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在这里属于版图中心位置。
东边临海,北临北燕,南临南楚,西边地域宽广,西北是大渝,西南是吐蕃,这俩中间还有夜秦。
总之梁国在版图中心,而这上面每个国家都有和梁国接壤的地方。
“秦姑娘。”
伏月抬头放起茶杯:“进。”
红袖招里大部分的都是女子。
“怎么了?”
“誉王殿下送来的东西,说是给秦姑娘的赔礼。”
伏月扫了一眼:“放桌上吧。”
“是。”
等人走后,伏月过去瞧了一眼。
都是秦般弱喜欢的东西。
这人送礼倒是有一份心的,不过和他爹是一个模样。
秦般弱就是以前的玲珑公主,誉王就是以前的萧选。
不过一点,秦般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誉王的爱。
誉王对她虽然有那么一些觊觎,但一个好谋士和女人来讲,他一定是选前者的。
如今朝中,太子和誉王争斗非常厉害。
前两天是年关,太子殿下谋私利的私炮坊炸了,炸的那是一个通天啊,皇宫都感觉到了震感,别说其他地方了。
不过这里面也有那么稍微一些的誉王手笔,不是他也不会炸的这么厉害,也不会死这么多人。
秦般弱完全不知情也是不可能的。
总之,最近正因为这些事情,闹的沸沸扬扬。
连太子都被禁足在了东宫。
红袖招,说白了就是一个信息云集之处,以女子进入各官员府中做小,以此打听各个官员的秘密。
也算是誉王掌控朝堂某些官员的手段了。
红袖招,说白了就是一个类似于青楼声色犬马的地方,接收的客人还都是朝堂权贵亦或是富贵人家,只不过…对外说是什么乐坊而已。
但明眼人都看得清。
伏月有些头大,杀皇帝,好杀吧。
她可以试试。
但是誉王这边要怎么做,这个人手段狠辣面上伪善,简直是将他父亲遗传了一个十成十。
隔日一早便有人送上昨日的情报,还有人找她。
“明日苏先生府中设宴,殿下派人来问秦姑娘还去不去?”
伏月顿了一下,勾起那抹笑意:“告诉殿下,我片刻后去王府。”
“是。”
对于这个梅长苏,伏月是好奇的。
当年的少年英才,如今阴诡地狱里的谋士。
这种人,要不是复仇吊着他,恐怕不知要死多少次了。
誉王往梅长苏新宅子的礼就没停过,不过这个梅长苏,也没怎么收过。
誉王看见秦般弱进来,其实是有些恼怒的,但一想想她和她的红袖招不知帮了他多少,生将这股恼意压在心中。
即使以往拒绝,她也不会如此让他没面子。
上一次……当真是让誉王生气。
“殿下,王妃。”
誉王妃正在给他宽衣,誉王妃稍稍像秦般弱微笑颔首。
秦般弱,誉王的谋士,就连她这个正经王妃也要给面子的。
不过誉王最近心情还是不错的,比如太子被关禁闭了:“免礼吧,”
伏月礼数非常到位,没有可指摘的地方。
誉王是不请自来。
梅长苏面上还是帮他的,自然也不可能将人从府里轰出去。
在这群人当中,秦般弱是最说不上话的。
这里面最次的地位也是言阙的公子,其他几个除了年纪轻一点的,都有官职在身。
她依次拱手行礼。
这院子景致绝妙,可谓是一步一景。
伏月今天就是来陪衬的,作为一个王爷谋士赴宴,也确实是没有过的事情。
跪坐一会,她的腰杆就有些直不下去了。
勉强挺着。
伏月暗自腹诽,这些人为什么跪坐着这么直,一点都不累吗。
“秦姑娘要不要也去玩玩儿?”
伏月抬头:“什么?”
梅长苏看起来就有些虚弱,不过自有一身风骨在:“看来我今日这主人做的也一般,竟然让客人在宴席上出了神。”
誉王也回头:“般弱?”
伏月身子起了一点朝梅长苏拱手抱歉笑道:“是我的错,心中有琐事缠绕,苏先生这酒又实在有些醉人,一直之间有些游神,还请见谅。”
梅长苏:“无妨无妨,是人便会有心事,那秦姑娘要不要也和他们去玩玩,说不定也能忘却烦心事。”
伏月不想动弹。
誉王头很轻微的瞟了一眼:“那你就去吧。”
“多谢殿下,多谢苏先生。”
伏月缓步退下。
走在无人之处时,绷着的那条线也稍微松了一松,这个时代,地位稍稍低上一些,那么就是这样。
连走路的步子都不能跨的稍微大一点。
她就这么随处随翻。
一个小孩死死的盯着秦般弱。
伏月察觉到了,她看了回去。
他依然没有收敛的意思,依旧死死的看着她。
伏月不禁笑了,抬脚从这放着古琴的屋子走了出来:“你找我有事?”
半大的孩子,估计都到不了她胸前,但是一副表情冷冰冰的,好玩极了。
伏月见没人,就在走廊栏杆坐了下来。
飞流一下子踮脚就飞走了。
这轻功……绝对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了。
“秦姑娘怎么不找?可是对琴简古籍不感兴趣?”伏月回头。
梅长苏笑了笑,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还是觉得这游戏无趣?”
伏月:“苏先生怎么出来了?”
梅长苏:“等的太过乏闷,出来透透气。”
伏月说:“我看夏大人就很感兴趣,我这等粗人即使找到了这东西,对我也无用处,索性也出来透透气顺便欣赏一下苏先生亲自监造的院子。”
两人虽然都面带笑意,但眼底都是试探。
两人心里也都清的跟明镜似的。
而梅长苏让她找,她竟然没有借此在他家翻,这倒是让梅长苏意外,梅长苏想借此测试自己密道做的如何的目的,现在看来只能靠那位精通机关构造的夏大人了。
而伏月现在头疼,就是脑袋太重了,不仅是梳的头发重,脑袋上的簪子也重啊。
梅长苏:“我原以为秦姑娘会对琴谱感兴趣的。”
他原以为,她对他一定会感兴趣的,一定会搜他的房间的。
伏月笑了笑随口胡诌:“用‘以为’来猜测、识人本就是以偏概全的。”
梅长苏:“确实是苏某以偏概全了,他们应该也找的差不多了,秦姑娘请吧。”
伏月拱手,先他一步朝那边走去。
梅长苏脸上虚伪的笑有一瞬消失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琴室。
这里面也有一间密室,是江左盟一些消息情报的存放之处,也不知道这个秦般弱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
梅长苏指尖摩挲的两下袖子,这才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