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辰一脸无奈地走进洗手间,仿佛那里面隐藏着什么让他难以面对的事情。他缓缓地打开水龙头,让水流冲击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那丝丝凉意。水流在他的手指间穿梭,带走了一些疲惫和不安。
与此同时,在房间里的我正静静地坐着,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李逸飞的事情。我眉头微皱,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心情有些烦躁。
就在此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房间里的静谧。我急忙拿起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警婷的名字,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我迅速接起了电话。
“喂,妈,星辰请我们吃饭呢,他让你到 308 房来。”电话那头传来警婷那如同黄莺出谷般轻快的声音。
我轻声应了一句,挂断电话后,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仿佛一位即将出征的战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 308 房走去。到了 308 房门口,我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警婷的声音:“星辰,洗好没有?我妈来了。”乔星辰听到警婷说她妈来了,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打开洗手间的门,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套在身上,穿好裤子,然后打开了门。
当门缓缓地被推开时,乔星辰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慌乱,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他的微笑显得有些生硬,似乎是在努力掩饰内心的不安。
“妈,我们出去吃饭吧。”乔星辰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透露出他的紧张情绪。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而,乔星辰紧接着又补充道:“妈,我们明天就回国了。”
我心中一紧,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离开。还没等我回应,一旁的警婷插话道:“爸,那天没上飞机,有可能还在国内呢。”
她的话让我心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强装镇定,问道:“星辰,你确定他还在国内?有什么线索吗?”乔星辰脸色微变,犹豫了一下说:“我也是猜测,不过我会让人去查。”这时,警婷突然拉着我的手,撒娇道:“妈,先别想这些啦,我们赶紧去吃饭,我都饿坏了。”
我们走出旅馆,前往餐厅。一路上,我的心始终悬着。到了餐厅,刚坐下没多久,乔星辰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地说:“什么?找到了?在……”他欲言又止,眼神中满是惊恐。
我焦急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李逸飞的消息?”乔星辰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妈,爸找到了,不过……他现在在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似乎被人控制了。”我的心猛地一揪,一种巨大的担忧笼罩了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完全没了主意。
乔星辰一脸凝重地说:“对方竟然让我们不要再查医学院的事了,还扬言要弄死爸!”警婷听后,柳眉倒竖,怒不可遏,“不可能!他们害死了那么多人,岂能就此罢休!”这时,服务员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翩飞来,柔声问道:“请问几位需要点些什么菜呢?”
一时间,餐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威胁弄得不知所措。我看着服务员,强装镇定地说:“先给我们上壶茶吧。”服务员微微点头,悄然退下。警婷气得双手紧握,“妈,咱们不能怕他们,一定要把爸救出来,还要继续查医学院的真相!”乔星辰皱着眉头,眼神坚定,“我已经安排人去查对方的底细了,不会让他们得逞。”
警婷话音未落,乔星辰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一串陌生号码。她指尖一滑,对面传来沙哑的男声——
“乔总,再动一步,您岳父的氧气面罩就会‘意外’脱落。现在,把你们手里的U盘放在茶楼后巷第三块青砖下,三十分钟。”
嘟——电话挂断。乔星辰指节泛白,手机几乎被捏碎。警婷猛地起身:“我去!警婷,你继续盯着医学院的防火墙。”
“坐下。”乔星辰声音极低,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冷意,“对方想逼我们自乱阵脚。U盘里只是半截名单,真正的核心数据我早让阿岚藏进云端了。”
我按住警婷颤抖的手背:“别冲动。茶楼的监控是死角,但后巷对面有家24小时便利店,门口有摄像头——如果我们能把交易画面同步截下来,就能反将对方一军。”
乔星辰眸光一闪,迅速拨通加密频道:“阿岚,黑进便利店系统,准备实时录像。再替我调一辆无牌面包车,五分钟后后门接人。”
服务员恰在此刻托茶而来,青瓷壶嘴腾起袅袅白雾。乔星辰抬眼,声音轻得像一片刀锋:“茶先留着,我们一会儿回来——如果回不来,就把这壶茶原封不动交给穿灰色连帽衣的男人,告诉他:‘医学院的旧账,该清了。’”
三人起身,衣角带起一阵风,茶杯里未动的茶水轻轻一晃,映出窗外迅速暗下来的天色。
茶楼的雕花木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合拢,像替谁阖上了棺材盖。
后巷比夜色更黑,只有便利店二十四小时招牌的冷白光斜斜刺进来,把乔星辰的影子钉在青砖上。第三块砖缝里,半截U盘闪着金属冷光,像一枚拔了保险的雷。
警婷的耳麦里,阿岚的声音压得极低:“便利店摄像头已接管,画面延迟0.3秒——等等,巷口有人。”
阴影里走出一个穿灰色连帽衣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手里提着一只氧气袋,袋壁起伏微弱。乔星辰瞳孔骤缩:袋面贴着岳父的病号手环。
“U盘。”男人声音像砂纸磨过玻璃,“扔过来。”
警婷的枪已滑到掌心,却被乔星辰以肩挡回。她扬手,U盘划出一道银弧,男人伸手去接的刹那——便利店玻璃门“砰”地爆开。
阿岚的面包车横冲直撞碾过路缘石,远光灯瞬间撕开黑暗。男人下意识侧身,氧气袋脱手,乔星辰已如豹子般扑出,一记肘击撞碎对方喉结。警婷的子弹同时洞穿男人膝盖,血雾溅在青砖上,像一幅泼墨的判官笔。
氧气袋滚到乔星辰脚边,她撕开袋口——空的。只有一枚微型摄像头粘在袋底,红灯闪烁。
耳麦里,阿岚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延迟被反利用了!便利店系统有后门,我们看到的画面是七分钟前的循环录像——真正的交易在茶楼后门,现在……”
乔星辰猛地回头。
茶楼后门,服务员端着那壶青瓷茶,正走向另一个穿灰色连帽衣的背影。壶嘴冒出的白雾里,隐约飘着淡紫色药粉。
“茶里下了‘蓼蓝素’。”警婷的枪口抬起,“摄入后三十秒,心肌溶解。”
乔星辰的指尖陷进掌心。她想起服务员临走时,壶身轻晃,茶水映出的不是天色,而是一张被拉长的、属于阿岚的倒影。
加密频道里,阿岚的笑声混着电流声炸开:“医学院的旧账,该清了——用你们的命。”
面包车后备箱自动弹开,露出被捆成粽子的岳父,嘴上贴着“云端密码已改”的便签。而真正的U盘,此刻正插在阿岚的笔记本上,屏幕进度条走到99%,文件名赫然是:医学院活体实验完整名单
茶楼的灯,一盏盏熄灭。
乔星辰弯腰捡起氧气袋里的摄像头,对着镜头,慢慢露出一个比夜色更冷的笑:“阿岚,你漏算了一件事——”
她按下藏在牙槽里的微型起爆器。
便利店招牌轰然坠落,砸向面包车油箱。火光冲天而起,照亮巷口新出现的一排穿白大褂的人影。他们胸口,别着医学院的银质徽章。
爆炸热浪里,乔星辰的声音混着警笛传来:“医学院的旧账,从来不止一笔。”
火光映得整条巷子像一条燃烧的血管,空气里满是汽油、血与消毒水混合的辛辣味。
乔星辰没回头,她踩着热浪的节拍,把氧气袋甩进身后火场,任那枚摄像头在烈焰里熔化。她扯掉耳后那片薄如蝉翼的仿真皮肤,露出底下闪着蓝光的微型通讯器。
“阿岚,”她对着仍在跳频的频道轻声说,“你漏算的第二件事——”
“——医学院的人,从来只听我的。”
巷口,那排白大褂最前排的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被火光照得近乎透明的脸。他胸口银质徽章上,刻着“07”。
“07号实验体,”他声音像手术刀划过玻璃,“你迟到了十二秒。”
乔星辰抬手,把藏在牙槽另一侧的微型注射器抵在颈动脉:“是你们早了十二秒。我说过,别动他。”
男人偏头,火舌舔过他睫毛,映出眼底一片无机质的灰:“阿岚已经死了。”
乔星辰的指尖在颈侧微微发抖,但笑容纹丝不动:“我知道。我杀的。”
火场深处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呻吟。便利店招牌的残骸下,那辆面包车油箱第二次爆炸,冲击波掀起的铁皮像一群燃烧的蝙蝠。热浪里,有什么东西在灰烬中蠕动——半截被炸飞的机械臂,末端还攥着一支沾血的肾上腺素。
07号弯腰捡起机械臂,指腹摩挲着上面刻的编号:“x-09……原来你把他藏在这儿。”
乔星辰的通讯器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电流声,阿岚的声音从杂音里浮出来,像隔着一层融化的玻璃:“星辰……跑……”
07号笑了:“你以为毁掉主服务器就能结束‘涅盘计划’?x-09的脑机接口还留着最后一组备份数据——在他自己的海马体里。”
乔星辰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起三个月前,阿岚把那只机械臂递给她时说的话:
“如果我死了,别让他们挖我的脑子。”
火舌终于舔到了医学院的制服下摆。07号从白大褂内袋掏出一只金属冷冻箱,箱盖上的温度显示:-196c。
“现在,”他对着乔星辰举起箱子,“我们来谈谈,怎么把阿岚的脑子,完整地取出来。”
乔星辰的颈侧,那支微型注射器无声地滑出一滴透明液体——不是毒药,是某种能让脑细胞在低温下保持活性的神经保护剂。她对着07号,缓缓露出一个比火更炽烈的笑:
“好啊。”
“但我要你们整个医学院,给他陪葬。”
巷口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白大褂们抬头,看见夜空中亮起一排红色十字灯——不是救援,是医学院的紧急处决令。
乔星辰按下藏在臼齿里的第二枚起爆器。
这一次,爆炸的不是汽油,而是医学院地下三层的病毒库。
火海里,她最后听见的是阿岚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沙沙声,像他们十七岁那年,在解剖室偷吻时的心跳:
“别怕……这次换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