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回到了殿内，见夏小灵还在那认真钻研着她刚刚教的符咒，心生欣慰。
“那老东西呢？”夏灵见只有殷晚一人过来。
“他好像生气了。”殷晚说道，摆着手，“不用管他，他气够了会自己回来的。”
她见夏灵将她不久前教的东西都练得差不多了，拍了拍夏灵的肩膀，“夏小灵啊，交给你一个重任。”
夏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听说，你是状元。”
夏灵：“……也可以不是。”
殷晚没理会，继续说道，“你把我教你的东西，编纂成一部教材吧，然后再录课，交给大家。”
殷晚不得不承认现代技术的发展。
以前她教的时候，都是一对多，还要重复教许多次，传播速度还慢。现在录个课就能让玄术师们反复观看传播了。
夏灵：“我没编过教材。”
“没事，你就把你知道的一股脑写下来，到时候让万剑宗那些人帮你整合修改。”殷晚道，“要学会运用苦力。”
说完，她又找上站在一旁的其中一位苦力玄玑，“你跟我来，找你问点事。”
玄玑：……他怎么突然也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
临近会议前几天。
杏林。
夏浅已经去了杏林的核心区，只留封泽一个在原先的地方。
也不知为何，夏浅一走，他这边就遇到了一个又一个的“不速之客”。
他在躺椅上正准备从下午睡到傍晚，刚入睡不久，一阵狂风灌了进来。
“……”他睁开眼，看到客厅内突然出现的陌生的“客人”，慢吞吞地起身，“原来你长这样。”
前阵子和纪家聊好订婚的事宜之后，莫政云就消失得不知所踪了。
面前的这个人的脸他虽没见过，但他周身的气势，封泽这些年可见得太多了。
他Vampires的第五洲分部部长也是血猎，以他所言的情报，部分吸血鬼确实有可以变换容貌的能力在。
容貌可变，但气息是不会变的。
“夏浅呢？”对方看起来并不是来找他的。
“不在这。”封泽伸着懒腰，“她在忙，你最好也不要去找她。”
封泽直觉莫政云找她，就算不是什么无聊的事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盯着封泽，“那好，我找你。”
封泽：？
——
因临近会议，夏小灵也没再回去民宿了，刚好被自家老祖宗关起来一同编纂起“教材”。
殷晚看起来并不打算将她回来的事情告诉太多人，毕竟这种事过于惊世骇俗，哪怕是在玄术界。
几个高层知道就够了。
所以传播古术的重任自然得落在其他人身上。
殷晚觉得自己运气是真好，正正好让她遇到了夏小灵这样一个天赋潜力都不输她的后辈。
可惜，夏小灵也是个忙人，得要去参加那什么继承人会议，还得去三天。
等她出来后，殷晚还得找些借口离开家里一段时间，然后和夏小灵回一趟万剑宗。
“哟，是你啊。”厉温被召唤出来时，还以为又是夏小灵呢，没想到居然是殷晚。
殷晚笑得很和善，“怎么？是我不满意？”
“当然，以前每次被你喊出来都是处理烂摊子的，满意就有鬼了。”厉温道，“不像那位小夏灵，喊过来就单纯为了偷懒。”
殷晚：废话，她以前自己都没什么空闲时间，还指望喊他出来偷懒？
“看你现在这样，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厉温看起来十分遗憾，“你也是，明明没有必要，非得回去人世间，还要恐吓我们的小孟。”
明明可以在冥府或者天上谋个职，以她的功德，能有什么职位都不例外。
“然后成为你们的天选牛马？你以为我傻？”
“有什么关系，你以前不也是牛马？”
殷晚：……可恶！她竟然无法反驳。
“说起来，你那只吸血鬼前阵子还通过人家把我喊出来，问你的事情。”说到这里，厉温语气里多了几分嫌弃，“还真够阴魂不散的。”
“还好你们玄术师这些年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了只出了一个能把我喊出来的后辈，不然我这些年得被你那只吸血鬼给烦死。”
殷晚：？
“……你怕什么，他又揍不到你。”
厉温在人世间不过虚体，吸血鬼也没办法前往冥间。
而且，这话她可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玄术师这些年都不怎么样。
“不过我倒是能揍你。”殷晚补充道，她伸展着筋骨，笑里透着杀气，“我记得我之前问过你，老娘的宗门怎么样了，你跟我说好得很。”
好得很＝被邪灵师给端了。
好一个好得很。
“……咳咳。”厉温突然间剧烈咳嗽起来，“那什么，我那边还有些急事要处理，要不先把我放回去？”
殷晚笑而不语。
厉温：“……”
他现在特别想让夏小灵把他唤走。
怎么关键时刻，夏小灵不在了呢。
……
找厉温算完账后，她的吸血鬼又出现了。
或者说终于出现了。
之前突然间气走之后，好几天都没见了他的鬼影。
殷晚也没急，而且专心致志地继续学法术并教夏小灵法术。
看吧，现在不就出来了。
不过他依旧摆着一副臭脸，好像还在生气。
殷晚前世其实不是没有过亲密关系，她有一个与她相依为命的弟弟，从小体弱多病但还要一直跟着她。
她对她弟弟的态度还是挺好的。
但对上这只吸血鬼时，哪怕这只吸血鬼吧…勉勉强强算她喜欢的，但由于对方实在太欠揍了，哪怕他明显在生气，她也实在没办法把态度软下来。
导致于这只吸血鬼一直在说，她对一只狗的态度都要比对他的好。
莫卡因狠狠盯着殷晚，那态度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一样。
“别人说，情缘之间都是会互相哄的。”
“你是不是从没把我当过你的情缘？”
殷晚：？
——
【厉温：夏小灵呢？夏小灵快把我唤走？Σ(ノ′Д)ノ
夏小灵：正在参加继承人会议，体验抓马人生ing，勿c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