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和许愿吃饱喝足,便跑去后面溜达了.
戏楼后面,也有一座小别苑,假山池水,老树亭台,应有尽有,景色颇优美,两人便一前一后,窜入了一间阁房,施法隐身,而后遁地,静等目标。
然,未等来褚凤,便闻房顶一阵窸窣。
许愿眼界稍低,看不真切,但楚萧有火眼金睛,透过砖瓦,可见一个隐身的黑袍人,稳稳坐在了房檐,若所料不差,是天枢子得闻孙女外出,特派人来寻,亦或暗中护佑。
这让楚萧和许愿很蛋疼,帝都不比九天城,但凡一着不慎被人察觉,两人都走不出戏楼。
大半夜的。
回家睡觉呗!
跑这裹什么乱?
不久,便见褚凤踏入别苑。
相比侯志的护卫,她那两个随从,就不怎么敬业了,小主歇息之处,都不带检查的。
别问,问就是帝都,安全的很,谁人敢在天子脚下作案,又哪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莫叨扰我。”说话间,褚凤已踏入阁楼,还拂袖关了房门。
其后一幕,就甚为香艳了,褚凤一个优雅的转身,便将一身霓裳,褪的一件不剩。
她秉性如何,且先不论,一具洁白的胴体,是堪称完美的,每一寸肌肤,都映着烛火,闪烁着慑人心魄的光泽。
许愿见之,无甚兴趣,皆女子,对方有的她都有,却是楚少侠,一不留神儿多瞄了一眼,俨然忘却了身侧还有个人。
“大不大?”许愿蓦的一语,惊得他忙慌收眸,还信誓旦旦的来了一句,我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与否,都不妨碍他鼻孔暖流淌溢,看的许大美女的小眼神儿,一时斜出了天际,且还颇为后悔,就不该选褚凤做目标,瞧,都给人看上火了。
这才哪到哪。
后面还有更惊悚的。
伴着房门一声吱呀!有两个俊朗公子,不分先后踏入,正是先前在台上唱曲儿的孪生两名角。
见房中一幕,见一丝不挂的褚凤,哥俩顿来精神,这不比青楼的姑娘美?不用给钱,便有春宵美事,哪找这好活儿。
“来。”
褚凤妖娆一笑,斜躺在卧榻上,勾了勾纤纤玉指。
也不用她喊,两名角便已搓着手扑上来,脱衣服贼快。
“你确定,她就一个怪癖?”楚萧戳了戳许愿。
许大美女的回应,则是意味深长的,“不可否认,她还有些放荡。”
说罢,姐弟俩的那双眼,就都变的溜圆溜圆的了。
一段现场直播,已然拉开帷幕,那不是两个人的故事,是三个人的,前面一个,后面一个。
剧情是相当炸裂的。
莫说楚公子,连许大美女都不觉自个...已流鼻血,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见这般剧目,这就是传说中的双管齐下?能是啥个感觉,痛苦并快乐着?
事实证明,是这么个事。
听,国师的小孙女,叫声是何其的悠扬,既要又要的呼唤,是何其的欢快。
“遇见你,真个三生有幸。”楚萧揣了手,神色语重心长,就差来一句,有个叫许愿的师姐真好,不止带他喝花酒,还带他赏戏听曲儿看直播。
“要死啊你。”许愿狠狠瞪了一眼。
楚萧不以为然,仰头看了一眼坐在房檐的那位,倒是淡定呢?正搁那闭目养神,好似对房中颠鸾倒凤之事,丝毫不感兴趣,亦或者,对此等事早已习惯,已见怪不怪了。
“唔!”
孪生的两名角,唱曲儿是一把好手,但下了台,貌似就不咋持久了,半炷香未到,便双双起飞了,一边一个瘫倒在地,热汗淋漓,大口喘粗气。
褚凤显然还未尽兴,一脸潮红,却满目不悦,“废物,两个废物。”
“小主,容...容我等歇歇。”
“给我起来。”
国师的小孙女,也真乐于助人,一人一把十全大补丹,是硬塞进去的。
好使,这玩意儿好使,两名角当场雄起,前后夹击的剧目,又一次上演。
楚少侠看的龇牙咧嘴,缘因某个许大美女,一只玉手不知何时放他腿上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抓的他皮肉咯吱咯吱响,或许,房中的剧情太狂放,使得看入迷的她,在毫不知情下...有感而发。
一夜,悄然而过,和煦的阳光,不久便普照大地。
“啊...唔啊....!”
房中的腥风血雨,并未落幕。
他仨都不累,某两个偷偷摸摸的看客,更不累了,眼睁睁的看了一夜,一点都不困的。
最六根清净的,当属房檐上那位大神,已盘膝坐那,便如个念经的老和尚。
再看他时,楚少侠才后知后觉,原是个太监,没有传家宝,难怪雷打不动。
如此,送他个“房檐公公”的名号,该是实至名归。
新一日,戏楼的生意依旧红火,戏目早已贴出,待客人满座,锣鼓声敲起,便好戏开场。
后院的戏,比这精彩,若非房中有遮掩禁制,掩去了某些动静,否则,这小别苑定已挤满了人。
“看着都累。”楚萧再嘀咕时,夕阳已西下。
还得是十全大补丹,后劲儿真个猛嘞!那两个名角,俨然两头发狂的猛兽,低吼一阵接一阵,得亏他们都是普通人,半分修为都没,若是玄修,若能化出分身,那才热闹。
又是一个腥风血雨的夜。
房中已狼藉一片。
某些人是快活了,但某些看客,就备受煎熬了。
如楚少侠,颇想出去撒个尿。
如许大美女,颇想找个清凉水池,好好洗一洗,洗洗身子,也洗洗衣裳。
偏偏,房檐公公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整的他俩,动也不敢动,一场直播,愣是看了三天三夜,该说不说,挣个钱也真不容易。
“她,与侯志挺般配的。”楚萧抹了一把鼻血,一话说的语重心长。
许愿虽未接茬,却也深表赞同,一个找姑娘,时常闹出人命;一个找男子,三天三夜都还挽臂扭腰,嗓子都喊嘶哑了,也还是那般生龙活虎。
这俩若凑一块,怕是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人。
玉衡子和天枢子也是,一个畜生孙儿,一个恶魔孙女,就凑一凑呗!做个亲家多好。
呼!
深夜,房檐公公终是起了身,随意瞥了一眼房中,便拂袖离去。
小主的精力太旺盛了,他可没闲工夫搁这耗了,快活,使劲快活,莫出人命才好。
事实上,孪生两名角再次瘫倒在地时,已与出人命不远了,先前进来时,都还容光焕发。
而今再瞧,已眼窝凹陷,瘦骨嶙峋,苍白的面庞,不见一丝血色,呆滞的双目,也再不见神采,本有的呼吸,更是变的时有时无。
“废物。”
褚凤银牙一咬,一人甩了一巴掌,依旧没尽兴呢?咋就找了这么两个废柴。
有不废的。
那不,憋了三天三夜的楚少侠,终是出来活动筋骨。
褚凤一阵发怔,房中竟还藏着人,她竟无丝毫察觉。
正要反应时,楚萧双目已烈焰燃烧,当场便将其送入了幻境,扯入了幻境,赶脚还做了个美梦,让她梦见了侯志,畜生撞上小恶魔,相爱相杀吧!
嗖!
许愿也出来了,一个披风蒙住了褚凤的身子,倒不是怕她着凉,是怕某人上火,三天三夜了,还没看够?
够够够。
看的够够的。
楚萧一手拎起褚凤,转身穿墙而出。
临走前,他还不忘给那孪生两名角,一人送了一道真气,也得亏这道真气,才救了兄弟俩的命。
精尽人亡,传出去终归是不好听,但今后多年,他俩多半也支棱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