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充说道。
“要什么理由杀他?”
司马昭说道。
“丢城失地、对战汉军不利,以至大军前退失据,哪一条都能要他的命!”
贾充说道。
“殿下,现在文鸯领着残兵撤回故城,我们要在此时动手,先不说与军心如何,只是此人武力我们就无法轻易将人斩杀。”
“那要是下毒如何?”
司马昭看着贾充说道。
贾充想了一下说道。
“这文鸯一直是与士兵在一起同吃同住,要下毒就会毒倒一片。”
“正执大战前夕,大片士兵中毒这事就是胡遵也会严查!”
司马昭立时质问贾充。
“此人不除我寝食难安!”
“公闾,此人一担与其他人交谈之时说出本王支援许昌不利、又失新郑,到时父皇那里我将如何过关。”
“就算让我过关!”
“可父皇知道了这些事,那以后正殿之上的那把宝座还能有本王何事。”
贾充说道。
“文鸯虽兵败可不管如何说,他还顶住了汉军数日强攻。”
“现在又杀出汉军重重包围,回到故城。”
“据探马来报,汉军先锋部队已在快速接近故城,大战大即;现在明着杀掉文鸯,哪怕是以丢城失地之责杀他,也会引起别人诟病。”
“再说文鸯还有一个做太守的父亲在许昌之南牵制汉军。”
“真要是让其得知其子不是死于汉军之手而是被自己人所杀。”
“文钦必会做出过激之举,到时说不定汝南也会落入汉军之手,局面将更加无法收拾!”
“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司马昭说道。
“那将如何,正法不得、暗杀又不行!”
贾充想了一下说道。
“文鸯此人武力过人,对于我们来说还有些用,要他死也不急于这一时,不如用完之后再杀。”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的再明白一些?”
贾充说道。
“大战在即,正好文鸯又恨急了汉军,这一点不是正好有用。”
“我们可将文鸯和其带来的残兵编在城防之中,到时汉军全力攻城,可让文鸯所部与汉军兵马再拼个你死我活。”
“到时说不定文鸯就会战死于乱战之中。”
贾充说着看向司马昭阴恻恻说道。
“就算他不死,等到大战一结束,想如何处置此人还不是晋王您一句话!”
“到那时战事已经结束,别人就是想说什么也不敢明说!”
“谁会为了一个文鸯而与晋王殿下过不去!”
司马昭在厅内一边踱步走着,一边想着贾充所说。
听到此处随之一停身!
“妙计!”
“如真能如此,文鸯战死于城头之上还可保全他的名节,到时看到他战死的份上,朝廷也不会过多怪罪!”
“不过……!”
司马昭看向贾充说道。
“这事你要亲自盯着,不要让文鸯与胡遵手下的人有过多接触。”
“要是胡遵知道许昌、新郑之战的实情,到时我父皇很可能也会知道。”
贾充立时说道。
“明白,我这就带人将文鸯这支残兵接手过来。”
说着贾充就大步而出离去。
司马昭看着贾充离开的方向嘴中喃喃说道。
“文鸯你不要怪本王,本王名声不容有污,只能借汝人头一用!”
随着贾充带着两车酒肉出城来到文鸯所处的临时营地。
一入营内贾充就眼神一紧。
一旁的随从问道。
“家主,怎么了?”
贾充说道。
“我虽未独自领兵,可一看这文鸯布置就能看出此人是个擅长带兵之将。”
贾充一指营内布兵情况说道。
“文次骞虽是败兵而来,可看其巡哨布兵之法,就知此人用兵有自己的独道之处,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贾充无奈冷笑一声。
“可惜时运不济、运气太差,正赶上他出现的不是时候。”
说着贾充就向着营内走去。
只留下随从一脸雾水!
当贾充看到正在训练败兵的文鸯之时,文鸯也正看到贾充。
“哎呀!”
“次骞啊、次骞贤弟!”
说着贾充未等文鸯说话就首先发声,一遛小跑的冲到文鸯近前。”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贤弟你自有多福,终于冲了出来。”
文鸯看上去却是比贾充平静许多。
在与贾充互相行礼之后,文鸯这才问道。
“数日之前汉军猛攻新郑东城,城门也被攻破,我们守城兵马也是损失殆尽,无奈之下我只能领兵出城突围而走,未能守住新郑城正要向晋王殿下请罪,请晋王殿下斩我人头向朝廷交待。”
贾充却是无比亲切的一把按下文鸯拱起的双手。
“次骞这是说哪里话。”
“在听到你还活着的消息,晋王心中无比欣慰,这不他有要事实在脱不开身,这才派我送来酒肉以犒劳众军士。”
“晋王又怎么会怪次骞你呢。”
“都知道汉军兵力众多,次骞临危受命困守孤城,已是在为晋王分忧。”
贾充眼角在扫视一眼周围之后,这才对着文鸯低声说道。
“次骞有所不知。”
“晋王已经上书陛下,将新郑失守之责、兵败之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次骞你没事了!”
文鸯立时眼圈一红说道。
“这、这……,先有知遇之恩,后有保全之情,这让在下如何还晋王恩情。”
贾充随之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
“无防、无防,晋王是惜将军之才,仍是为国保全贤才。”
“次骞你先入城休息,到时晋王会将您们送去后方安置,贤弟可以安心做个好梦。”
贾充此话一出,文鸯眼睛红的更狠,立时义正严辞说道。
“大丈夫行于天地之间,当为国尽忠、为父尽孝。”
“现在我父被刘金所杀,连个尸首都未找到,大战在即,在下躲于后方做此懦弱之辈,岂是大丈夫所为。”
“请参军向晋王传话,请他给在下补充五百人,在下愿为晋王麾下守卫故城一千夫长,誓要在故城之下再战汉军,不斩刘金人头,在下誓死不退!”
贾充看着文鸯神态随之问道。
“经新郑一战,次骞还敢与汉军决一死战乎?”
“当然敢,刘金杀我致亲在前、夺我新郑在后,我与那刘金之间不死不休!”
“我恨刘金!”
说着文鸯还一拍手中铁鞭说道。
“当初于新郑城头之上未能以床弩射杀刘金,实为可惜,现在想来都是后悔。”
贾充看着文鸯说道。
“以后还有机会,只要我们现在守住故城,刘金必然会现身出现,到时将军可趁机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