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忙道:“在,当家的昨晚夜班,刚回来,累得很,这会儿在屋里睡着呢。”
柴诚也懒得多言,朝身后的衙役看去:“你们几个,进去把人给我抓出来!”
几个衙役应声冲进屋内。
王氏也不是傻,自然看出气氛不对,急忙道:“柴头,这是怎么了?”
柴诚冷着脸道:“和你没关系!”
话音未落,衙役们已将睡眼惺忪的乌有德从炕上拖拽而出。
乌有德赤着上身,只穿一条粗布亳裤,头发蓬乱,忽然被人扰梦,自然非常不快,骂道:“哪个王八羔子!打扰老子睡觉。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当乌有德反应过来才看清柴诚正冷着脸看着他。
乌有德急忙道:“柴、柴头!您老怎来了?看这事儿闹的。”
柴诚冷冷盯着对方:“乌有德!我问你。昨晚是谁让你从柴家岭抓人的?”
乌有德一愣,脑中飞快转过昨晚之事,忙道:“昨晚是税吏使贾廉指名要小人去抓那姓蔡的猎户。”说到这,他也感觉到了什么道:“柴头,出什么事了吗?”
柴诚冷笑一声:“乌有德,你闯祸了!”
乌有德急忙道:“柴头,是贾廉让我做的和我没关系。”
“你和我解释没用!有口水去和大人解释吧!”柴诚一挥手,喝道:“绑了,带走!”
“柴头,你得救我——你们轻点——”乌有德还想再辩,却被两名衙役反剪双臂,麻绳一圈圈捆了个结实。
王氏吓得呆在原地!
一行人押着乌有德,朝衙署方向而去。
……
涉案三人被押解回到了镇衙门。
当三人被丢在地上,自然一个个是脸色惨白!
何宝生看向了蔡旺山道:“大哥!是不是这几个人打的你?”
蔡旺山看了看几人,咬牙切齿的道:“就是他们!尤其是那个人。他打我打的最厉害。”说完,还指了指乌有德。
乌有德自然也不傻,半路就感觉到可能是踢到铁板了,闻言急忙叫道:“大人饶命!是贾廉让我做的,我不做不行呀!”
何宝生看向了柴诚:“贾廉是何人?”
柴诚急忙道:“贾廉是镇上的税吏使,负责收税的头头。”
何宝生冷笑道:“严成良,你带几个人,去把贾廉给我抓回来。”
“知道了大人!属下这就去。”严成良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何宝生再次看向了乌有德道:“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动我们地网司的人。”
乌有德作为衙役,自然知道地网司是什么地方。当他听到蔡旺山居然是地网司的人,自然也是吓得脸色惨白。急忙辩解道:“大人饶命!我不知道这位大人是地网司的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你奉谁的命?”何宝生冷冷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乌有德,目光犀利如刀:“你一个衙役班头,居然听命于一个收税的命令!怎么?那贾廉如今是当镇长了,还是你们衙门的捕头?要我说你们就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联手对付地网司,这是存心谋反!懂吗!”
周围看热闹的衙役听到这心里都是咕咚一下!
谋反可是大罪!
这大帽子一扣下来,不管是谁,绝对是死路一条。
乌有德更是差点瘫软在,地声音都变了调,“大人饶命!小的万万不敢谋反压!小的就是一条狗而已,是贾廉让我去的,他说这位蔡大人只是个寻常山民,不打不成器,还说——让我狠狠打他一顿,以后他就老实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小人哪敢说不。更不敢谋反。求大人饶了小人吧!”说完,乌有德便连连磕头。
其他两个涉事的两个衙役也吓破了胆,跟着一个劲磕头:“大人饶命!我们也是被乌头儿叫来帮忙的,真不知道打的是地网司的人啊!要是知道,打死我们也不敢啊!”
何宝生看向蔡旺山道:“大哥!你说怎么办?要我说这些人就是故意谋反,只要抓入地网司刑狱,严刑拷问,就没有不招的。”
乌有德几人自然是吓得要死!地网司的刑狱传说中是非常恐怖的。只要进去就少有活着出来的。
乌有德这会也知道了,必须要求蔡旺山才行,转而连连给蔡旺山磕头道:“蔡大人!求你饶了小人吧!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黄口小儿,小人全家都指着小人吃饭呢!如果小人进了地网司就彻底完了。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话的同时,头磕的咚咚响!
其他两人也是连连磕头求饶!
对这几人来说就算磕头磕死,也比被抓进地网司强。
蔡旺山本来之前有些生气,但看到这个场景,又有些于心不忍,犹豫了一下道:“宝生!我看这几人既然已经认识到了错误。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不行!”何宝生摇了摇头道:“几人故意陷害我们地网司!根本就是在打朝廷的脸。不是谋反!谁能相信。必须严刑拷问,坐实罪名,以儆效尤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