她扶着白诗言站起来,手却故意往她腰后多揽了半分,牵着往卧房走时,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拧成一团,连风都像是在偷笑。

躺在床上,白诗言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明天的杂耍,还有墨泯方才吻她时带了点桂花味的呼吸。墨泯察觉到她的动静,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指尖故意在她腰侧划了下:“小泥鳅似的,再扭,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要怎样?”白诗言往她颈窝钻了钻,鼻尖蹭得她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我在想吞火呢,那人嘴里会不会藏着冰块?不然怎么烧不着舌头?”

墨泯低笑一声,手不老实地往她衣襟里探了探,刚触到温热的肌肤就被她拍开。“烧不着舌头,”墨泯凑近她耳边,热气吹得她耳根发烫,“但能烧着别的地方,比如某人现在红得像要着火的脸。”

“不正经!”白诗言往他胸口捶了下,却被她抓住手腕按在枕侧。墨泯俯身看着她,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刚好落在她被气红的眼角:“那换个正经的,踩高跷的若是摔了,我就把你架在我脖子上看,比他们还高。”

“谁要你架!”她挣了挣手腕,反而被她握得更紧,“我还在想钻圈呢,那么小的圈,莫不是会缩骨功?回头我也学两手,等你惹我生气了,我就缩成一团躲起来,让你找不着。”

墨泯忽然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缩成一团才好,正好揣在我怀里带走,省得跑丢了。”他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软下来,“快睡吧,明天起晚了,我可就抱着你去看热闹了,就穿这身里衣去。”

“你敢!”白诗言瞪她,眼底却漾着笑,“要是被人看见了,我就说你绑架良家女子。”

“哦?”墨泯挑眉,故意往她颈间亲了口,留下个浅浅的红印,“那我可得做全套,省得你反悔。”见她真要恼,又连忙哄,“逗你的。快睡,明天给你买糖画,要多大的凤凰都有。”

白诗言这才乖乖闭上眼,临睡前却往她怀里拱了拱,声音闷在她胸口:“墨泯,你身上比糖画还甜。”

墨泯的心像被温水泡软了,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声音柔得能滴出水:“那你就多啃几口,省得明天看杂耍分心。”

第二天一早,白诗言就被窗外的鸟声吵醒了。她一骨碌爬起来,见墨泯正支着肘看她,眼底带着点戏谑:“小懒猫醒了?再晚些,我就只能用嘴给你洗漱了。”

“呸!”白诗言掀被下床,穿鞋时被她伸手在脚踝上捏了把,痒得她差点跳起来,“再胡闹,我今天就自己去!”

“那可不成。”墨泯起身替她理好衣襟,指尖故意在她锁骨处划了圈,“万一被哪个看杂耍的瞧上了,抢去做压寨夫人,我找谁哭去?”

“谁要抢我!”白诗言瞪她,转身要走却被拉住。墨泯弯腰替她系好鞋带,抬头时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快些梳洗,不然真要错过开场了,到时候我可不管,反正看你脸红,比看吞火有趣多了。”

“知道了知道了!”白诗言被她说得心头火烧,转身就往梳妆台前跑,慌里慌张往身上套外衣,连鞋都穿反了。墨泯在身后看得直笑,走过去替她把鞋换过来,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脚面,不由皱了皱眉:“怎么不穿袜子?”说着从妆匣底层翻出双绣着海棠的棉袜,半跪下来替她穿上,指尖划过脚踝时,故意轻轻挠了下,惹得她缩着脚笑出声。

两人赶到街上时,早已人山人海。杂耍班子在街角搭了个简易台子,周围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水泄不通。墨泯怕白诗言被人撞着,特意寻了处高处茶棚,让茶博士搬来两张凳子垫着,自己则站在她身后,双臂虚虚圈着她的腰:“这样看得清,还省得被人挤成肉饼。”

“谁会成肉饼?”白诗言拍开她的手,却乖乖往她怀里缩了缩,指着台上穿红衣的耍猴人,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星子,“你看那猴子!居然会作揖讨钱,比你机灵多了。”

墨泯低笑,正要说什么,那猴子抱着铜锣就往茶棚窜,她眼疾手快捞进怀里,指尖故意挠了挠猴下巴:“哦?比我机灵?那让它替你剥莲子如何?”

“你欺负猴子算什么本事!”白诗言伸手去摸猴头,却被它轻轻咬了下指尖,痒得她直躲,“哎呀,它还会记仇呢!”

耍猴汉子连忙跑过来赔罪,墨泯丢了块碎银子过去,又拿起块桂花糕喂猴:“赏你的,下次再咬她,就不给你吃的了。”猴子似懂非懂,抱着糕啃得欢,尾巴还讨好地勾了勾他的手腕。白诗言看得直笑:“你看你,连猴子都被你哄住了。”

“那是,”墨泯捏了捏她的脸,“毕竟我连你都哄住了,还治不了一只小泼猴?”

正说着,台上绿衣少年连翻十几个跟头,落地时稳稳当当。白诗言拍着巴掌叫好,手肘不小心撞在墨泯胸口:“你看你看!他腰好软,是不是练了缩骨功?”

“嗯,软得能缠人。”墨泯故意往她耳边凑,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根发烫,“比如这样——”说着手臂一收,真把她圈得动弹不得,下巴搁在她肩上,“像不像被缠住的小猎物?”

“放开啦!”白诗言挣了挣,脸颊贴在她手背上,烫得像要烧起来,“人家在看表演呢!”

吞火表演开始时,她吓得攥紧墨泯的手,指节都泛白了。光头大汉将火苗吞进嘴的瞬间,她惊呼着往她怀里钻,眼睛却透过指缝偷偷看。等大汉吐出一串火星,她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他嘴里是不是含了什么东西?”

“肯定是有门道的,”墨泯替她顺气,指尖划过她汗湿的鬓角,“但某人刚才把我胳膊都掐青了,得赔。”

“怎么赔?”白诗言抬头,正好撞进她含笑的眼。

“等会儿买两串糖葫芦,”她故意拖长调子,“你喂我吃,要一颗一颗喂。”

踩高跷的汉子路过时,白诗言兴奋地晃着他的胳膊:“我说什么来着!他们真的不会摔!你还说我瞎担心。”

“是是是,我的错。”墨泯笑着应承,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碎发,“我们家诗言最有先见之明了。”

“知道就好。”白诗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被她捏了捏脸,“那是不是该有奖励?”

“有,”她低头在她发顶亲了口,声音柔得像棉花,“城东的葡萄糖葫芦,裹三层糖,甜得能粘住嘴,管够。”

“粘住嘴怎么说话?”白诗言挑眉,却被她捏了捏唇:“正好,省得你总说我不正经,安安静静被我牵着多好。”

买糖葫芦时,老板刚递过来,墨泯就咬了颗葡萄,故意含混不清地说:“嗯……甜是甜,就是没你笑起来甜。”

“胡说什么!”白诗言举着糖葫芦要戳她,却被她低头咬住糖尖,舌尖不经意扫过她的指尖。她猛地缩回手,糖葫芦上的糖渣蹭在他唇角,像落了点碎雪。

“沾到了。”她伸手去擦,指尖刚触到他唇角,就被她含住轻咬了下。周围有人看过来,她慌忙抽手,脸颊红得像糖葫芦:“墨泯!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在你面前,要什么规矩?”她笑着舔掉糖渣,拇指蹭过她发烫的脸颊,“规矩哪有你重要。”

路过珠花摊,白诗言拿起支茉莉通草花比在发间,回头问他:“好看吗?”

墨泯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伸手将花取下,别在自己衣襟上:“不好看。”见她要恼,又补充道,“花太素,配不上你这张脸。等回去,我让绣娘用金线绣支并蒂莲,比这个好看百倍。”

“谁要金线莲,”白诗言撇嘴,却忍不住笑,“我就要这个,你还我。”

“不还,”墨泯攥着花往后退了半步,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想要?亲我一下就给你,就一下。”

周围传来哄笑,白诗言又羞又气,却还是踮起脚飞快地在他脸颊啄了下,抢过花就跑。墨泯在她身后笑着追,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交缠在一起,连风里都飘着糖葫芦的甜香,黏黏糊糊的,像化不开的蜜。

跑过两个街角,白诗言被她拽住手腕往怀里带,两人都喘着气笑。她举着手里的茉莉通草花晃了晃:“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墨泯看着她鬓边沾着的糖渣,伸手替她拂去,指尖故意在她脸颊蹭了蹭:“有话说。”见她挑眉,又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口,“刚才那下太轻,得补回来。”

白诗言正要反驳,瞥见旁边包子铺老板探出头笑,顿时红了脸,拽着他就往前走:“不理你了,越说越没正经。”

“没正经也是对你。”墨泯任由她拉着,脚步却故意放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前面有家卖糖画的,想要什么?我让师傅给你画只凤凰。”

“谁要凤凰,”白诗言嘴上说着,眼睛却瞟向糖画摊,“我要只小兔子,白白胖胖的那种。”

墨泯低笑,握紧了她的手:“好,就画只像你的小兔子。”

她回头瞪他,眼底却漾着笑:“你才像兔子!”

“嗯,”墨泯笑着摇摇头,握紧她的手往糖画摊走,“那我们就是一对兔子,甜甜蜜蜜的那种。”

白诗言这才放下心,继续在珠花摊前挑选。她拿起一支海棠珠花,刚要转头问墨泯好不好看,忽然瞥见街角酒肆里坐着个穿红衣的女子。那女子眉眼艳得像燃着的火,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上挑,正端着酒杯往这边望。

“你看那边,”白诗言往墨泯身边靠了靠,指尖悄悄攥住他的衣袖,“那位姐姐好像一直在看我们。”

墨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红衣女子正巧朝这边举了举杯,唇角勾着抹说不清的笑意。她不动声色地将白诗言往身后带了带,声音依旧温和:“许是觉得你戴珠花好看,多看了两眼。别管她,你喜欢哪支?”

白诗言摇摇头,手里的海棠珠花怎么也捏不稳:“我忽然不想挑了,我们回去吧。”那女子的眼神像裹了层纱,看着温吞,却让人莫名发慌,像猎物被盯上似的。

“好。”墨泯立刻付了钱买下那支海棠珠花,替她别在发间时,指腹轻轻按了按她的鬓角,“走,秋姨炖了银耳汤,回去给你盛一碗,加双倍冰糖。”

两人转身往别院走,墨泯刻意放慢脚步护在她身侧,宽宽的肩膀刚好挡住身后的视线。走到巷口时,她余光扫过酒肆,见那红衣女子还坐在原地,手里转着酒杯,目光像黏在他们背影上似的。

“她还在看。”白诗言的声音有点发紧,指尖冰凉。

墨泯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热一点点传过来:“别怕。”她低头看白诗言,眼底的温柔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锐意,“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风卷着街上的喧嚣掠过巷口,白诗言望着她认真的侧脸,心里的慌意渐渐散了。她往墨泯身边贴得更紧些,发间的海棠珠花蹭过他的衣袖,像朵怯生生的小影子,却被她稳稳护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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