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霖也跟着到了水牢,这是他专门让人建来审问不肯开口的犯人之地。踏入其中,一股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犹如无数双阴恻恻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四周的墙壁是厚重的石块垒成,冰冷而潮湿,墙面上隐隐约约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像是在无声诉说着曾经的残酷。
室内灯光昏暗,几盏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房间正中央摆放着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有带刺的鞭子、锋利的烙铁、形状怪异的夹子,每一件都闪烁着金属的寒光,仿佛在等待着新的猎物。
这里的环境可是让专人精心设计的。那狭窄的空间,会给犯人造成强烈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挤压着他们。墙壁上还刻着一些恐怖的图案和诅咒的话语,从视觉上进一步冲击着犯人的心理防线。
当犯人被押进这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恐惧味道就会像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们的心。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双腿不自觉地颤抖着。而他就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等待着犯人在这令人窒息的环境中崩溃,最终吐露他想要的答案。
押送着浑身都是血的神秘人来到水牢的护卫,在踏进水牢的时候也是一阵冷颤,按照主子的吩咐将人押送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一开门就是扑面的冷意。
刚一踏入屋子,一股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定睛一看,屋内竟有一个满是水的池子,那池水颜色暗沉,泛着令人胆寒的幽光。
池子里,密密麻麻蠕动着的全是马鳖。它们那黏滑的身体在水中肆意扭曲、翻滚,身上的吸盘一张一合,让人头皮发麻。有些马鳖相互纠缠在一起,仿佛在进行着一场诡异的舞蹈,偶尔有几只探出头来,露出尖锐的口器,闪烁着贪婪的光。
护卫看着双腿都有些发软,本能地想要后退,却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一个木凳,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这声响仿佛是一道信号,原本在池子里慢悠悠蠕动的马鳖瞬间变得躁动起来,它们如黑色的浪潮一般,朝着池子边缘涌来。
看着这一幕的护卫惊恐地瞪大双眼,心脏狂跳不已,感觉每一个马鳖都像是要从池子里爬出来,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仲长霖看着一脸惊恐的手下,挥手让他们下去将外面的几个箱子搬进来。
转身对着强撑着镇定的神秘人轻声说:“想必这些马鳖你十分熟悉,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要怎么死就由不得你了。”说着给他灌下一碗药,这碗可是好东西,能够将他的精气神提升,感官能更灵敏,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更是将内心的恐惧放大数倍。
仲长霖让人将他的衣服全部扒光,让手下的人将搬进来的箱子打开,这几个箱子里面都是在他的老巢里搜寻到的各种毒虫。
看到以往这些都是自己精心培育出来的毒虫,它们有什么作用,他可太清楚了。一击毙命的毒虫没有,箱子里面的都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毒物。
神秘人看着那些箱子被打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仲长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他拿起一只颜色斑斓的毒蝎,缓缓走向神秘人:“尝尝你自己的杰作吧。”说着,将毒蝎放在神秘人的手臂上。
毒蝎的钳子在神秘人的皮肤上轻轻夹了一下,一股剧痛瞬间传遍他的全身,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仲长霖见状,眼底更加疯狂,又接连放出几只毒蝎和蜈蚣。这些毒虫在神秘人身上爬来爬去,时不时地咬上一口。
神秘人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落下,这些东西的毒素他自然清楚,但他体内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有了抗体。
只要他挺住会没事,然而,就在他以为仲长霖会逐一将其他的毒虫往他身上招呼的时候,仲长霖将那些毒物全部倒进屋子里的水池,瞬间那些毒物就被疯狂翻滚的马鳖被吸干啃食干净。
渐渐那些吸食过毒物血肉的马鳖,再昏暗的烛光下,黑色的表皮开始泛着淡淡的红光,显得更加亢奋。
这些马鳖对于毒物身上的毒素是免疫的,越毒的毒物它们就越是喜欢,仲长霖带着手套拿起一只放到他的掌心。
他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慌乱,他不怕其他的毒物,唯有这马鳖,它不会让人死,但会钻进人的皮肉之下,一寸寸地吃掉身上的血肉,会喜欢钻到人的骨缝里吸食骨髓。
而且自身还会分泌大量的神经麻痹素,不会让你死,但你能感受到自己被一寸寸吃掉的痛苦。
仲长霖一手用刀划开他手掌心的一条小缝,将那只马鳖放了进去。那马鳖闻到了让它疯狂的气味,圆圆的身子直接扎进去。
只留了一个尾巴在外面,他想用另一边手去拽出来,但没有用,马鳖立马钻得更深,他再也忍不住疼痛,整个人痛得弓起着身子。
直到仲长霖直接用尖钳子将那吃饱喝足的马鳖整个拽出,马鳖拽出的瞬间,掌心骨髓深处的剧烈疼痛让他整个人控制不住战栗。
前后不到一分钟,这马鳖身子就涨大了两倍,吸食了足够的血肉,让马鳖整个身体都透着黑红色的血光,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仲长霖毫无感情地出声问:“现在将你知道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不然我就将你身上每一寸皮肤都给划开,再一只只马鳖放进去。你自己清楚,你的血肉对它们来说就是无上的美味。你知道的,这池子里的马鳖,足够让你痛上三天三夜。我不会让你死,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让你痛上很多个三天三夜。”仲长霖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
弓着身子在地上打滚的人听到耳里,心惊胆战,以往都是他用这马鳖来折磨人,如今轮到自己,这才知痛苦为何物。
扭头想再坚持,但一眼便瞥见池子里的蠢蠢欲动的马鳖,他实在是不想体验一次这样的痛苦,终究是扛不住了,带着嘶哑的声音开口妥协:“我说。”说完就痛得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