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三姐妹立在一旁,瞧着郑欣怡、郑欣蕾两位表妹一左一右伺候主人刷牙,三人悄悄递了个眼神。谢可可先轻蹙着眉小声嘀咕:“咱们就这么站着呀?该做点啥才好?”
谢巧巧跟着点头,目光在浴室里轻轻扫了圈:“是呀,总不能空着手待着。”
谢悠悠抿了抿唇,声音软乎乎的:“要不……咱们瞅瞅还有啥要收拾的?或是等会儿主人刷完牙,帮着擦脸也行呀?”
……
刷完牙,又各自简单冲了澡,徐林峰便带着五人一同进了浴缸泡澡。温热的水漫过肌肤,暖意顺着毛孔往骨子里渗,先前那点拘谨也渐渐散了,浴室里只余下水流轻轻晃荡的细碎声响,混着水汽慢慢飘着。
徐林峰目光轻轻扫过谢可可她们五人,随即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坦诚的无奈:“说实在的,这样被伺候着刷牙洗澡,我还是不太习惯。倒不如自己动手,反倒更自在些。”
谢可可她们五人听了,都抬眼看向徐林峰,眼底漾着点俏皮的笑意。谢可可先抿唇轻笑,声音轻快:“主人,您呀,往后慢慢就习惯啦。”
郑欣蕾跟着凑趣,语气带点娇憨:“我们本就是您的贴身女仆呀,自然要贴身照料才是。”
谢悠悠也软声接话:“往后这样的事多着呢,您放宽心,日子久了就惯啦。”
徐林峰听她们这么说,索性扬起头望向天花板,连着“啊”了两声,跟着长长叹了口气,那声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掺着点哭笑不得的意味。
见状,谢可可她们五人对视一眼,谢可可先笑着开口:“主人,要不我们帮您按按摩松快松快?”
话音刚落,几人便轻手轻脚动了起来。谢可可和谢巧巧凑到徐林峰左右两侧,轻轻将他搭在缸边的胳膊扶稳,指尖便落在手臂上细细按揉;郑欣蕾和郑欣怡俯下身,在他腿上慢慢推拿;谢悠悠则挪到他身后,掌心覆上后背,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暖融融的水汽里,倒真添了几分松快劲儿……
几人手上的力道没歇,抬眼望向徐林峰时,谢可可先软声问道:“主人,这样按着还舒服吗?”其他几人也跟着轻点下巴,眼里沾着点期待的笑意,盼着他说声好。
徐林峰喉间低低应了声“嗯”,带着几分松弛的喟叹:“是挺舒服的。”
这话刚落,几人眼里都漾起笑来,像是得了认可的孩子。谢可可指尖在他手臂上轻轻打了个转,笑着提议:“主人既觉得舒服,那往后我们姐妹陪您泡澡时,就常这么帮您按着吧——在浴缸里挨着近,力道也更称手呢。”
徐林峰闻言抬眼,视线扫过她们眼里亮晶晶的期待,下意识“啊”了一声,眉梢微挑,似是没料到她们会把这事儿搁在心上。
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几人已你一言我一语抢着接了话。郑欣蕾凑得近些,声音脆生生的:“这本就是我们贴身女仆该做的呀。”郑欣怡跟着点头,指尖在他腿上轻轻按了按:“主人您不用多想。”最后还是谢悠悠软声收尾,眼里带着温顺的笑意:“您就放宽心,好好享受便是。”
几句话说得恳切,手上的力道也没停,温温软软地落在他身上,倒让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洗完澡,众人擦干了身上的水珠。还好这家宾馆备着浴袍,六人各自取来换上,松松软软的料子裹着刚沐浴完的身子,还带着点水汽烘出的暖意。
出来后,便一同躺进了那张由两张床拼起来的大床上——床宽得很,挤着六个人也不见局促,刚褪去的困倦混着沐浴后的慵懒漫上来,倒让人觉得浑身都松快了。
另一边,冰柔在家中正急得坐立难安。徐林峰今天一整天都没去学校,她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忍不住往坏处琢磨——前前天她给徐林峰做的便当,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会不会是他吃坏了肚子,才没能来上学?
她坐在房间书桌前的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眉头拧得紧紧的,满脑子都是这些猜测,越想心越慌,屁股底下像垫了针似的,根本坐不住……
她又在心里琢磨开了:不对啊。那些暗卫是我让姐姐派到身边的,前几天做的那些失败的菜,都是叫他们先试吃的,可这两天瞧着,他们分明都好好的,没半点不对劲。
这么一想,因便当而起的那点慌意稍稍松了松,可徐林峰没来上学的事仍像根刺扎在心上,心还是悬得厉害。
她懊恼地用双手抓着头发,指尖无意识地薅着发梢,心里头像塞了团乱麻,直念叨:“好烦呀好烦呀……”
“为什么今天哥哥没去上学?到底是怎么了嘛?”眉头拧得更紧,脑子里乱糟糟的,越想越慌,“是我前天给的便当真出了问题,还是有别的事呀?”
……
她正懊恼得抓着头发,房门突然“咚咚咚”敲了三下,跟着传来一道温软的女声:“冰柔,姐姐进来喽。”话音还没落,门就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迈步走了进来。
冰柔猛地抬起头,朝门口望去。那女人走到她书桌前站定,嘴角弯着浅浅的笑意,目光落在她皱巴巴的脸上,轻声问道:“冰柔,今天在学校过得开心吗?”
冰柔听见这话,脸上那点懊恼还没褪尽,又迅速笼上层不开心的神色,嘴角抿得紧紧的,连眉梢都耷拉下来。心里头闷闷地嘀咕:哥哥今天没去学校,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虽说学校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陪着,可没见到哥哥,周遭那点热闹就像缺了块似的,总觉得空落落的。她也是哥哥的小弟呀,和那些兄弟姐妹一样,原是天天盼着能瞧见他的。
她见冰柔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开心”,便伸出一根手指抵着下巴,慢悠悠开口:“姐姐猜猜,你这副模样,是不是为了徐林峰的事?”
话音刚落,冰柔猛地转过头看她,眼里满是诧异。紧接着便忍不住仰起脸问:“姐姐,你是怎么知道哥哥的事情的?”那眼神里,分明还带着点没藏住的困惑——姐姐竟连哥哥的名字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