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诚小跑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卑职槐康镇衙署副捕头柴诚,叩见大人!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万望大人恕罪!”
何宝生居高临下地看着柴诚:“柴诚,我且问你。昨晚夜半时分,你们的衙役是否从柴家岭村抓人回来了?现在这人关在何处?”
“这个——”柴诚也是刚刚当班,哪知道这些事情。只能转头看向了手下道:“昨晚上你们抓人回来了吗?”
衙役闻言急忙道:“昨晚是乌小班带班,具体抓没抓人,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监房看一看?”柴诚怒叫道。
“好的!我这就去。”衙役闻言急忙跑了出去。
柴诚看向了何宝生道:“请大人稍候!夜班当值的一般都是小班头,卑职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何宝生冷哼一声:“你最好祈祷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否则本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柴诚听到这自然是冷汗直冒!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事儿不简单。同时心下暗骂该死乌有德,尽给自己惹麻烦。
……
不多时,衙役跑了回来道:“启禀大人!昨晚的确抓了一人回来,正关在监房。”
何宝生闻言站起身,冷冷的道:“带我去看看!”
……
衙门内的监房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
何宝生进入监房便看到刑架上被捆绑着的蔡旺山。
蔡旺山上身没穿衣服,身上布满了鞭痕和淤青,显然遭受了了折磨和殴打,低着头一动不动。
何宝生看着对方的惨状,脸色沉了下来,怒火上涌,怒目瞪着柴诚道:“好呀!你们居然敢对我们地网司的人用刑。真是胆大包天!”
柴诚一听对方是地网司的人,自然吓得腿软!急忙跪地道:“大人恕罪!这不是小人干的。小人今天刚当班,根本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说完,柴诚怒视监房管事吼道:“王老六!谁给你的狗胆,敢动用死刑!你不想活了。”
监房管事王老六也不是傻子,吓得跪在地上,连连道:“大人,这人不是我打的!这是小班头乌有德带人打的。小人根本管——管不了!”王老六说话都有些哆哆嗦嗦了。
何宝生没搭理两人,急忙走过去给蔡旺山松绑。
其他人见状也急忙上前帮忙。
蔡旺山这会也有了反应,抬头看了看,见居然是何宝生,有些无力的道:“宝生!你怎么来了?”
“大哥!你没事吧?”何宝生自然是十分的关心。
蔡旺山身材强壮,虽然被折磨了一番,但还不算什么,揉了揉酸疼的胳膊道:“我没事!能走。打几下,死不了的!”
何宝生道:“昨天晚上有几个人打你?”
蔡旺山狠狠滴道:“三个人!”
何宝生看向了监房管事道:“王老六,那三个人都是谁?”
王老六急忙道:“有小班头乌有德!衙役康大平,还有于——于三狗。”其实于三狗和他还有点小亲戚,但这个时候哪怕是亲戚也顾不上了,还是对方自求多福吧!
何宝生看向了严成良道:“严成良,你们几个带几个衙役,把这三个人立刻给我抓回来。”
“是大人!”严成良急忙道。
何宝生看向了柴诚道:“柴诚你带几个衙役领路!你如果想包庇他们,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柴诚急忙道:“小人不敢!请大人放心。小人绝对不会徇私舞弊,一定把这几个害群之马给抓回来!”
“快去办吧!”
……
柴诚带着夏闲,还有几名衙役,风风火火赶往乌有德家。
乌有德家,在槐康镇东头一处窄巷内,是一座普通的土坯房。
柴诚一行人推门而入。
乌有德的妻子王氏正在院子里浆洗衣裳,抬头见副捕头柴诚,领着一群人来了,慌忙起身,挤出一丝笑,躬身道:“柴头,您怎的来了?”
柴诚冷着脸:“乌有德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