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月 15 日?确实还剩一个月了。”交趾城内,段尘站在窗前,眉头紧蹙,数着时间。他的目光望向远方,目光看到那座镇国塔。
此时,天空中的大洞仍未消散,两座镇国塔正在联系。
如果镇国塔的融合需要一个月,那么只要他们能固守这一月,安南所在的中南半岛将彻底融入辽国的版图。
门外,法正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陛下,城内叛军已经清扫完毕,并且已经派遣骑兵安置周边,保证内部并无叛乱发生。”
段尘转过身,看着法正,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他伸手拉住了法正,轻声问道:“战事紧急,孝直就没有要教我的吗?”
法正微微一怔,他的面容依旧平静,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嘴角微扬,说道:“陛下坐拥四海,强军百万,区区大唐,不足挂齿,平推便是,又有什么所教呢?”
话语中虽然充满了恭维,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真心。
段尘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之色。他不知道这是法正的真心话还是故意如此说。暗自思忖,难道法正也像那徐庶一样,身在曹营心在汉?
段尘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法正,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说道:“孝直真的如此认为吗?近来我们从大唐获得的情报不少,难道孝直就没有什么发现吗?”
法正挺直了身子,神情中闪过一丝倔强。虽然年纪轻轻,只有弱冠之年,但经历过一场战争的洗礼,已经变得沧桑许多。
他不卑不亢地说道:“不知陛下有何高见?难道大唐能威胁大辽吗?”
此刻,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段尘和法正的目光交汇在一处,正视着对方,这是法正投靠后,段尘第一次向其问策。
在这个时代,不到大明时期群臣跪着说话,更不到大清时期群臣磕头当奴才。
很多臣子是可以有情绪的,更何况神话三国的体系,将个人能力不断拔升,以往很多顾虑,也都消散。
段尘对此并不在意,他需要的是一群人,不是一群只会听令行事的奴才。
听到法正的反问,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镇定自若地回答道:
“这位唐皇,其威名远扬,数十年前便曾轻易击败过华夏。他所率领的玄甲军,实力超群,不仅能够让全军形成强大的内力,更能凝聚战魂,其军事实力堪称恐怖,绝不容小觑。”
“此外,我刚刚得到消息,长安城外有大批军队正在集结调动。据我估计,那位唐皇将会亲自率军前来,而且时间不出十日。”
段尘的话语中没有丝毫保留,大唐的实力强大,大辽更强大。
但他绝不会狂妄到认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至少从目前的形势来看,秦皇汉武,还有这大唐的李世民,都绝对不能被轻视。
法正听后,神情变得异常严肃,他挺直了身躯,正襟危坐,面容上也流露出一丝凝重。
“陛下,大唐军威正盛,此时与之硬拼实非明智之举。唐皇亲征,目的只为交趾镇国塔。臣认为,我们可以将交趾城北数百里之地的全部百姓迁移,腾出战场,而后据城而守。如此一来,不出十日,唐军必因粮草不济而退兵。”
见到法正献策,段尘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开始认真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同时,他派人传唤郭嘉、贾诩等一众谋士,以及各位将领前来商议。很快,众人齐聚一堂,一场战前军事会议拉开了帷幕。
当法正的方案被详细地向在场的诸位交代之后,张飞最先按捺不住,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大声说道:
“打不过才需要据城而守,如今我们有足够的实力,为何还要如此行事?难道迁移百姓不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吗?唐军固然精锐,但我军又何曾畏惧过他们?”
赵云也站起身来,目光坚定而锐利,说道:
“主公,各军经过整兵之后,一直难遇强敌,战士们缺少实战的机会,几乎失去了血性。难道这就是我们所期望的吗?不如正面强攻,以雷霆之势压倒敌人,如此一来,既能彰显我军的威风,又能让士卒得到锻炼,有何不可?”
听说要防守,武将第一个不愿意,不仅仅是因为军功,更是因为在如今的大辽,一个正面战场厮杀打仗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
哪怕是持续一年多的高强度南北战争,也很难将全军都拿出来遛一遛,更何况是统一之后呢?
能够争取到与大唐作战的差事,却只能固守交趾,对这些骄兵悍将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因而法正方案一经提出,在场众将领无不反对,除了柳毅之外,都纷纷要求主动出击,正面与唐军主力对抗。
段尘深知,若提出防守之策,这批悍将定然不会应允。
于是,他特意召集众人前来商议,静待武将们发表看法之后,他才转头询问郭嘉等人:“你们有何见解?”
刹那间,一众武将的目光如箭般齐刷刷地射向郭嘉,场中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我……”郭嘉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我认为,从战术角度出发,防守更为妥当,风险也相对较小。
而且,就全军状况而言,唐军的战力情况不明,练兵的条件亦无法满足。”然而,话至最后,他却话锋一转:
“若是诸位将军有意参战,采取更为激进的打法,倒也未尝不可,毕竟无论如何,我们都有兜底的把握。”
段尘心里清楚,这家伙是想和稀泥,不过郭嘉的分析确实在理,不参战确实能将风险降至最低。
“陛下,何须畏惧他们?”张飞显然对郭嘉的说法颇为不满,紧接着便高声请战。
此时,却听得法正朗声道:“士兵的生命岂能被如此儿戏?能够降低损失,又何必轻易开战?能够以最小的代价赢得战争,又何必主动出击?能够选择简单的道路,又何必自寻复杂和繁琐呢?”
法正为人耿直,与帐下一众武将并无深交,自然不会像郭嘉那样和稀泥,他的态度很明确,就是拖延,拖到李世民退兵为止。
眼看法正说完,场中众人又要吵起来,段尘的目光缓缓移向了贾诩:“文和,你对此有何看法?”
贾诩闻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后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他轻轻摇头,说道:“臣不知,大唐实力未明,臣实难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