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道:“都安排着呢,穿里面外面的人发现不了。”
弘萱接着说道:“我看那里还有好几个孩子,你想想办法,让他们能出来读书,也嘱咐各家孩子别对他们另眼相待。”
村长一口答应:“这些都由我来想办法,您不用操心。”
无论多艰难日子还要往前走,老山林里的冬天虽冷,可这冷也隔绝了外界的纷扰,每年至少有半年的时间,大雪阻隔了外面通往老山林的路,劳改院里的人也能松口气,大雪封山的半年什么都干不了,就是待在屋子里写不完的审查报告。
老改院里的小孩儿,却是自由的,他们也可以和村子里面的小孩儿一样,背着小书包进学堂了,甭管学的好赖,至少他们能出的了这个封闭的院子,也能和村子里的孩子玩儿在一起,中午就不回来了村里有专人在学校里给做饭,热乎乎的都能吃饱。
起初看守的人是不同意的,村长就说了,这些孩子都是地主老财家的狗崽子,他们就应该接受贫下中农的教育,让他们窝在院子里,贫下中农什么时候能教育好他们,一顶帽子扣下来,为这些孩子争取到了学习机会。
劳改院里的人也由刚开始的迷茫恐惧,到了现在的淡定从容,这些人里面像白占元知道弘萱身份的不少,多多少少听自家长辈说过一嘴,但谁都不是傻的家里都是做生意出身,脑瓜子灵着呢,都默契的没人提起过这位老太太。
北京城里,李香秀和儿子李天意彻底走向了决裂,李天意背着李香秀找到了自己亲妈,找到了了那个当初亲手把他卖了的亲妈,他亲妈不止卖了他,还有他姐姐,姐姐被卖到了脏地界就再也找不着了,看着家徒四壁四处漏风的房子,他才明白李香秀说的他是在富贵窝里长大的。
可回了北京他却要求李香秀上交全部财产,李天意质问养母:“怎么您到现在还没想好啊?”
李香秀淡定的说道:“想好了,我不上交。”
李天意不可置信:“啊?为什么啊?事先不是都说好了吗?”
“这就是为了你。”李香秀说道。
可李天意却视钱财为无物:“我不要。”
“你不要我要,我不能不替自己晚年着想。”李香秀说道。
李天意力不从心,他和这个妈怎么就说不明白呢:“你的晚年有我呢,你怕什么?”
李香秀看着儿子:“你?你靠得住吗?”
李天意看着养母的态度,试探的问道:“您听说什么了吧?”
李香秀摇了摇头,有些心灰意冷:“我指望不上你天意,你跟我不是一条心。”
李天意有些气急败坏:“您放弃了,我才和您真正一条心。”
“到那个时候我就陷入绝境了,我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出生入死那是多少眼泪泡过来的,我干嘛要放弃。”李香秀掷地有声。
李天意冲着养母大喊:“那都是剥削来的钱,您就不觉得可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