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仁怀额头青筋暴起,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慌乱与狡辩:“这件事,我不知情!叶雅琴那个女人心机深沉,她背着我搞鬼,我根本不知道药膏会害死人!为什么要我自首?我又没亲手杀人!”
佟柔柔被这质问激得剧烈咳嗽,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她挣扎着撑起身体,输液管因动作晃荡作响,声音却冷如寒冰:“封仁怀,你到现在还在装傻!若你不知情,为何会和叶雅琴一同出入黑市?我亲眼看见你们交易药膏!若你不知黑市的危险,又怎会为了一己私欲,放任叶雅琴用这种毒药害人?你所谓的‘不知情’,不过是想推卸罪责的谎言!”
封仁怀踉跄后退,后背抵住冰冷的墙面,冷汗浸湿了衬衫。他慌乱地摆手,声音愈发尖锐:“我只不过是犯了全天下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被女人迷昏了头罢了!柔柔姐,看在你和孜孜的份上,就原谅我吧!网上那些新闻今天天黑之前不删除,我爸就不让我做封氏集团的总裁了!我不能失去这一切……”他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攥住佟柔柔的病服下摆,指甲几乎掐进布料,“求你了!求你让顾总帮忙压下新闻,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我见状,急忙上前扶起封仁怀,声音带着恳求:“柔柔,仁怀毕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只是一时糊涂。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封氏不能垮啊!”封若军在一旁附和,眉头紧锁,声音沉重:“是啊,柔柔姑娘,仁怀已经知道错了。只要他肯和叶雅琴断了,咱们封氏愿意出钱补偿你,封氏的声誉也关乎你的名声,不是吗?”
顾正文始终冷眼旁观,此刻终于开口,声音如淬了冰:“补偿?声誉?”他嗤笑一声,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封仁怀,又落在佟柔柔缠满绷带的手上,“封总,您以为这是能用钱摆平的交易吗?柔柔的消化系统被毁,她的人生被你们彻底改写,一句‘补偿’就能抹平?至于声誉——”他忽然逼近封若军,眼中锋芒毕露,“若封氏的声誉建立在包庇罪犯、抹杀真相之上,这样的声誉,不要也罢!”
病房内的气压陡然降至冰点。封仁怀瘫坐在地,瞳孔涣散,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他喃喃道:“不……我不能坐牢……孜孜还怀着我的孩子,我不能让她成为罪犯的妻子……”这句话如一道惊雷,炸得在场众人皆是一颤。
佟柔柔的睫毛剧烈颤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缓缓抽回被封仁怀攥住的手,声音虚弱却无比清晰:“封仁怀,你口口声声说爱孜孜,却用谎言和罪恶将她推入深渊。若你真心为她好,就该去自首,用余生赎罪,而不是用她的未来为你陪葬。”她深吸一口气,望向顾正文,眼中燃起一丝决绝,“顾正文,帮我联系警方吧。我要亲自作证,让法律给所有受害者一个交代。”
我和封仁怀脸色煞白,踉跄着想要阻拦,却被顾正文一个冷厉的眼神逼退。他掏出手机,按下号码,声音沉冷如铁:“封氏的总裁之位,坐不稳便该让位。但法律的审判,谁也逃不掉。”
就在封仁怀听到顾正文要打电话报警的那一刹那,他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如梦初醒般冲出了佟柔柔的病房。
我和封若军完全没有料到封仁怀会有如此过激的举动,我们俩呆若木鸡,封若军如梦初醒地喊道:“不好,封仁怀那小子可能开我的车逃跑了,我们赶紧去追。”
等我回过神来,和封若军一同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医院,他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和封若军面面相觑,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所措。
正当我们站在路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地商量着该如何是好时,几辆警车犹如天降神兵般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警灯闪烁,警笛呼啸。几名警察从车上下来,如饿虎扑食般径直朝我们走来。
“你们是封仁怀的家人吗?”其中一名警察声色俱厉地问道。
我定了定神,回答道:“我是封仁怀的姑姑。”
封若军也手忙脚乱地说道:“我是封仁怀的父亲。”
警察点了点头,接着说:“封仁怀涉嫌一桩非法药膏的交易,我们现在需要你们配合调查,请跟我们去警察局一趟。”
我和封若军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但我们还是表示会全力配合警方的工作。
“封仁怀刚刚开我的车逃跑了,”封若军解释道,“我们知道的一定会全部告诉你们。”
警察听后,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好,你们跟我们走吧,我们的车就在那边。”
我和封若军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警车。一路上,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封若军眉头紧锁,双手不停揉搓着衣角,嘴里还不时嘟囔着:“这孩子,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我也心烦意乱,脑海中不断浮现封仁怀小时候乖巧的模样,实在难以相信他会犯下这样的事。
到了警局后,我们被警察带进了一间审讯室。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警察坐在桌子对面,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然后开始详细询问关于封仁怀的情况。我和封若军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我们也是今天下午看了顾氏集团在网上发的声明才知道封仁怀和黑市老板勾结的事情。”
接着,我详细讲述了我们去调查的过程。我们发现封仁怀和叶雅琴曾经去过黑市,购买过一种消肿的药膏。这种药膏虽然能够迅速消肿,而且不会留下痕迹,但却会对人体的正常免疫系统造成破坏。
警察认真地记录着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不时还会提出一些问题,以确保我们提供的信息准确无误。整个审讯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警察认为已经了解了足够的情况,才结束了询问。
接下来,警察一脸严肃地问道:“封董,封仁怀开走的那辆车到底是什么车呢?车牌号是多少?还有,车子的颜色是什么样的?”
封若军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那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牌号是G。”
警察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另一名警察说道:“立刻锁定这辆车的车牌号,绝对不能让它离开山城!同时,做好准备,随时实施对封仁怀的抓捕行动。至于这两个人,先把他们放了吧。”
另一名警察应了一声“是”,随即便快步走到审讯室门前,打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我和封若军对视一眼,然后一同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走到门口时,那名警察微笑着对我们说道:“谢谢你们的配合,这次调查多亏了你们提供的重要线索。”
我和封若军踏出警局的大门,外面的天空仿佛被泼上了一层墨,漆黑如夜。山城的夜晚,灯火通明,宛如璀璨的银河,然而我们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美丽的夜景。封若军的脸色犹如被乌云笼罩,沉重得仿佛能压垮整个世界,他长叹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这孩子,竟然做出如此错事,以后可该如何是好啊!”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如今,我们只能等待警方将他捉拿归案,让他接受法律的严惩,争取得到宽大处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仿佛是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我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李逸飞打来的。电话那头,李逸飞焦急地说道:“老婆,你在哪里呢?澄宴和澄喧已经放学回家了,他们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你赶紧回来做饭吧!”我不禁哭笑不得,没好气地回答道:“你就不能自己做吗?我还在路边打车呢,仁怀出事了,我和若军刚刚才从警察局出来。”
李逸飞在电话那头如遭雷击般愣了一下,随即失声叫道:“啊?那你们没事吧?先别管做饭的事儿了,安全才是重中之重啊!”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我们倒是无碍,只是仁怀这孩子……唉,等会儿我给孩子们点些吃的。”挂了电话,我和封若军如雕塑般伫立在原地,茫然失措。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宛如幽灵般缓缓停在我们面前,车窗如神秘的面纱般降下,露出顾正文那张冷峻如冰山的脸。“上车吧,我送你们。”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冰冷而无情。我和封若军对视一眼,便如行尸走肉般上了车。车内的气氛沉闷得让人窒息,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顾正文突然打破沉默,他的话语如重锤般敲在封若军的心上:“封总,这次的事给封氏敲响了丧钟,以后还需痛定思痛,好好整顿。”封若军的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苦涩地点点头,“是,我会的,也多谢你为柔柔讨回公道。”我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心中默默祈祷着封仁怀能早日被警方绳之以法,接受他应得的惩罚,也期盼着封氏能在这场惊涛骇浪后浴火重生,重新踏上正轨。
在路上,顾正文的手机铃声如催命的鼓点般急促响起,原来是警察局打来的电话,叶雅琴已如瓮中之鳖般被警方成功抓获,而封仁怀在山城收费站则如丧家之犬般被收费站的工作人员拦截下来,警方正风驰电掣般地赶往收费站,相信很快他就会成为阶下囚。
车子在路上平稳行驶着,封若军如释重负地说:“既然仁怀已经快抓捕归案,网上关于他和黑市勾结的新闻希望顾总尽快删除。”顾正文若有所思地说:“我会考虑的。”我和封若军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不久,车子在别墅门口如落叶般轻盈地停了下来,我和封若军迫不及待地下了车,顾正文则如离弦之箭般把车开走了。
我缓缓地推开那扇厚重的别墅大门,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般洒落在门前的大理石地面上。我和封若军并肩走进这座华丽的别墅,仿佛踏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童话世界。
一进门,我就听到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两个小小的身影如旋风般飞奔而来,直扑进我的怀中。原来是澄宴和澄喧,他们的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奶奶,您总算回来了!”澄宴兴奋地喊道,小手紧紧抱住我的腰。
“是啊,奶奶,我们好想您啊!”澄喧也附和着,小脑袋在我怀里蹭来蹭去。
我温柔地抚摸着他们的头发,笑着说:“哎呀,我的乖宝贝们,奶奶也想你们呀!”
“奶奶,您再不回来,我们都要饿死啦!”澄宴撅起小嘴,一脸委屈地说。
我故作惊讶地问:“啊?那你们爷爷不给你们做饭吃吗?”
澄宴和澄喧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爷爷只会煮鸡蛋面,我们都吃腻啦!”
这时,封若军在一旁没好气地插话道:“你们俩这小没良心的,当我是空气吗?”
澄宴和澄喧这才注意到封若军的存在,连忙松开我的怀抱,转而对封若军说:“舅爷,您怎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