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聪明人的杨文江,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何雨柱他们仨没提这事儿,那自己肯定也不会乱说,就像陈明的事儿一样。
所以呢,当闫阜贵来找他的时候,杨文江就给拒绝了。
“二大爷,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嘛,咱们也不好上赶着去打听不是。
您说会不会对院子名声有啥影响,我觉得不管是何主任、许副科长,还是王文林老师,他们心里都有数。
要是真对院子有不好的影响,肯定会跟咱们说的,您说对吧?”
闫阜贵也看出来了,杨文江这是压根儿就不想掺和,毕竟上次他就是用这借口叫上杨文江的,再用这借口,可就不好使喽。
可这事就像根鱼刺似的,卡在闫阜贵心里,让他难受得很呢。
之前何雨柱他们仨还挺开心的,现在又开始缩减开支了,这可太让他好奇了,到底发生了啥事呢?
倒也不是他非得弄清楚,主要是他心里有一种预感,何雨柱他们仨肯定是有啥发财的好事。
这可不只是预感,这么多年了,何雨柱和许大茂就没吃过亏,他才不相信这次他们会吃亏呢。
贾张氏本来还想趁这个机会去嘲笑傻柱他们几句呢,结果被秦淮茹给拦住了。她要是真想去,秦淮茹也拦不住她。
主要是秦淮茹说了句大实话,何雨柱家再穷,最多也就是和他们家差不多。
这句话可把贾张氏气坏了,又让她特别无奈,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他们贾家就秦淮茹一个人挣工资,也就和王建君的工资相近。
傻柱家两个人挣钱,再加上何雨水的补贴,那不就相当于三个人挣钱了嘛,可何家人少。哪像贾家,秦淮茹一个人挣钱,五个人花。
许大茂家和王文林家的情况也大差不差。
残酷的现实给了贾张氏当头一棒,她也没心思嘲笑傻柱家了,而是在心里暗暗诅咒他们三家倒霉丢工作,变成穷光蛋。
何雨柱当然也听到了院子里的闲言碎语,不过,他才没闲工夫理会呢。
现在他那院子开始拾掇起来了,他每天下班都要过去瞅瞅情况。顺便和刘师傅商量一下具体的想法,好方便修整,也看看钱够不够。
这天,在院子里瞧了瞧后,何雨柱就骑着车子回四合院了。
没想到刚到前院,就瞅见了闫阜贵,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他就知道迟早会碰上。
这几天他回来的时候,刚好卡在院子里的人吃饭的点儿,没人会跟他打招呼。
他还以为得等到周末呢,没想到今天就撞上了。
“二大爷,您这是还没吃饭呐?”
闫阜贵乐呵呵地说:“嗨!今天你二大妈做饭做早了点,我这不就提前吃了,吃完了出来溜达溜达。
柱子,你这几天咋这个点儿回来啊?”
闫阜贵是故意让杨瑞华早点做饭的,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堵住何雨柱,他总不能吃着饭跑出来问何雨柱吧。
何雨柱心里一动,“没啥事儿,就是食堂的一些事儿。
二大爷,上次我跟您说农家肥养花那事儿,确实没考虑周全,您这花养在花盆里,味儿太大了送人也不合适不是。
我又琢磨了个法子,就是您这花啊,在送人前半个月就别用农家肥了,让它把味儿散掉。
这农家肥可是好东西,您别看它臭,但是它经过蛆的拱啊拱和发……”
闫阜贵万没想到何雨柱会旧事重提,心里头那叫一个恶心,“柱子,我家里有点事要处理,先不和你说了。”
话一说完,撒丫子就往家跑,头都不带回的。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何雨柱这是成心膈应他呢,不就是嫌他来打听事嘛。得,以后不能再找何雨柱了,得想法子从王建君或者许大茂他们那儿探听探听这事。
何雨柱乐了,扯着嗓子喊:“二大爷,我这法子可灵了。
你瞅地里的庄稼都用这玩意儿,保管你能大丰收。”
他就不信了,闫阜贵还敢来烦他,再来他还这么说。
让闫阜贵试试看到底是人呢好使还是鸡的好使。
时间过得可真快,何雨柱这边院子还在打地基呢,隔壁花园已经开始垒墙了。
每次下班回来,都能瞧见隔壁花园的进度,那是一天一个样,眼看着就要盖好了。
许大茂这天从新买的院子回来,在四合院门口正好撞见了何雨柱。
“柱子,先别忙着回家,走,咱去瞅瞅隔壁的房子。”
何雨柱笑着说:“人家都锁门了,有啥好看的?还是赶紧回家吃饭吧。”
许大茂不乐意了,“就看一眼嘛,又不耽误多少功夫。”
何雨柱没办法,只好答应:“行吧行吧,反正也耽搁不了多久。”
于是两人推着车子来到花园门口,许大茂一边往里面瞅,一边问:“柱子,你那边进展咋样了?年底能搬进去住不?”
何雨柱说:“你想啥呢,我那才刚开始打地基,住进去还早着呢。
你那呢?年底能行不?”
许大茂摇摇头,“应该不行,我看这花园盖得这么快,还以为过年能在新院子里过呢,结果我爸说要晾一晾屋里的潮气什么的。
你说这边是不是入冬就能看到新邻居了?他这儿可比咱们那边快多了,我瞧着这个夏天就能盖完,然后晾一秋天,冬天就能搬进去了。”
何雨柱摇摇头,“应该不行,我估摸得到明年了。
既然许叔都说要晾,那他这边晾完一个秋天后,还要修门窗、地面、墙面这些东西呢,大冬天的可没法开工。”
许大茂点点头,“也是,不盖房子不知道这么多事儿,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
一开始,我还以为今年我们全家能在新院里过年呢,看来是没戏了。”
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那么着急干啥子嘛,这么想搬出去啊,到时候除了上班会碰到,也就周末才会走动了。”
许大茂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搬出去住以后碰面就不像现在这么多了。”
接着又说道:“但是呢,一想到自己有了新的更宽敞的大房子,就又想立马住进去。
柱子,你就不期待?”
何雨柱说道:“期待,肯定期待啊。
但是盖房子这事急不得的,俗话说,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得一步一步来,才能住上最好的房子不是?”
许大茂点点头,“你说得对,那可是自己的房子,可不是院子里这种租房,建牢固最好。
好了,咱们回家吃饭吧,看来这新邻居是见不着了。”
何雨柱笑着说:“有缘自会相见。”
等何雨柱房子的下碱一完工,就进入了停工期,得等上一两个月,等地基稳固了,才会继续动工。
而王建君这边呢,学校也到了期末,开始准备复习,就等着考完试放暑假了。
这天正好是周末,许大茂一家来到了何家。许大茂家那边的房子也停工了,同样在等地基稳固。
王文林家的院子也开始修整了,他带着媳妇过去帮忙,把孩子交给何家照看。
许大茂盯着何雨柱家的风扇,感受着那丝丝凉意,不禁感叹:“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本来今年五一我都准备好钱票去买风扇了,谁知道这院子的事这么快就解决了,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在新院子里吹上风扇。”
何雨柱笑着说:“咋不能呢?一台电风扇能值几个钱?要不了你们俩两个月的工资,攒攒就有了。”
接着又说道:“今年我本来还打算给雨水和萱萱买台风扇的,结果也没买成。”
许大茂有气无力地说:“柱子,你今天要不做点好吃的吧,我这嘴馋得不行了。
你不知道,现在供销社的猪肉越来越多了,我每次去供销社买东西,看到猪肉都直咽口水。”
王建君笑着调侃道:“大茂,你才去了几趟供销社啊,还不是琳琳总去买菜,你倒先馋上了。”
王建君可不缺吃的,何雨柱虽然明面上不怎么做肉吃,可半夜里也会偷偷起来给王建君加餐呢。
何雨水只是笑笑,不说话。其实她一开始周六回家,看到嫂子买的那些东西,惊讶得不得了,还想着掏钱买点肉呢。
后来经王建君一解释,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哥和嫂子是这么个计划,毕竟买院子花了不少钱,还大吃大喝的,这不得让许家和王家多想啊。
所以呢,每周六的半夜,就成了他们家的加餐时间。
许大茂嚷嚷道:“你们瞅瞅,我都瘦成啥样了。连去年夏天的衣服穿着都大了一圈。
柱子,照这么下去,我都要瘦成老王那样了。
要不今天咱们开个荤咋样?”
何雨柱哈哈大笑:“你那是饿的吗?我看是这段时间东跑西颠锻炼的,你没觉得自己浑身都轻快了不少?”
许大茂直摇头,“哪有啊,只有吃肉才会让我觉得轻松。
柱子,你看老王最近也有点没精神了,要不咱们再聚一次呗,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他们上次抢的钱根本没怎么花,还剩不少呢。
何雨柱琢磨了一下说:“成,不过可说好了,这次聚完就得等下个月以后了,大家手头都紧,钱也不禁花。”
许大茂一听,眼睛都亮了,“好嘞,那咱们这就去买菜,顺道去通知老王一声,让他回来吃午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就他那小身板,我还真怕他累坏了。”
其实也没多累,主要是看着工人们干活,自己能搭把手的机会也不多,毕竟,王文林那体格,也使不出多少力气,就是有点熬人。
当何家飘出香味时,院子里的人知道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易中海在家里闻到香味,眉头一皱,嘿,这三家不是最近都在吃糠咽菜吗?咋又做起好吃的了?
易中海随即又乐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这几人也就坚持了一个月,就憋不住了!
吃吧吃吧,等把手里的钱花光了,看他们还能吃啥。
他要是知道这花的是他的钱,那不得气个半死!
这段时间他也没少打探消息,可这三家人嘴严得很,在院子里一点消息都不露。
他也跟踪过,可他那修好的自行车不知道咋回事,老是发出响声,没跟多久就被发现了。
最后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许大茂看着王文林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老王,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王文林手不停,嘴里还嘟囔着:“你们也别光看着,赶紧吃,赶紧吃。
天知道这一个多月我是咋熬过来的,我这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何雨柱会给家里人开小灶,许大茂也不差,他不在院子里吃,周末会去他爸妈那儿蹭点吃的。
哪像王文林这边,那可真是硬扛过来的。
许大茂叹了口气:“你说前几年闹饥荒的时候,咱们不也这么硬撑过来了,这才多久,咋就撑不住了呢!”
王文林翻了个白眼:“能一样吗?那时候虽然苦点,可手里有钱心里不慌啊,起码还能想办法开开荤。
哪像现在,手里的钱都不敢用,完全是硬扛啊!”
何雨柱安慰道:“好了,就这几个月的功夫。
等到来年就好了,这可比那三年时间短多了,咬咬牙就过去了!”
许大茂心里头挺不是滋味,王文林居然有一天比他还能吃,以前还盼着王文林多吃点儿好长肉呢。
可真到了这一天,他反倒不希望王文林吃得多了。
吃完饭,许大茂领着媳妇孩子去他爸妈家了。王文林呢,则让肖璇在家看孩子,自己跑去院子那边了。
王建君和何雨柱在家歇着,“老公,你看王文林现在可真不容易啊,以前多爱收拾的一个人啊,现在灰头土脸的都不在意了。”
何雨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还爱收拾呢?你是不知道,我当初第一次去十八号院王文林住的那间屋子,简直没法形容,一开门就是一股子怪味。
他那厨房,跟杂物间似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堆在里头。
还得把他家门打开,通好一阵风,才能进人呢。”
何雨水这时候插话道:“哥,你还好意思说王老师呢,那时候你不也一样,要不是有我给你收拾着,估计你和王老师也没啥区别。”
王建君眉毛一挑,“哦?我咋不知道这事儿呢?
好啊,老公,原来你也这样啊,怪不得你没跟我说呢。
看来我来的时候,都是雨水给收拾的啊!”
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那时候还早呢,我才刚和张晨、老王认识,我那时候是去请老王帮忙的。
再说了,男人嘛,房间要是整洁没异味,那就奇怪了!”
王建君撅起嘴,“你还嘴硬,男人就不能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何雨柱说道:“俗话说的好,房间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给。”
王建君和何雨水一脸茫然,“老公,男人当娘咋啦?还有这‘给’是啥意思?”
何雨柱一拍脑门,他意识到自己嘴快了,“我是说有洁癖的那种人。
你们见过没?就是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跟别人接触完,恨不能洗三分钟手的那种人。”
何雨柱一提到洁癖,两人就明白了,“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这俗语是从哪儿听来的呀?”
何雨柱赶忙回答:“哎呀,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在哪本书里看到的吧。
不过,那次我去找老王,还给他做了一顿饭呢,就是想请他帮个忙……”
何雨柱成功把话题带偏,何雨水也听得津津有味,虽说她当时也在场,只是那时候还小,这么多年过去,记忆都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