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座灯塔出现在视野里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它并非传说中固若金汤的堡垒,只是座风化的石塔,塔顶的灯早就灭了,却在朝阳下泛着柔和的金光。
“这就是……星光之地?”王源的吉他弦断了根,大概是刚才穿过碎石滩时磨的。
敖烈走到塔下,抚摸着斑驳的刻字:“不是地名,是人心。”他指着那些模糊的字迹,是不同年代的人刻下的“希望”“勇气”“相守”,“以前的人也来过这里,他们留下的不是堡垒,是走下去的念想。”
宋亚轩蹲在塔前,捡起块贝壳,贝壳内侧竟有片干涸的泪痕:“你看,有人在这里哭过,也有人在这里笑过。”他把贝壳递给张真源,少年用衣角擦了擦,贝壳突然反射出彩虹,落在每个人脸上。
孙悟空最后赶上来,胳膊上缠着绷带,却笑得比谁都欢:“俺就说嘛,哪有什么现成的安全地。真正的星光,不就是咱们这一路互相帮衬的劲儿?”他的金箍棒往地上一顿,震落了塔顶的片碎石,碎石在空中划过,像颗流星。
唐僧在塔前坐下,翻开那本《金刚经》,这次却没有念诵。风吹过书页,露出夹在里面的张照片——是他们刚出发时在便利店门口拍的,每个人都灰头土脸,却笑得露出牙齿。
“路还长着呢。”马嘉祺把地图折起来,塞进背包最里层,“但只要咱们在一起,走到哪儿都是星光之地。”他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是另一支幸存者队伍,他们举着自制的旗帜,旗帜上画着颗歪歪扭扭的星星。
贺峻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是丁程鑫掉的那块快板,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捡了回来。少年敲了段不成调的节奏,在晨风中格外清亮:“走嘞——下一站,有光的地方!”
所有人都笑起来,笑声惊起了塔上栖息的海鸟,它们扑棱棱飞向天空,翅膀在朝阳下划出金色的弧线,像无数道连接天地的光带。原来所谓逃亡,从来不是奔向某个终点,而是在荒芜里,用彼此的温度,点燃一盏盏不会熄灭的灯。
猪八戒凑过去,指着那支幸存者队伍的旗帜乐了:“看那星星画的,还没俺老猪画的圆!不过这股子劲儿,对味儿!”他颠了颠背上的行囊,里面装着刚从海边捡的海螺,“走,会会他们去!说不定有懂修船的,咱们顺道整个筏子,水路走起来快!”
沙僧默默走到塔后,那里有口枯井,他俯身看了看,忽然从井壁抠下块潮湿的苔藓:“这里以前有水。”他从行囊里取出个空水壶,小心翼翼地将苔藓收好,“留着,到了缺水的地方,说不定能催生水汽。”他做事向来稳妥,总能在不起眼处找到生机。
白龙马仰头嘶鸣一声,鬃毛在晨光中泛着银白光泽。他走到王俊凯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少年的肩膀——刚才穿过碎石滩时,王俊凯为了护着丁程鑫,膝盖磕出了血,此刻正渗着血丝。“没事的。”王俊凯笑着拍拍他的脖子,“等会儿找块干净布缠上就好。”
易烊千玺蹲在塔前,用手指在沙地上画着什么。走近一看,是幅简易的星图,他指着最亮的那颗:“按方位算,咱们往东南走,能避开暗礁区。”他抬头看向新来的队伍,扬声喊道,“你们有指南针吗?我们知道方向!”
对方队伍里立刻有人回应:“有!但不准了!你们能带路?”
“能!”刘耀文抢着应道,手里转着那副失而复得的快板,“跟着我们走,保准没错!”他转头冲宋亚轩眨眨眼,少年正把贝壳里的彩虹映在贺峻霖脸上,两人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
马嘉祺和严浩翔已经在和对方交涉,张真源则帮着丁程鑫整理被划破的衣角。丁程鑫笑着推他:“别弄了,这点伤算啥?”话虽如此,眼里却暖融融的。
唐僧合上书,照片从书页间滑落,被王源捡了起来。“你看,”王源指着照片里自己断了弦的吉他,“当时还心疼呢,现在想想,断了弦也能唱。”他清了清嗓子,哼起段不成调的旋律,宋亚轩跟着和声,贺峻霖的快板也敲了起来,乱七八糟却格外热闹。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在最前面,回头喊道:“磨磨蹭蹭啥?走了!让他们瞧瞧,咱们这队人,走到哪儿都亮堂!”
石塔在身后渐渐远去,朝阳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条扯不断的绳。所谓星光之地,从来不是某座塔、某片海,而是这群人眼里的光,和手挽手往前挪的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