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文秀按照妈说的，把蒸熟的红薯剥掉皮，与面和在一起，妈架起锅，倒进去油，把油烧热；同时，把搀着红薯的面在案板上又翻来覆去和一下，用刀把面分成几团，拿出一团摆成长条状，再切成大小一样的小团，再把小面团进行揉搓，然后下锅炸，很快就炸出来一锅，有十几个，捞出来放在筐里控油，筐放在盆的上面，丸子上的油最终滴到盆里，控油再食用。等到炸出来的红薯丸子控完油以后，文秀把它们装进盘子里，拿上一双筷子，端到二嫂小红面前，小红惊讶地说：“这么快啊？嗨，看着就想吃。”文秀嘱咐一句：“小心烫嘴。”
小红用筷子夹了一个红薯丸子，用嘴唇感觉一下，不烫，然后就咬了一口，慢慢地品尝。吃完了一口，她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太好吃了！”厨房里文秀也给妈留了一个早出锅红薯丸子，用筷子夹住送到妈嘴边，妈张开嘴咬了一口，细品之下，说：“不错，好吃。”文秀又让妈把剩下的半个也吃到嘴里，妈说：“秀秀，你也去吃吧，别管我。”文秀说：“我吃过好几次了，妈你吃吧，我来炸。”妈说：“不用，秀秀，我来干，你别下手了。”文秀说：“好吧，我做饭去。”妈说：“你急啥呢？做饭不用着急，咱们可以先吃红薯丸子，等我炸好了红薯丸子，腾出来地方了，你再做饭。”文秀只好说：“好吧。”
文秀想起来了一件事，就过去跟嫂子说：“嫂子，我今天还要去大嫂那边改裤子，你和我哥有没有要改的裤子？有的话都拿给我，我一块给改了，好不好？”小红听了，不假思索地说：“秀秀，我有几条裤子也想改一改；你哥的裤子就不用改了吧？因为男人不像女人那样讲究显示身材，而且有规定也不允许改军服。”文秀说：“嫂子，昨天我给大哥改了一条裤子，他们都很满意，大嫂让我今天再给大哥改几条裤子。你没看见大哥穿那条裤子的样子，你要看见了说不定也会让我给俺哥改裤子。这样行不行？我给二哥改一条裤子，你看一看值不值得改，如果你觉得好，那么我再给他改几条，如果你觉得无所谓，那就不用再改了，好不好？”二嫂说：“就按你说的办吧。”于是，小红就去找出来自己的几条裤子，又找出来文亮的冬、夏各一条裤子，都交给文秀。文秀说：“嫂子，我还要给你量一下身材。”
小红去找来软尺，文秀就给她量了腰围、臀围、和裤腿长度，文秀怕忘记，就把这些数据记在她的随身带的小本子上。文秀本来过年时候在老家给二嫂改过一条裤子，那时候她刚怀孕，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不穿高跟鞋了；现在二嫂刚刚生了孩子，身材有一些变化，但是变化不大；现在二嫂处在哺乳期，据说哺乳期的女人容易变得很瘦。所以，文秀在想给二嫂改裤子按什么标准呢？她有点犹豫不定。小红看出了文秀的疑虑，就说：“秀秀，你不用想那么多，给我改裤子就按一般的标准改就行，就按你刚才给我量是数据去改就可以。我生完孩子以后身材比原来稍微胖了一点，但是胖的不多。我们部队上的规定是衣服易胖不易瘦，稍微胖一点也不明显。就按你现在量的标准去改吧，其实就是过去的标准，差别也不大。”文秀说：“嫂子你说的不错，其实我现在量的你的身材和过年的时候量的数据，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腰围也就是多出来不到一寸，这差别是很小的。一伸一缩之间就差不多了。”二嫂说：“你说的不错，看上去我可能有点虚胖，但是一量身材，与以前差别是很小的，有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文秀又问道：“二嫂，我忘了给二哥量一下腰围了。二哥的身材没有可参考的，我改男裤只改过大哥的和佩轩的，他俩是两个极端：大哥是一米八多的大个子；佩轩是不到一米七的小个子，二哥介于他们之间，嘿嘿，不知道按什么标准改合适。”小红说：“你二哥腰围就按两尺五算吧，裤腿还按原来的长度，其它的你看着办就行，无所谓的。我相信你改的肯定很合身，不会错的。而且你二哥也不讲究。”
文秀摇摇头说：“既然改了，就是想改好，如果改的效果不理想，就白干了。所以还是应该用心去做，尽量把事情做好，让人满意。”小红说：“秀秀做事就是太认真，总是想把事情做到最好。你这种工作态度怎么可能做不好工作呢？你肯定会把事情做到最好。”文秀说：“二嫂你说的太夸张了，虽然我想把事情做好，可是距离做到最好还远着呢。”小红说：“过年时候你给我改的裤子我穿着正合适，我回来回来以后穿出去人家都说好看，一直穿到天暖和，我怀孕显身了，才没法穿冬天的裤子了，我很喜欢你给我改的那条裤子。”文秀笑着说：“这次我给你多改几条，让你有轮换穿的裤子。”小红说：“其实也不需要很多，冬服和夏服各两条裤子就可以了。”文秀说：“夏服至少应该有三条裤子，因为春天、夏天、秋天三季都要穿，应该多一点。”小红说：“夏服两条裤子就可以了，三条就更好了。”
这时候妈喊文秀，文秀过去，原来妈又炸了许多红薯丸子，已经放在筐里控过油了，让文秀去收起来。文秀找来一个盆，把红薯丸子倒进盆里。接着她就准备做早饭，也就是熬粥和炒个菜。她用高压锅熬上粥，把要炒的菜准备好，要等到妈炸好红薯丸子腾出火来才可以炒菜。她又去打毛衣，一边和嫂子说话，一边飞针走线。妈炸完了红薯丸子，看到文秀准备炒的菜，就顺手把菜炒了。文秀听到高压锅响的声音，就急忙过去把火给关上；过了一会儿，又把熬粥的火打开，等到高压锅的蒸汽发出急促的响声时，她又去关上火，这样反复两次，粥已经熬好了。她又等了一会儿，等到高压锅里没气说，他才打开。
文秀盛好饭摆上餐桌，喊妈和小红来吃饭，小红正在给孩子喂奶，让妈和文秀先吃，她一会儿再过来吃饭。妈说等一会儿吧，就先拿起红薯丸子吃，等到小红喂完奶过来，才一块喝粥吃菜。
吃完了饭，文秀就骑上嫂子的自行车去了大嫂家里她先把大哥的三条裤子给拆开，然后按照尺寸划线都划好线之后打开缝纫机开始缝合，不到十一点的时候，大哥的三条裤子都改好了。她接着把二哥的裤子拆开，划线，缝合，改好了一条，她想着还是让二哥试穿一下吧，如果合身的话就继续这样改，如果不合身就修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