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林院,小溪边,鱼儿吐着泡泡,静静看着岸上垂钓的人影。
“啊~~”
一声清亮的男声声线响起。
渔翁老者这才在一旁说道:“醒了?”
“醒了!”释回应道。
渔翁庸老便将一张纸条和绸布直接丢在他的脸上,道:“喏!你自己看看吧!”
释便弯腰起身先看了一眼绸布上面书写的提醒语句,释撇撇嘴,便将绸布丢了。
紧接着便看向上面的纸条书写的答案。
第一问:“杀联内部是否分为内部与外部?”
答:“是!”
“如果是,便回答第二问,如果不是,也请回答第二问。”
第二问:“杀联从高到低,分为黄金、白银、青铜、黑铁,四个等级,还请回答黄金、白银是否为内部成员,青铜、黑铁是否为外部成员?如果是请作答,如果不是,无需作答!”
答:“是!”
第三问:“黄金杀手内部是否以颜色为代号,还是整个杀联都以自己的面具作为代号?”
答:“黄金杀手确实以颜色代号为称呼,但整个杀联都是行走于生死边界的亡命徒,故有人也称我们鬼行百众。
除去黄金杀手以颜色代称,其余也就是白银以数字代号为称。
剩余外部人员以面具作为代号称呼,但也是被考察晋升人员。
顺嘴提一句,包括之前送给你的三人都是在考察途中,尤其是青面鬼牙只差一步,便可晋升白银。
本来他也是作为有力的杀手培养的,未来也是要成为【青鬼】这一代号的选手,只能说可惜了。
再多的就不能提了!”
最后一问:“请问针对以上回答还有什么反馈的地方吗?”
答:“你小子都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还来问我!”
释看完之后,嘴角也是微微一撇,什么也没有说,又躺下了。
“嗯?这么快,你就看完了?”庸老道。
释撇过头,看着庸老道:“你看过了?”
庸老点点头,笑道:“看过了,这人还是一样的倔脾气,要怎么说,这倔脾气就跟你爷爷一个样。”
释有些惊讶:“你知道他?”
庸老这回钓起了一条鱼,再次一甩杆,道:“知道,自然知道,不知道,也自然不知道。你说我是该知道?还是不知道?”
释心中啧舌:又来,谜语人。
庸老嘿嘿一笑:“这一次,你怎么不抢鱼了?”
释百般无聊道:“没兴趣!”
庸老又是一笑:“有些稀罕呀!以前我一钓上鱼,你就迫不及待就将鱼抢过,自己烤来吃。现在都不抢了,是有心事儿呀?”
释侧过身,手臂枕着头,说道:“老头,你也看了,你也知道了,你就说这杀联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指使着,它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想要让西雍不得安宁?”
庸老轻声道:“小小年纪就操心这儿,操心那儿的,好像搞得你比陛下还要忙,更何况,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在,至少天还不至于塌下来。”
顿了顿,他又道:“路在你的脚下,你怎么走?如何走?最后通完什么样的结局,这事儿只有你自个儿清楚。”
“更何况,路的脚步不是一人一个大步就能跨过,适当放慢些脚步,或者稍作休息也好,再往前走就行了。”
“步伐轻飘,容易站不稳,步伐沉重,容易深陷泥潭。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才能到达目标。”
等再次回头,释已经睡着了。
庸老只能叹气一声,默默钓起了鱼。
三个小时过后,释再次挥手离开了这片桃花林。
回到府邸,释先回到自己书房,开始了自己的炼金术研究。
【炼金术不变原则便是等价交换。
想要将金属与金属相融,哪怕是金属与非金属,都离开这个等价交换的原则。
哪个金属升价,必然就有哪个金属降价。这样才能做好最好的炼金术。】
——摘自《炼金术士守则》
……
“最近,老身的眼皮不知道怎么的眼皮一直在跳。”
宣太后喝着茶,对着一只老松鼠道。
苍松同样喝着茶,咂吧着嘴道:“唉!多半是老了,眼皮子不利索了。”
苍松日常一皮,心里舒坦。
随即,苍松眼前星光点点,一个闷头栽倒倒地。
小松踉踉跄跄指了指苍松的身体,以确保自己的爷爷还活着。
“你知道昨晚的事吗?”宣太后问道。
“什么事儿?”
苍松甩动着脑袋,稍稍站稳。
“城中又死人了。”她语气一沉,说道。
“城东头那里,正好靠近星宫塔那里!”苍松确认道。
宣太后转过头,再次喝了一口茶,说道:“你还算懂一些,我还以为你就这样在这里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这次死状很奇怪,听说那人的死与前几次的死亡很不相同,他们的少了,死于掏心。”
苍松听得,有些面色发愣,道:“确定就只是少了脏器,其他一个都没有少?”
宣太后:“昨晚,我命人调查了城中巡捕查案资料,上面内容就是这么写的。”
苍松眼神一凝,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只有一起吗?”
宣太厚摆出五根手指,回答:“有五起!”
苍松面色更是一滞,难以相信。
宣太后看出了苍松兽脸的面色古怪,问道:“怎么,你是有什么发现?”
苍松心中渐渐平复好心情,心道:希望不是在举行那个仪式。
但是它还是没有隐瞒,告诉了宣太后道:“希望这也只是我的错觉,但还是提一个醒,有人想要在城里举行仪式,一个可以通神的仪式。”
宣太后面色微微一愣:“通神?怎么可能,神不可能违约,怎么可能亲自降临,这不怕违约吗?”
苍松连忙修正道:“不是降临,而是通神,就是以人类之躯借用神的力量!”
宣太后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手中法杖拽的很紧,说道:“人类怎么能够使用神的力量,他就不怕自己陨落?”
苍松摇头:“其实这些并无可能,你可知道神灵使徒、眷属与信徒吗?”
宣太厚正要反驳,这时候,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姐姐琴此前给他讲过的事,那次爱情神树倒塌的事,爱神出手曾赐予他们的力量,甚至琴还将这其中魔法咒语讲给了她。
这无一不是证明眷属是可以使用神灵的力量的。
而另外两者,具体情况都还没有一个事例考究。
“难道是神灵眷属使用神力?”
苍松再次摇头,道:“神灵眷属是神灵眷属,自然神灵使徒是神灵使徒,按照亲和力来讲,使徒自然大于眷属,也大于信徒,这并不一定就不能证明信徒使用不了神灵的力量。”
“只需要要某种仪式,某种媒介,心中信仰,便能动用神灵的力量。”
宣太后哑然,半晌过后,说道:“那岂不是说,只要信徒心中信仰神,在通过某种仪式便能动用神灵的力量!”
苍松见宣太后面色很难看,又急忙道:“我都说了,是可能,是可能。具体结果还没有确认,宣,你还不能这么自己吓自己。但我只能说小心一点,你多留一个心思。”
宣太后拍了拍自己一直在活跃跳动的心脏,才堪堪稳住心神。
这种刺激对于现在这么才年满七十大寿的宣太后来说,还是一次由衷的新的刺激体验,仿佛从高空掉落那一瞬间,缓缓降下来。
心道:看来不得不服老了,这点刺激,就心乱如麻了。
心情平复道:“希望是如你这般的说法,我还能好受一些。”
苍松老脸更是呵呵一笑:“我就说嘛,你不得不服老了,都满七十了,该收收心……”
随即,脑壳又是一闷棍,苍松眼冒星星倒了。
女士年龄是不能拿来取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