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秀不可置信:“我可耻?天意,我知道你觉得当个资本家是可耻的,我就是资本家,你要是觉得你有一个资本家的妈不光彩,你可以不认,你呀,自食其力成个家,过你的日子去,要是还念及母子之情有空就过来看看,不愿意我也无所谓!”
李天意点了点头:“好,你既然把话说绝了,那我也告诉你,我找到我亲妈了。”
这一刻的李香秀心里无比震惊,不敢相信儿子说的话:“你亲妈?”
李天意说道:“她没死,是我二姨骗你,我宁可和她过一辈子穷日子,也绝不进这个家门。”
李天意说完,拿上衣服背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香秀看着儿子的背影泪流满面,她不明白,把他亲手养大的人变成了可耻的,亲手把他卖了人怎么却成了伟大的,狼,她养了一只狼,永远喂不熟的狼。
至此,这个家只有李香秀守着一个糊涂的老爷子过日子,很多人都说李香秀是受压迫的,李香秀也只是笑笑没有反驳,可却守着白景琦寸步不离,她心里知道她是爱着白景琦的,爱着这个稀里糊涂的老头,从她是抱狗丫头的时候就爱上了意气风发的白七爷,她愿意为这个男人去死,也愿意守着这个给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年复一年老山林的夜晚依旧寂静,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狼叫,就是脚踩在雪地里的咯吱声,上面政策开始放宽,一些问题不严重的已经开始陆续平反了,可老山林里的老改院都是资本家地主老财,这些人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村长把消息告诉了弘萱,弘萱知道这些人是八零年最后一批平反的,弘萱说道:“你看看上面还能不能活动,活动,白占元的情况毕竟不一样,虽是资本家出身,可也毕竟……让他能早点回去,白家就剩白景琦两口子,让他能有时间陪陪他爷爷。”
说到这个村子就来气:“唉!白家不止这一支,当初一见风向不对,全特么的和老爷子切割了,一推二六五,把过错全都推给老爷子了,一帮不是人的玩意。”
管家同志拽了拽村长,瞪了村长一眼,啥都和老太太说,老太太眼看都要一百的人,你和老太太说这些熬糟事儿干什么,这年头外头都乱成什么样了,老太太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就不错了。
村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马上和弘萱说道:“您放心,开春我多出去走走,听说过完年县长就要换人了,也是原来老山林走出去的。”
弘萱只是笑了笑,指了指屋子里的一张破桌子:“你们俩把桌子搬走。”
俩人什么都没问,按照弘萱话把桌子搬走,弘萱起身用烟袋锅子嗑哒嗑哒墙壁,咔嚓一声,打开了密室。
村长和管家同志打着手电扶着弘萱,下了密室,密室是摆着许多大箱子,都是早年间的,看起来有些老旧。
(下一篇还是年代文,不知道写什么了,先在年代文里浪一圈,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