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驶入河北遵化境内时,窗外的景色从黄土高原的苍凉,变成了华北平原的开阔。田地里的麦苗刚冒出嫩绿的芽,在春风里轻轻摇晃,远处的燕山山脉像一道淡灰色的屏障,横卧在天际线上。林浩扒着车窗,指着远处的山峦:“听说清东陵就藏在燕山的余脉里,慈禧墓的‘普陀峪定东陵’是里面最豪华的一座,光陪葬品就值几亿两白银!”
老烟枪把钢铲靠在座位旁,掏出烟锅却没点燃——火车上不让抽烟,他只能摩挲着烟杆解馋:“慈禧墓我早有耳闻,当年孙殿英盗墓时,用炸药炸开了墓门,里面的宝贝被洗劫一空,但据说还有些没被发现的暗格,藏着‘翡翠白菜’和‘珊瑚树’。而且那墓里的机关没被完全破坏,‘流沙层’和‘毒气室’还在,咱们得带够防毒面具和木板,木板能铺在流沙上,防止陷进去。”
瞎子指尖搭在盲杖顶端,忽然开口:“《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说,清东陵的风水是‘前有照,后有靠’,慈禧墓背靠昌瑞山,前临西大河,聚气又聚财。但墓里的‘阴气’重,当年孙殿英盗墓时惊扰了亡灵,现在里面可能有‘阴煞’,得带些‘艾草绳’,点燃后能驱散阴气。”
我们在遵化市区找了家客栈,放下行李就去清东陵附近踩点。远远望去,陵区里的红墙黄瓦在绿树间若隐若现,神道两侧的石象生历经百年风雨,依旧威严地矗立着。守陵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慈禧墓的地宫入口在明楼后面,但现在被文物局封锁了,只能看到地面的建筑。
“封锁了正好,说明地宫没被完全开发,里面的暗格说不定还在,”林薇拿出从古籍里复印的《慈禧墓地宫图》,指着上面的标记,“图上显示,地宫有‘隧道券’‘石门券’‘金券’三个部分,暗格藏在金券的墙壁里,得找到‘万字纹’的墙砖才能打开。”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一边采购装备,一边找当地老人打听消息。在客栈附近的小饭馆里,我们遇到了一个叫“老顾”的退休守陵人,他头发花白,手里总攥着个搪瓷缸,喝着散装白酒。听说我们要找慈禧墓的暗格,他先是警惕地打量我们,后来知道我们是为了保护文物,才松了口:“慈禧墓的地宫下面有‘积水坑’,常年积着水,又冷又脏,得带潜水服。而且那积水里有‘尸蟞’,是当年陪葬的宫女尸体变的,被咬一口就会红肿流脓,得用‘雄黄膏’涂在身上。”
老顾还告诉我们,文物局封锁的只是正门,陵区后面有一条废弃的“运料道”,是当年修建地宫时用来运输石材的,能直接通到隧道券的侧面。我们谢过老顾,给他留了些钱,他却摆手拒绝:“我不是为了钱,就是不想让里面的宝贝再被盗墓贼拿走,你们要是找到了,一定要交给国家。”
出发前,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林浩从户外用品店买了四套轻便潜水服和两台抽水机;老烟枪找铁匠铺打了四把“撬棍”,能撬开墙砖;我和林薇则买了几十米长的艾草绳和十几块木板,还从药店买了一大罐雄黄膏。
当天夜里,我们背着装备,借着月光绕到清东陵的后山。运料道的入口被一堆乱石堵住,我们用钢铲和撬棍清理了半个多小时,才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里飘出一股潮湿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腐臭味,林浩掏出强光手电照进去,能看到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石阶上长满了青苔。
“快把雄黄膏涂在身上!”林薇说着,率先往手臂和脚踝涂了厚厚的一层。我们跟着涂好,点燃艾草绳拿在手里,顺着石阶往下走。通道里又窄又矮,得弯腰才能通过,墙壁上的水珠滴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刺耳。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前面突然传来“哗啦”的水声——是积水坑到了。我们打开抽水机,把水管放进水里,机器轰鸣着开始抽水。水位慢慢下降,露出了湿漉漉的青石板地面,石板上果然爬着几只指甲盖大的黑色虫子,正是老顾说的尸蟞。我们赶紧用艾草绳驱赶,尸蟞怕烟,纷纷钻进石板的缝隙里。
抽水机工作了一个小时,积水终于抽干了。我们铺上木板,踩着木板走到隧道券的尽头——一扇巨大的石门挡住了去路,石门上刻着“吉祥八宝”的图案,门楣上写着“光绪元宝”四个大字。
“这是地宫的第一道石门,当年孙殿英用炸药炸的就是这扇门,”林薇指着石门上的裂缝,“但裂缝没通到顶,咱们得用撬棍把它撬开。”老烟枪和林浩各执一根撬棍,插进裂缝里,我和瞎子在后面推,三人一起用力,石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慢慢向里打开。
石门后面是“石门券”,两侧的墙壁上刻着慈禧的“功德碑”,上面的文字大多已经模糊。再往里走,就是地宫的核心——金券。金券的中央放着一具巨大的梓宫,梓宫外面套着一层楠木椁,椁上的金漆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木质纹理。
“暗格就在墙壁上!”林薇拿着手电,照着四周的墙砖,很快找到了一块刻着万字纹的砖。老烟枪用撬棍插进砖缝,轻轻一撬,墙砖“啪”的一声掉了下来,里面果然有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紫檀木盒子。
我们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铺着红色的绒布,放着两件宝贝:一件是“翡翠白菜”,白菜的叶子翠绿欲滴,上面还趴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蝈蝈,蝈蝈的眼睛是用红宝石做的;另一件是“珊瑚树”,树干挺拔,枝丫上挂着小小的珊瑚珠,在手电光下泛着橘红色的光。
“太好了!这两件都是国宝!”林浩激动地想把宝贝拿出来,突然,金券的地面开始震动,梓宫的盖子“吱呀”一声向上抬起,一股黑色的雾气从梓宫里飘出来——是阴煞!
“快点燃艾草绳!”瞎子大喊,我们赶紧把手里的艾草绳凑到一起,火苗“腾”地窜起来,黑色雾气一碰到烟,就像遇到热水的冰一样,迅速消散。但梓宫的盖子已经完全打开,里面躺着一具穿着凤袍的尸体,正是慈禧的遗骸,她的手上还戴着一枚翡翠戒指,手指微微弯曲,像是要抓住什么。
“别碰遗骸!”林薇赶紧拦住想靠近的林浩,“文物局有规定,不能破坏古代遗骸,咱们只拿暗格里的宝贝。”我们刚把紫檀木盒子放进背包,突然,金券的墙壁开始剧烈震动,头顶的石块纷纷落下——是地宫要塌了!
“快从运料道跑!”老烟枪大喊,我们转身就往外跑。刚跑到石门券,就看到几只尸蟞从积水坑的缝隙里爬出来,挡住了去路。林浩掏出雄黄膏,往地上倒了一大滩,尸蟞一碰到雄黄膏,就立刻缩成一团,不动了。
我们趁机冲出运料道,刚跑到后山的草地上,身后就传来“轰隆隆”的巨响,运料道的入口被坍塌的石块掩埋。我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潜水服全被汗水浸湿了,手里的紫檀木盒子却紧紧攥着,生怕掉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我们把翡翠白菜和珊瑚树交给了遵化文物局。工作人员看到宝贝时,眼睛都亮了,说这两件文物比之前发现的“翡翠西瓜”还要珍贵,会立刻送到河北省博物馆展出。老顾听说我们找到了宝贝,特意来客栈看我们,还带来了一坛自己酿的白酒:“我就知道你们能成!这些宝贝终于能重见天日了!”
晚上,我们在客栈里庆祝,林薇突然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边写着“西夏王陵——李元昊墓”。“我在古籍里看到,李元昊墓藏在宁夏的‘贺兰山’东麓,里面藏着‘西夏文佛经’和‘鎏金铜牛’,西夏文现在没几个人能看懂,那本佛经要是能找到,就能破解很多西夏的历史谜团,”林薇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贺兰山吗?”
我和老烟枪、瞎子对视一眼,都笑了。宁夏的贺兰山离这里千里之外,而且西夏王陵的“昊王坟”被称为“东方金字塔”,墓里的“流沙墓”和“伏火”机关比慈禧墓还凶险,但我们还是点了点头——只要有文物需要保护,再远再险的路,我们都愿意走。
老烟枪终于点燃了烟锅,猛吸一口,烟圈在灯光下慢慢散开:“走!西夏的宝贝咱也得护着!不过这次,可得带够防火的装备,伏火机关一触发就会烧起来,得用湿棉被和灭火器。而且贺兰山的风沙比梁山还大,得买几顶防风帐篷,晚上能挡住沙暴。”
林浩已经开始收拾背包,把西夏的地图塞进包里:“我查了,西夏王陵附近有个‘镇北堡古城’,能找到向导。而且那里的牧民熟悉贺兰山的地形,知道哪条路能避开流沙区。”
我们举起酒杯,酒杯里的白酒泛着淡淡的光,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的遵化夜景渐渐安静下来,远处的燕山山脉在夜色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我知道,明天一早,我们又要踏上新的旅程,从河北的清东陵,到宁夏的贺兰山,去寻找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国宝。
火车在第二天清晨出发,车轮滚滚,载着我们向西行驶。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从华北平原的麦田,到黄土高原的沟壑,再到宁夏平原的枸杞园。贺兰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山顶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像一顶白色的王冠。
我摸了摸怀里的艾草绳,又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伙伴,心里充满了期待——我们的下一场冒险,即将在贺兰山的东麓展开,在那座神秘的西夏王陵里,又有多少历史的秘密在等着我们去揭开,又有多少珍贵的文物在等着我们去守护。
火车抵达宁夏银川站时,正午的阳光正烈,空气里裹着一股干燥的热浪,和河北湿润的气候截然不同。林浩刚走出站台就摘下了外套,擦着额头的汗:“这地方也太热了!贺兰山肯定更晒,得赶紧买顶遮阳帽,不然得被晒伤。”
老烟枪把烟锅揣进怀里,眯着眼看向远处的贺兰山:“贺兰山的东麓全是戈壁滩,白天热得能煎鸡蛋,晚上又冷得能结冰,咱们得带够薄外套和厚衣服。而且西夏王陵的‘昊王坟’是‘封土堆’结构,下面全是流沙,一踩就陷,得准备些‘防沙板’,铺在地上能走得稳些。”
瞎子用盲杖敲了敲站台的水泥地,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说,昊王坟下有‘伏火层’,是用硫磺、硝石和木炭混合制成的,一碰到明火就会爆炸。咱们不仅不能用打火机,连艾草绳都不能点燃,得用冷光棒照明。另外,墓里可能有‘西夏守陵人’的遗骸,被流沙和煞气裹着,会变成‘沙尸’,刀枪不入,只能用琉璃盏的液体化解。”
我们在银川市区找了家客栈,放下行李就去采购装备。林薇从户外用品店买了四顶宽边遮阳帽和四套速干衣,还买了大量的矿泉水,怕在戈壁滩上缺水;林浩买了十块防沙板和两台便携式风扇,风扇能在晚上降温;老烟枪则找铁匠铺打了四把“铁钩”,能勾住岩石防止掉进流沙;我和瞎子去镇北堡古城找向导,找到了一个叫“马老根”的牧民,他祖上是守陵人,熟悉昊王坟的地形。
马老根穿着一件褪色的蓝布褂,手里拿着一根马鞭:“昊王坟周围的戈壁滩上有很多‘虚土坑’,表面看起来和普通地面一样,一脚踩下去就会陷到腰,你们得跟着我走,别乱踩。而且坟里的伏火层很敏感,连金属碰撞的声音都可能触发,你们走路得轻些。”
出发前,马老根给我们每人送了一个“羊皮水囊”:“这水囊装水多,还能防晒,戈壁滩上缺水,你们得省着点喝。另外,我给你们带了些‘馕’,抗饿,饿了就吃两口。”
我们跟着马老根,骑着骆驼向贺兰山出发。戈壁滩上全是碎石和黄沙,骆驼的蹄子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走了大概三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封土堆,封土堆上长着几棵枯黄的骆驼刺,正是昊王坟。
“昊王坟的入口在封土堆的西侧,被流沙埋住了,”马老根指着封土堆的侧面,“咱们得用铁钩勾住岩石,慢慢挖,别碰到底下的伏火层。”我们拿出铁钩,勾住岩石固定住身体,再用钢铲小心地挖流沙。挖了大概一个小时,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来,洞口里飘出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快用冷光棒!”林薇说着,掏出一根冷光棒掰亮,扔进洞口。冷光棒发出淡蓝色的光,照亮了洞口里的通道,通道里全是流沙,只能看到几块裸露的岩石。我们踩着防沙板,小心翼翼地走进洞口。
通道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墙壁上刻着西夏文,大多已经模糊不清。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突然传来“哗啦”的声响——是流沙!我们赶紧停下脚步,只见前面的流沙像瀑布一样向下流,挡住了去路。
“这是‘流沙陷阱’,”马老根说,“下面是空的,掉下去就别想上来。咱们得用铁钩勾住对面的岩石,再把防沙板铺过去,搭一座桥。”老烟枪和林浩先把铁钩甩过去,勾住对面的岩石,再把防沙板一块一块铺在铁钩上,搭成一座临时的桥。我们扶着墙壁,踩着防沙板慢慢走过去,走到一半时,防沙板突然晃动了一下,林浩差点掉下去,幸好我及时拉住了他。
过了流沙陷阱,前面出现了一扇石门,石门上刻着西夏的图腾——一只展翅的雄鹰。林薇掏出古籍,对照着上面的记载:“要打开石门,得转动雄鹰的眼睛,让眼睛对准贺兰山的方向。”
我们轮流用力转动雄鹰的眼睛,当眼睛对准贺兰山时,石门发出“轰隆”的声响,缓缓打开。石门后面是一个宽敞的墓室,墓室中央有一座石棺,石棺上刻着李元昊的画像,画像周围镶嵌着玛瑙和绿松石。石棺的旁边,放着一个紫檀木盒子,盒子上刻着西夏文,应该就是装西夏文佛经的盒子。
“终于找到了!”林薇兴奋地跑过去,刚靠近石棺,脚下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地面开始向下陷——是伏火层被触发了!
“快跳开!”马老根大喊,我们赶紧向后跳,只见刚才林薇站的地方,地面裂开一道缝,冒出蓝色的火焰,火焰碰到空气,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幸好我们跳得快,没被烧到。
“伏火层的火焰得用沙子扑灭,”马老根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布袋,里面装着沙子,向火焰撒去。沙子落在火焰上,火焰慢慢熄灭,露出里面黑色的焦土。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过焦土,来到紫檀木盒子旁。盒子上有一把铜锁,锁上刻着西夏文。
瞎子摸了摸锁,突然说:“这锁是‘西夏连环锁’,得按顺序转动锁上的西夏文,错一步就会触发伏火层。”林薇掏出西夏文词典,对照着锁上的文字,一个一个地转动。随着最后一个文字转动,铜锁“啪”的一声开了。
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放着一卷泛黄的绢布,绢布上写着西夏文,正是西夏文佛经。旁边还有一个铜制的牛,牛身上镀着金,闪闪发光,正是鎏金铜牛。
“太好了!这两件都是国宝!”林浩激动地把佛经和鎏金铜牛放进防水袋里,突然,墓室的墙壁开始震动,头顶的流沙纷纷落下。马老根大喊:“不好!墓室要塌了!咱们快出去!”
我们赶紧向通道跑去,刚跑到石门处,一只沙尸从流沙里钻了出来,它的身体全是沙子,眼睛里冒着红光,向我们扑来。“用琉璃盏!”我掏出琉璃盏,对准沙尸,盏里的深绿色液体喷出来,落在沙尸身上,沙尸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融化,变成一滩沙子。
我们趁机冲出通道,向洞口跑去。刚跑出洞口,身后就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墓室塌了,洞口被流沙掩埋。我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全是沙子和汗水,手里的防水袋却紧紧攥着,生怕掉在地上。
回到银川后,我们把西夏文佛经和鎏金铜牛交给了当地的文物局。文物局的专家看到佛经时,激动得手都在抖,说这佛经能破解很多西夏的历史谜团,会立刻送到宁夏博物馆保存,还会组织专家翻译上面的文字。马老根也因为帮忙找到了文物,得到了文物局的奖励,他用这笔钱给村里修了一口井,方便了村民用水。
晚上,我们在客栈里庆祝,林薇突然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边写着“高句丽王陵——长寿王陵”。“我在古籍里看到,长寿王陵藏在吉林的‘集安’,里面有‘高句丽王金印’和‘青铜剑’,高句丽是古代东北的一个少数民族政权,历史资料很少,这两件文物能填补历史空白,”林薇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集安吗?”
我和老烟枪、瞎子对视一眼,都笑了。吉林的集安离这里千里之外,而且长寿王陵在深山里,山路崎岖,还有很多野兽,危险重重,但我们还是决定去。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还有文物需要保护,再远再险的路,我们都愿意走。
老烟枪点燃烟锅,抽了一口,笑着说:“走!高句丽的宝贝咱也得护着!不过这次,可得带够防身的武器,深山里有熊和野猪,得买些麻醉枪。而且长寿王陵的‘积石墓’结构特殊,石头之间没有粘合剂,容易坍塌,得用绳子把自己绑在岩石上,防止掉下去。”
林浩已经开始收拾背包,把高句丽的地图塞进包里:“我查了,集安有个‘高句丽文物古迹旅游景区’,里面有很多专家,咱们可以找他们了解长寿王陵的情况。而且景区附近有个村子,村里的人熟悉深山的路,能当向导。”
我们举起酒杯,酒杯里的白酒泛着淡淡的光,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的银川夜景渐渐安静下来,远处的贺兰山在夜色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我知道,明天一早,我们又要踏上新的旅程,从宁夏的贺兰山,到吉林的集安,去寻找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国宝。
火车在第二天清晨出发,车轮滚滚,载着我们向东行驶。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从宁夏的戈壁滩,到陕西的黄土高原,再到吉林的黑土地。长寿王陵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王陵上的积石在阳光下泛着灰色的光,像一座巨大的石塔。
我摸了摸怀里的琉璃盏,又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伙伴,心里充满了期待——我们的下一场冒险,即将在吉林的深山里展开,在那座神秘的高句丽王陵里,又有多少历史的秘密在等着我们去揭开,又有多少珍贵的文物在等着我们去守护。
火车驶入吉林集安时,窗外的景色已从戈壁的苍茫变成了山林的翠绿。初夏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铁轨上留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松针和泥土的清香。林浩刚下火车就深吸一口气,笑着说:“终于不用吃沙子了!这地方的空气比贺兰山清新多了,就是不知道深山里的蚊子多不多。”
老烟枪把防沙板塞进背包,摸了摸腰间的铁钩:“集安的深山里不仅有蚊子,还有熊瞎子和野猪,咱们得赶紧买些驱虫剂和麻醉枪。而且长寿王陵是‘积石墓’,全用大石头堆起来的,石头之间没粘东西,说不定走两步就塌了,还得准备些绳索和登山扣,把自己固定在石头上才安全。”
瞎子用盲杖敲了敲站台的石板,耳朵微微动了动:“我听到远处有溪流的声音,长寿王陵应该在靠近水源的地方。《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说,高句丽的王陵讲究‘背山面水’,长寿王陵背靠龙山,前临鸭绿江,地气旺但湿气重,墓里可能有‘水煞’,得带些‘干艾草’,铺在地上能吸湿气,还能驱邪。”
我们在集安市区找了家靠近景区的客栈,放下行李就去采购装备。林薇从户外用品店买了四套防蚊服和驱蚊灯,还买了一大瓶驱虫剂,说深山里的蚊子能叮透普通衣服;林浩买了两把麻醉枪和十发麻醉针,又买了几十米长的登山绳;老烟枪则找铁匠铺把铁钩磨得更锋利,还买了一把开山刀,用来砍断拦路的树枝;我和瞎子去高句丽文物古迹旅游景区,想找专家了解长寿王陵的情况。
景区的王教授是研究高句丽历史的专家,听说我们要找长寿王陵里的文物,先是严肃地提醒我们:“长寿王陵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不能随便挖掘!但你们要是能找到没被发现的文物,交给文物局,也算是为保护文化遗产做贡献。”他还给我们看了长寿王陵的航拍图:“王陵的主墓在山顶,周围有十座陪葬墓,入口应该在主墓的西侧,被几块大石板盖住了,石板下面有‘积石层’,得小心搬开。”
离开景区后,我们在附近的村子里找了个叫“老林”的向导。老林是个猎户,常年在龙山里打猎,皮肤黝黑,手上布满了老茧:“龙山里的路难走得很,有些地方得爬着过去,而且最近雨水多,山路滑,你们得穿防滑鞋。另外,主墓附近有‘野猪窝’,咱们得绕着走,不然惊动了野猪,可不是闹着玩的。”
出发前,老林给我们每人送了一双“胶鞋”:“这鞋防滑,还能防蛇咬,你们穿上肯定管用。我再给你们带些‘烤红薯’,抗饿,深山里没地方吃饭。”
我们跟着老林,背着装备向龙山出发。山路果然难走,到处都是藤蔓和荆棘,老林用开山刀在前面开路,我们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条溪流,溪流对岸就是龙山的山顶,山顶上堆着一堆巨大的石头——正是长寿王陵。
“咱们得先过溪,”老林指着溪流,“溪水不深,但石头滑,你们得踩着我指的石头走,别掉进水里。”我们跟着老林,踩着石头慢慢过溪,溪水冰凉,没过脚踝,林浩不小心踩滑了一下,幸好老林及时拉住他,才没掉进水里。
过了溪,我们向山顶爬去。山顶的积石堆得很高,石头之间的缝隙能塞进拳头。老林指着积石堆西侧的几块大石板:“那就是入口,咱们得把石板搬开。”我们拿出铁钩,勾住石板的边缘,一起用力,石板“吱呀”一声被搬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里飘出一股潮湿的霉味。
“快把干艾草铺在地上!”林薇说着,率先把艾草铺在洞口的地面上。我们跟着铺好,掏出冷光棒掰亮,扔进洞口。冷光棒发出淡蓝色的光,照亮了洞口里的通道,通道里全是积石,只能看到一条狭窄的小路。
我们踩着艾草,小心翼翼地走进洞口。通道里很矮,得弯腰才能通过,墙壁上刻着高句丽的图案,画的是狩猎和祭祀的场景,但大部分图案都已经模糊。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突然传来“哗啦”的声响——是积石塌了!我们赶紧停下脚步,只见前面的积石像瀑布一样向下掉,挡住了去路。
“这是‘积石陷阱’,”老林说,“下面是空的,掉下去就会被石头埋住。咱们得用登山绳把自己绑在旁边的大石头上,再慢慢搬开塌下来的积石。”我们把登山绳系在腰间,另一端绑在大石头上,老烟枪和林浩用铁钩勾住积石,慢慢搬开。搬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清理出一条小路,我们扶着墙壁,慢慢走过去。
过了积石陷阱,前面出现了一扇石门,石门上刻着高句丽的图腾——一只猛虎。林薇掏出古籍,对照着上面的记载:“要打开石门,得转动猛虎的眼睛,让眼睛对准鸭绿江的方向。”
我们轮流用力转动猛虎的眼睛,当眼睛对准鸭绿江时,石门发出“轰隆”的声响,缓缓打开。石门后面是一个宽敞的墓室,墓室中央有一座石棺,石棺上刻着长寿王的画像,画像周围镶嵌着玉石和珍珠。石棺的旁边,放着一个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着高句丽文,应该就是装高句丽王金印的盒子。
“终于找到了!”林薇兴奋地跑过去,刚靠近石棺,脚下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地面开始向下陷——是水煞!我们赶紧向后退,只见刚才林薇站的地方,地面裂开一道缝,冒出黑色的水,水越来越多,很快就漫到了脚踝。
“快把干艾草铺在水里!”瞎子大喊,我们赶紧把剩下的艾草铺在水里。艾草一碰到水,就开始吸收水分,黑色的水慢慢减少,最后消失不见,露出里面的青石板地面。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过青石板,来到金色的盒子旁。盒子上有一把铜锁,锁上刻着高句丽文。
老林突然开口:“这锁是‘高句丽虎符锁’,得用两块虎符才能打开,我爷爷以前给我看过,说虎符藏在石棺的两侧。”我们赶紧查看石棺的两侧,果然在石棺的左边找到了一块虎符,右边也找到了一块虎符。林薇把虎符放进锁孔,铜锁“啪”的一声开了。
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放着一枚金色的印章,印章上刻着高句丽文,正是高句丽王金印。旁边还有一把青铜剑,剑身锋利,上面刻着图案,正是我们要找的青铜剑。
“太好了!这两件都是国宝!”林浩激动地把金印和青铜剑放进防水袋里,突然,墓室的墙壁开始震动,头顶的积石纷纷落下。老林大喊:“不好!墓室要塌了!咱们快出去!”
我们赶紧向通道跑去,刚跑到石门处,一只野猪从洞口冲了进来——是我们惊动了野猪窝的野猪!野猪的体型很大,嘴里的獠牙闪着寒光,向我们扑来。“快用麻醉枪!”林浩说着,掏出麻醉枪,对准野猪的身体开枪。麻醉针射中了野猪,野猪晃了晃,倒在地上睡着了。
我们趁机冲出通道,向洞口跑去。刚跑出洞口,身后就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墓室塌了,洞口被积石掩埋。我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全是泥土和汗水,手里的防水袋却紧紧攥着,生怕掉在地上。
回到集安后,我们把高句丽王金印和青铜剑交给了当地的文物局。文物局的专家看到文物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说这两件文物能填补高句丽历史的很多空白,会立刻送到吉林省博物馆保存,还会组织专家研究上面的文字和图案。老林也因为帮忙找到了文物,得到了文物局的奖励,他用这笔钱买了新的猎枪和弹药,还在村里开了一家小饭馆。
晚上,我们在客栈里庆祝,林薇突然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边写着“大理国段氏皇陵——段正淳墓”。“我在古籍里看到,段正淳墓藏在云南的‘苍山’深处,里面有‘大理国银印’和‘六脉神剑剑谱’的真迹,六脉神剑是大理国的绝世武功,剑谱真迹要是能找到,就能还原这种武功,”林薇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苍山吗?”
我和老烟枪、瞎子对视一眼,都笑了。云南的苍山离这里千里之外,而且苍山深处有很多毒蛇和瘴气,危险重重,但我们还是决定去。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还有文物需要保护,再远再险的路,我们都愿意走。
老烟枪点燃烟锅,抽了一口,笑着说:“走!大理国的宝贝咱也得护着!不过这次,可得带够解毒药和防毒面具,苍山的瘴气能毒死人,毒蛇也多,得买些雄黄粉,撒在身上能驱蛇。而且段正淳墓的‘石墓’结构特殊,里面有很多‘机关箭’,得用盾牌挡住,还得带些撬棍,撬开机关的开关。”
林浩已经开始收拾背包,把大理国的地图塞进包里:“我查了,苍山附近有个‘喜洲古镇’,里面有很多熟悉苍山地形的人,能当向导。而且古镇里有很多卖解毒药的,咱们可以在那里买够足够的药。”
我们举起酒杯,酒杯里的白酒泛着淡淡的光,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的集安夜景渐渐安静下来,远处的龙山在夜色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我知道,明天一早,我们又要踏上新的旅程,从吉林的集安,到云南的苍山,去寻找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国宝。
火车在第二天清晨出发,车轮滚滚,载着我们向南行驶。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从吉林的黑土地,到辽宁的平原,再到云南的山地。苍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山顶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像一座白色的屏障。
我摸了摸怀里的琉璃盏,又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伙伴,心里充满了期待——我们的下一场冒险,即将在云南的苍山深处展开,在那座神秘的大理国段氏皇陵里,又有多少历史的秘密在等着我们去揭开,又有多少珍贵的文物在等着我们去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