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屏最后的雪花点消失时,孙悟空正用金箍棒撬开自动贩卖机。“咔嗒”一声, cans 滚落的声响在死寂的街道上格外清晰——这是“寂静之日”的第三天,全球信号中断,车水马龙变成生锈的雕塑,只有他们这支临时拼凑的队伍,还在移动。
“师父!”猪八戒抱着半箱压缩饼干从超市跑出来,肥硕的肚子上沾着片菜叶,“这玩意儿保质期三年,够吃一阵!”他身后跟着宋亚轩,少年怀里揣着个急救包,里面是刚才在药店找到的碘伏和绷带,瓶身标签被手汗浸得发皱。
马嘉祺蹲在辆废弃的公交车顶,展开手绘的地图:“往西走,贺儿记的坐标说那边有个未被波及的水库。”他的铅笔在“畸变区”标记旁画了个醒目的红叉——昨天他们亲眼看见片居民区在半小时内结晶成透明的冰雕,丁程鑫差点被卷进去,是刘耀文拽着他的后衣领拖了出来。
“我去探路。”孙悟空将金箍棒缩成手环扣在腕上,转身就要往废墟深处走,却被易烊千玺拉住。少年指着街角的监控探头:“那个还在闪红光,‘清道夫’可能在监视。”他的指尖在布满灰尘的车玻璃上画了个简易陷阱,“走这边,绕开主干道。”
白龙马化为人形敖烈,正检查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油箱够跑两百公里,就是得找柴油。”他拍了拍引擎盖,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惊起几只停在路灯上的乌鸦。王俊凯蹲下去帮他拧紧油箱盖,手腕上的表停在下午三点十七分——正是信号消失的那一刻。
乌鸦的聒噪声未落,街道尽头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尖啸。刘耀文瞬间将丁程鑫拽到公交车后,张真源已经举起块从路边捡来的钢筋混凝土板,严浩翔则摸出背包里的多功能钳,指尖在钳口飞快地调试着。
“是‘清道夫’的履带声。”贺峻霖扒着公交车窗缝张望,声音发紧,“三辆,正沿着主路巡逻。”他昨天在结晶区外围见过那些怪物——生锈的机械骨架顶着块显示屏,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信号中断前的新闻片段,履带碾过地面时会留下冒着白烟的腐蚀痕迹。
孙悟空的金箍棒“噌”地变回原样,棍身映出他眼底的厉色:“正好,让俺老孙看看是哪路妖精作祟。”
“别硬拼。”马嘉祺按住他的手腕,铅笔在地图上划出条小巷,“从‘老百货’的消防通道穿过去,那边的卷帘门能挡住履带。”他的笔尖在“畸变区”边缘顿了顿,“而且刚才贺儿说的水库,从那边走能近两公里。”
易烊千玺已经撬开了旁边一辆共享单车的锁,车链条锈得发僵,他往链盒里倒了点从加油站摸来的机油,脚蹬子立刻灵活起来:“我去前面拆几个路障,你们跟上。”话音刚落,他已经骑着单车滑进小巷,背影很快消失在堆积如山的废弃纸箱后。
猪八戒把压缩饼干塞进每个人的背包,自己嘴里还叼着半块,含糊不清地嘟囔:“早知道囤点肉干了……”话没说完就被沙僧拍了下后脑勺——这位向来沉默的师弟此刻正背着个巨大的登山包,里面塞满了从五金店搜罗的扳手和铁丝,刚才就是他用铁丝把越野车的备用胎牢牢绑在车顶的。
宋亚轩突然拉住要上车的王源,指着他裤脚沾着的透明结晶:“这里……好像被刚才的冰雾蹭到了。”少年的指尖有些发抖,昨天丁程鑫被冰晶沾到的袖口,半小时后就硬得像块玻璃。王源赶紧蹲下去,用贺峻霖递来的酒精棉反复擦拭,直到那点透明痕迹彻底消失才松了口气。
“走了!”敖烈发动越野车,引擎的轰鸣惊得乌鸦扑棱棱飞起,“清道夫快拐过来了!”
车刚拐进小巷,身后就传来履带碾过路面的“哐当”声。丁程鑫从后窗回头望,只见最前面的清道夫显示屏上,正在播放信号中断前的最后一条新闻——主持人面带微笑地说“全球将迎来历史性的寂静时刻”,而机械臂上的切割刀正反射着冷光,离他们刚才停留的公交车越来越近。
刘耀文突然从座位底下摸出个信号弹,是昨天在消防站找到的:“等会儿过了百货大楼,我放个信号弹引开它们。”
“不行,”马嘉祺立刻否决,“信号弹的烟会暴露位置,而且谁知道附近还有多少清道夫。”他从背包里翻出罐喷漆,“严浩翔,等下路过油漆店时,帮我弄罐银色的。”
严浩翔挑眉:“想给车改色?”
“不是。”马嘉祺的铅笔在地图上圈出百货大楼的玻璃穹顶,“清道夫的传感器对强光敏感,我们给玻璃顶喷反光漆,让它们的履带打滑。”
车窗外,废弃的店铺招牌在风中摇晃,“营业中”的灯箱早已熄灭。宋亚轩突然指着路边一家琴行,声音带着点惊喜:“王源哥,那里有吉他!”
王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琴行橱窗里果然立着把木吉他,琴弦虽然锈了,但琴身完好。他刚想说“没时间拿”,就见敖烈猛地打方向盘,越野车擦着琴行的卷帘门停下:“快去快回,我怠速等你。”
刘耀文跳下车守在门口,张真源则举着混凝土板挡在车头前。王源冲进琴行,手指拂过落满灰尘的琴颈,最终抱起那把看起来最结实的木吉他往回跑。当他坐回车上时,琴弦还在微微震动,发出不成调的轻响,在这死寂的世界里,竟显得格外鲜活。
越野车重新启动时,身后的清道夫已经拐进了小巷。贺峻霖数着后视镜里的红光:“还有一百米……八十米……”
“准备!”马嘉祺喊道。
严浩翔精准地将银色喷漆罐从车窗递出去,张真源接住,对着百货大楼的玻璃穹顶猛喷。阳光下,银色漆面反射出刺眼的光,第一辆清道夫刚拐进大楼前的广场,履带就猛地打滑,机械臂乱挥起来,屏幕上的新闻片段瞬间变成了雪花点。
“冲过去!”
敖烈猛踩油门,越野车擦着第二辆清道夫的履带冲过广场,后视镜里,那些金属怪物正被反光晃得原地打转。宋亚轩抱着急救包,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刚才那下,像不像过年放的烟花?”
没人回答他,但车厢里紧绷的气氛明显松了些。王源拨动了下生锈的琴弦,发出一声沙哑的音,却让每个人都想起了信号消失前,那些寻常日子里的喧嚣与热闹。
车窗外,水库的轮廓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波光粼粼的水面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一块未被污染的蓝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