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那我给你编一部长篇小说得了,按照你说的稿酬,我光靠这个就能发家致富。”
“可以啊!只要你写,我绝对就买!而且是一次性买下文字、影视、漫画、周边的所有版权,还得是永久的!到时候再给你找出版商出版一下,把你也包装包装,前社会大哥、街头霸王、退役特种兵兼职作家的标签不就齐活了?绝对有卖点!”卢珊珊道。
“我随便一说你还当真了,我可不是当作家的料,口述可能还行,让我自己写估计不成。”
这边说完,明显已经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了,但她还不甘心,憋了一会儿又另起话头道:
“对了对了,我记得上次在‘神墟’那架大飞机上被那个‘维尔坎’用声压攻击淋巴液和前庭神经时都没这么难受,这回怎么突然又晕又吐的,使的什么手段?”
“我猜是以眼睛为输入通道,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解释不清楚。”
“为什么是眼睛?”
“因为艾洛蒂当时用相机挡在面前就躲过去了,不过也不一定,这是我瞎猜的。”
话音未落,脑袋中想起了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赵梦洁的声音,她道:
“骜哥,你说的没错,确实和眼睛有关,不过我刚刚出去侦查了一圈,有一些新发现,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给你说说,你再给他们答疑解惑。”
“哦?出去侦查?什么时候的事?”
“你们吃饭的时候,我又不需要这个,所以闲着也是闲着,想弄弄明白,就虚化身体钻出去了,等转回来了,你们也正好吃完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机要挡在眼前,是因为眼睛是唯一一个人体外部直接连接体内复杂神经的器官,其余的地方都有皮肉阻挡,有神经也只是末梢神经,只有双目后的视神经属于中枢神经,级别很高,因此挡住这里等于挡住了对方手段最主要的突破口。”赵梦洁道。
“这么说,这玩意儿是针对神经攻击的?”
“对,其实在这个层面讲,和利莫里亚人的精神力杀伤路径有点像,都是利用眼睛本身的脆弱和直通中枢的便利性;只是二者在后期的威力和功能上都差远了。”
“原来如此,那学姐在外面看到什么了?”
“我发现这三个金字塔,貌似是有‘呼吸’的。”
“嗯??有呼吸?难不成它们都是活的?和第三层里那个要塞一样?”
“这得看如何界定了,如果用生物学上的标准,那无疑是确定的;具体说来有些修炼成精的意思,只是还没到成精的那个程度。
类似于有了最基本的生命体征,却还没有自主意识,相当于一个沉睡的,正在发育的巨型胚胎,未来能发育成什么样,发育的速度又是怎样的,这些都还都不好说。”赵梦洁道。
“嘶——按照‘全活人’所讲,这仨金字塔身上集中了整个美洲原住文明的‘大数’,这么强大的能量将它们活化过来倒也不奇怪......然后呢?”
“然后因为是活的,所以我才发现它们居然有生命体征;呼吸时每一次上下起伏,内部的山石、墙壁都会发生一定程度的位移,再回归,如此反复。
只是这个过程牵扯范围极大,导致人作为一个个体身在其中太渺小了,完全无法感受的到,我也是有了鬼仙的修为,五感敏锐才能捕捉到的。
总之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像在地面上看太阳和月亮,无论走到哪里它们都是‘跟着’自己一样,但那不是跟着,只是对方在距离和体积等宏观尺度上太大了而已。”赵梦洁道。
项骜听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遂发问:
“学姐,这么大的山形物体,不管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工垒砌的,在一呼一吸的内部活动时,各个部位肯定要发生缓慢但力量极大的摩擦吧?”
“是的,骜哥,看来你已经猜到答案了。”
“我猜在这个摩擦的过程中,会释放大量的次声,就像火山喷发、地震、海啸这些剧烈的地质变动时那样。
但是不管是火山地震还是海啸,那都是一个短促且爆发力超强的过程,发出的次声波也是穿透力最高的,这时候除非躲在防核工事里,否则没有什么能阻挡住它的侵袭。
可这里不同,这里的过程是缓慢、持续的,与上述的情况正好相反,所以强度低,穿透力也不可同日而语;而当穿透数十米厚的岩石和泥土抵达隧道中时,剩余的次声波已不足以透过我们身上穿的防护装具,甚至不足以穿透皮肉和骨骼。
于是眼睛成了唯一能进入的薄弱部位。通过眼睛,对整个神经中枢实施共振,导致中招者恶心眩晕,出现墙壁挤压过来的错觉;我记得有一份研究报告,说高度超过百米的摩天大楼上,位于顶部工作的人只要遭遇大风天,就会莫名的身体不适,后来发现罪魁祸首正是风力吹动楼体轻微晃动时产生的声波振荡。
也许我们从一进来开始就被这里的次声波侵袭,只是它的强度很弱,导致起初没有积累到会爆发症状的程度,直到这里,积累的临界点到了,方才集体发病。
另外,路西法说之前进来的那支队伍只是看到墙壁挤压的错觉,并没有这次这般上吐下泻,进而推测这次的强度升级了;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三做金字塔作为生命体,比当时又发育的更大更完善了,所以呼吸的幅度和深度也更大了,产生的次声波便更强了,于是才有了两次的区别。”项骜道。
“骜哥,虽然你经常听到,但我还是要为你的脑筋赞叹一下,实在是太灵光了;我也只是推测到了次声波这一层,却没有联想到两次的不同是何原因,你居然根据我的信息后发先至,端的是厉害!”赵梦洁道。
“我平时爱瞎琢磨,所以有这种强逻辑性的联想习惯,也算不得什么。
不过学姐,你在这里给我说,是因为这个答案有什么不方便公之于众的地方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把这些信息告诉你,然后再让你说。”
“为什么?你说和我说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因为我想让你在这支队伍里的地位更高,说话更权威,或者还可以形容的再直白点——我想让你有面子,虽然你从来不缺这个。”
项骜闻言不禁在这场看不见的交流中失笑,并道:
“学姐,你这么费心给我撑场面,谢谢。”
“不用谢,为我愿为,无他耳。”
结束对话后,这边找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将方才的讨论成果经过提炼后,组织了一下措辞,言简意赅的讲了出来;众人听罢无不恍然大悟,卢珊珊更是道:
“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沉默了呢,原来是在思考这个呢,最聪明的大脑配上最能打的身体,还有什么比这更迷人的?”
路西法则道:
“弄了半天是次声波在搞鬼。不过我看有好几个人都没有被影响;这位法国小姐的原因已经说清楚了,那剩下的呢?你们都各自清楚吗?”
“这首先该讲的就是你才对,你是领队而且当时生龙活虎的最有存在感。”项骜道。
对面干笑了两声,随后说:
“我的原因很简单,和我练的功有关;它能让我的五脏六腑随时调整振动频率,这本身是为了消解对手的攻击,重击打在我身上,我会通过改变振频破坏力的传导,保护身体不受重伤,起码不受内伤,效果上和少林寺的‘排打功’有点像,不过原理上我自信我的更高级。
那么在这里,次声波想共振我,那是做不到的,我总能错开它的振频,甚至它有多低也就能比它更低,因此所有以此为原理的武器,都对我无效。”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核弹爆炸时你也可以无伤顶过去了?”七宗罪道。
“没那么夸张,核弹除了次声波还有冲击波,还有光辐射,还有放射性尘埃呢,这些我都不能随便免疫,但的确可以把次声这一项剔出去。”路西法道。
“武林高手对自己拥有什么能力又是怎么练出来的一般都讳莫如深,你讲的这么直白,我的确没想到;本来都做好你要当‘谜语人’的准备了,但居然来了个开门见山,实在意外。”项骜道。
这话说完,走在最前面的路西法忽的放慢脚步微微的转过头来,回:
“因为这只是我所有手段中,很不起眼的一个,说出来也无所谓;行了,我的说完了,你们继续吧。”
随后接上的就是七宗罪,他道:
“我的原因比较搞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那也得说出来再判断,讲吧。”路西法道。
“我在监狱里经常打架闹事,所以被狱警用非致命武器打属于日常的一部分。
震爆弹、闪光弹、电棍、催泪瓦斯这些都是家常便饭,以至于我被练得已经适应了。
能把野牛电晕的电流只能让我哆嗦一下,震爆弹和闪光弹对我的干扰时间也大概只有普通人的二十分之一或者更短。
催泪瓦斯这种,不谦虚的说,我能一边闻着味一边喝酒撸串,流出一滴眼泪来那都算我输。
所以也许是因为这些年的折磨,让金字塔里的次声波都显得很温柔,反正我是完全没感觉到不适。”七宗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