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那位夏大人找到了琴谱所在。
梅长苏府中的宴席还可以,这一玩闹大半天也就过去了。
誉王那人实在是会笼络人的,和蒙挚还有霓凰郡主也都说着感觉他们关系还都不错的一些话。
从他所言中,能感觉到他是真的相信梅长苏,并且认为他已经是自己手中谋士了。
而对于他们这些皇子来说,谋士自然是重要的,至于性子如何高傲都无所谓,只要提出的计谋有用,那就是一个好谋士。
而且谋士嘛,史书上那些厉害的谋士,哪一个不是性子高傲,深居浅出的主。
伏月跟誉王回到了誉王府里。
等她出誉王府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这个红袖招,的确是不错,伏月查看了一下探子名单,在皇宫中竟然也有不少宫女是红袖招的人。
“秦姑娘在忙什么呢?”
伏月笑了一下,将手中的纸张轻合了一下。
“阿若,你去查查这个妙音坊,动作千万轻一点。”
杀人太轻而易举了。
杀人诛心才好玩嘛。
“是。”
伏月:“还有夏江的踪迹,他有没有说何时归京?”
阿若摇了摇头:“夏江大人此次清修好像还得两个月,听闻他把夏秋大人也唤去了。”
伏月嗯了一声:“你去忙吧,有事及时告诉我。”
“是。”
伏月:“对了,帮我查一下京中有名说书先生的住址,改日我要亲自拜访。”
阿若不解:“秦姑娘找说书先生作何?”
伏月抬眼看了她一眼:“不做什么,就是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这件事别告诉其他人。”
“阿若明白。”
即使没有了记忆,她还是那个伏月。
遇到差不多情形之时,也还是下意识会用相同的方法,这种做了错事的人啊,心中一定是惧怕且担忧。
事实也的确如此,比起林燮一家子萧选更怕在梦中见到玲珑公主这个人。
一个故事浮现于伏月笔下,这是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负了对他付出一切的一个故事,因为女子相助才能成为家主,成为家主后却杀了帮他之人,这个故事里的这个女子,受屈辱太深,变成女鬼前来复仇,诛了负心汉一家。
嗷,还有负了年少好友,杀其一家,的故事。
爽文中的大爽文,可是只存在于故事之中。
当然,知道内情的人,一定能明白这说的是谁。
但如今京中,很少有人知道内情,可以说是没有,除了梅长苏。
伏月好像觉得事情有意思,托着下巴在木几之前笑了两声。
此刻她头发披散在脑后,整个人显得轻松无比,头上那么些东西,实在是缀的脑袋生痛。
越来越期待,事情传开的那一天了呢。
就在南楚使团进京之前,三月底的时候,这个话本子大爆,且京城说书之地,大多讲的都是这个故事。
人们对艳鬼总是感兴趣的。
梅长苏将折子放在了木几之上,眼眸沉思。
“宗主?”
梅长苏摩挲着衣袖,双目沉思:“……这京城当中得知往年真相之人,少之又少,甚至屈指可数,连我都是查了许久,你说会是谁做的?又是为何而做?”
梅长苏的手下问:“宗主?需要去查查来源吗?”
梅长苏起身拢了拢披风:“去查,务必仔细的查,能在京城中将此事传的如此广泛,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此人文风激进,绵里藏针,带着一股隐晦的锐利,不写金銮殿,只写清理门户的冷寂,写卸磨杀驴的狠厉,写此书的一定是当年的知情人,无论她意图如何,总是知道真相的,我……也有几个疑问还未解清。”
“我去见靖王,我们的这位皇帝陛下应该非常震怒才对,但这书中没有提他一字一句,他若是动手去查无异于对号入座,现在肯定非常郁闷吧。”
“是。”
飞流非常乖巧的将手炉递到了梅长苏手中。
梅长苏摸了摸飞流的头,拿着最近京中议论声很大的销售量也很大的话本子,朝着密室那边走去,摇响了铃铛。
他在宫中没有什么消息来源,所以在这方面,还是得靠静妃娘娘了。
誉王府。
“今日父皇不知为何大发雷霆,我都没敢上前触霉头,今日上书说事的,一个字说的不对都被父皇大骂一通……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誉王现在才纳闷呢。
伏月轻笑一声,给誉王茶杯里添了些茶:“是谁惹了陛下不成?”
誉王今即使没怎么说话,也被他爹训斥了好几句。
誉王:“正是没查到,所以我也纳闷呢,按理说刑部、庆国公还有太子的那些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他总不能现在才想起发脾气吧?”
“看来最近殿下还是要让手下人收敛些,千万不要触了陛下霉头才好。”
誉王:“你说的对!我一会就让人吩咐下去,都给我多长几个眼睛!”
伏月笑着抿了一口茶水:“也许殿下可以去问问皇后娘娘呢?毕竟娘娘在后宫中,有许多事知道的比您更方便些。”
誉王:“母后近期因为之前的事情,也被冷落了好一段日子……不过你说的对,母后怎么说也在后宫,知道什么消息总是比我们快的。”
“或许……我应该去拜访一下苏先生?”
伏月:“或许可以一试,这几日花也都开了,天气渐暖,殿下也可借着看望病情去见见苏先生。”
誉王:“没错!总要查清父皇为什么生气才好应对。”
他说着说着就起身了,去让人套马车,准备礼物了。
伏月想着自己不坑,也有人坑他,她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