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汐的语气十分温和,“侧福晋莫不是想说,定是那些个黑了心的刁奴,假借你的名头做的吧。
或者…就像你说的,是有人栽赃,想搅得我们王府不得安宁,最终伤了爷的子嗣根基……”
这话轻轻柔柔,字字句句却像浸了冰水灌进刘佳氏耳朵里。
她身体僵硬,连假哭都忘了,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栽赃、失和、伤子嗣根基,这话无论是哪个罪名,真被扣上了帽子,她就都完了。
看来这次她是真栽了,福晋这是要让她无论如何都至少得承认“遭人蒙蔽”这个过错啊。
如果刘佳氏不这么做,那么等待她的绝对不会仅仅只是禁足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她张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婉汐那平静的眼睛,却发现那里面竟然没有丝毫的柔和。
刘佳氏觉得,之前自己所辩驳的那句“定是有人栽赃”,在此时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可笑的理由。
而另一边,胤祺看着婉汐如此“深明大义”地替刘佳氏开脱,心中的怒火虽然稍稍平息了一些,但那股怒意却依然没有完全消散。
他面沉似水,眼神冰冷地看向刘佳氏,毫不留情地说道:“福晋心地善良,愿意替你开脱。
不过再怎么样你也是犯了错,从今日起,你就给爷禁足在院子里。
还有,你院子里所有伺候的人,重新由福晋挑选那些老实本分的人来安排。”
说完这些话后,胤祺就示意丫鬟嬷嬷搀扶着婉汐,准备让福晋回去好生歇息。
他自个也一同转身离去。
………
府里的闲话八卦那是一刻不停的,屋外檐下的角落里,两个身穿绿色衣裙的丫鬟也听到了风声,她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啧啧,你瞧见没?刘侧福晋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谁说不是。咱们福晋真真是有福气的人。
听说那麝香可是厉害得很,如今竟然一点事儿没有。”
“是啊,侧福晋这回是栽得透透的了。”
“嘘。小声点,让人听见……”
议论声渐渐低下去。
…………
日子悄然滑过,时光荏苒,转眼之间,婉汐的预产期就在这几日来临了,这正院上下都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
是夜,明月高悬,洒下银辉满地。
婉汐正倚在暖炕上,就着明亮的灯光,端详着一本绣花样子,那精美的图案和细腻的针法让她不禁沉醉其中。
突然,毫无征兆地,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袭来。
这痛感如此强烈,有人在她腹中狠狠地扯动着她的内脏一般,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婉汐闷哼一声,手中的花样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她的额头瞬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在系统提醒下,她知道自己要生了。
婉汐赶忙让系统给她投放止痛丸跟顺产丸。
“怎么了福晋?”守在一旁的嬷嬷和芍药见状,脸色大变,急忙扑到炕边,满脸惊恐地问道。
婉汐装出强忍着剧痛的样子,喘息着说道:“快……快叫产婆来。我……我要生了。”
她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变了调,听起来让下人揪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