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大闹焚天宗
青云山巅的云雾被灵力激荡得四散开来,十二天煞的长剑仍在半空嗡鸣,云可依却骤然收了飞云纱,俏立阵中,月白裙摆缓缓垂落。
最高处的云巅之上,焚天宗主本是漠然俯视的眼神骤然凝固,手中的墨玉扳指“啪嗒”一声掉落在白玉石上。
焚天宗主霍然起身,玄色衣袍因动作过猛掀起一阵风,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颤抖。
“凝雪?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那双眼眸,那抹神韵,分明与他苦苦找寻数十载的初恋情人千凝雪一模一样。当年他以为凝雪早已殒命于正邪大战,却没想到会在此刻,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阵中的云可依听到“凝雪”二字,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的波动,随即被冷厉取代。
云可依玉手一翻,腰间的弑魔剑应声出鞘,剑身在云雾中划过一道刺目红光,凌厉的剑气瞬间席卷山巅。
这一次,云可依不再留手——飞云纱与弑魔剑配合,纱如灵网缠卸攻势,剑似火龙直破阵眼。
十二天煞本就因宗主的异动心神不稳,面对陡然爆发的威力根本无从招架。只听“锵锵”数声脆响,他们手中的长剑接连被弑魔剑斩断,断刃飞溅入云雾之中。
不过片刻,十二人便个个带伤,踉跄着倒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云可依持剑而立,剑尖斜指地面,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青石上晕开点点红痕。
云可依抬眼望向最高处的焚天宗主,声音冷如寒冰。
“我不想伤人性命,但林昭雪今日必死,若敢阻拦,便是焚天宗覆灭之日!交出她!”
云巅之上,焚天宗主紧盯着阵中那抹月白身影,眉头拧成死结。
千凝雪的容貌与气息如烙印般刻在他心底,可眼前人眼底的冷厉与决绝,又让他不敢全然确认。
焚天宗主按捺住翻涌的心绪,沉声道:“十二天煞,退下!”
倒地的十二人如蒙大赦,强忍伤痛,互相搀扶着退到一旁,警惕地望着云可依。
云可依根本未理会焚天宗主的异样,她玉指并拢,指尖萦绕起淡蓝色灵力。
随着口诀默念,灵力化作细密光丝向四周扩散,正是千里追踪术。
不过数息,她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显然已锁定林昭雪的方位。
下一秒,云可依足尖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径直向焚天宗深处的石室方向飞跃而去,衣袂划破云雾,留下一道浅淡残影。
“宗主!”
一名青衫修士仓促御剑飞来,稳稳落在焚天宗主身侧,语气焦灼。
“不好了!云可依直奔石室而去,她竟精通千里追踪术,林姑娘危在旦夕!”
焚天宗主脸色骤变,猛地站直身子:“废物!”
焚天宗主低骂一声,随即眼神一凛,厉声下令。
“速速带人去石室守护!记住,不许伤她性命,务必将人抓活的,本宗主有话要问!”
“是!”
青衫修士不敢耽搁,应声后立刻召出本命长剑,足尖踏上剑脊,一道青光冲天而起,循着云可依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焚天宗主望着两人远去的方向,掌心紧握,指节泛白。
不管云可依是不是千凝雪,今日都必须留下她!
云可依提剑踏入阴冷的石室,目光如淬毒的寒刃,直锁定床榻上昏迷的林昭雪。
云可依手腕翻转,寒光凛冽的长剑便要朝着毫无防备的林昭雪劈落。
“咻——”
十二道黑影携着破空之声疾驰而至,天煞成员踏剑悬于半空,周身灵力暴涨,金色符文在掌心流转汇聚。
刹那间,一道泛着幽紫光晕的巨大结界拔地而起,如倒扣的琉璃罩将云可依单独困在中央。
云可依心头一沉,立刻催运周身灵力轰击结界,可指尖触及的屏障坚若磐石,连一丝裂痕都未曾留下。
正焦灼间,弑魔剑剑身震颤,一道灵动的虚影从中飘出,正是器灵飞鸢。
“主人,小心!这是‘天煞孤星结界’,乃三界公认的最强结界,传闻连神仙都无法强行破阵!”
飞鸢的声音带着急色。
“不会吧!竟有这般厉害的结界?”
云可依惊得瞪大了眼,满脸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飞鸢颔首,“此结界技法早在万年前便已失传,没想到竟会在人界重现。”
云可依不甘认输,握紧弑魔剑狠狠斩向结界。剑锋与屏障碰撞,只发出沉闷的嗡鸣,不仅未能伤其分毫,剑身上的黑色魔气反而被结界表面的符文吸附,结界的光晕反倒愈发浓郁。
“别白费力气了主人!”
飞鸢急忙阻拦,“这结界能吸食一切魔力与灵力,越是强攻,它便越强。”
云可依望着纹丝不动的结界,狠狠跺了跺脚,咬牙骂道:“真是倒霉透顶!”
石室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焚天宗主一袭玄色道袍缓步走入,银冠束起的长发间仅缀着一枚墨玉簪,面容俊朗如青年,唯有眼底深处藏着岁月沉淀的冷厉。
“宗主……”
焚天宗主目光扫过结界中怒目圆睁的云可依,又转向侍立一旁的十二天煞,淡淡颔首。
“做得不错,困住即可,无需伤她性命。”
“臭老头!快放我出去!”
云可依在结界中挥剑怒喝,剑刃撞击屏障的脆响回荡在石室里。
焚天宗主闻言眉头微蹙,侧头看向身侧的修士,语气带着几分不解。
“我老吗?她为何叫我‘臭老头’?”
那修士强忍笑意,躬身应道:“宗主说笑了!您容颜胜似二十岁美男子,咱们修仙之人早已超脱凡俗寿数,驻颜有术,何来‘老’字一说?您忘了,您闭关百年出关时,还被山下百姓误认作世家公子呢!”
焚天宗主捻了捻袖角,语气依旧困惑:“既如此,她为何这般骂我?”
“这……属下也不知。”
修士憋笑憋得肩头微颤。
结界内的云可依听得真切,当即冷笑道:“传说焚天宗主是修炼千年的老道士,他们尊称你一声宗主,难道不是倚老卖老的臭老头?一千岁了吧!等我破阵出去,定要让你这老东西尝尝弑魔剑的厉害!”
这番话一出,石室里的修士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低下头掩住嘴角,肩头的抖动愈发明显,却没人敢真的笑出声来,只偷偷用余光打量着自家宗主的神色。
焚天宗主的目光在云可依脸上停留许久,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波动——眼前这张脸,竟与记忆中千凝雪的模样丝毫无差。
他收敛了之前的困惑,语气沉了几分:“你叫云可依?”
“本姑奶奶的名字,也是你这臭老头能直呼的?”
云可依梗着脖子怒视他,手中的弑魔剑仍在不住敲击结界。
焚天宗主并未动怒,反而向前一步,紧盯着她的双眼追问:“你是千凝雪?还是她的转世?嗯?”
“什么千凝雪?本王妃听都没听过!”
云可依满脸不屑,“还转世?我看你是修炼修魔怔了,净说些胡话!”
焚天宗主眉头紧锁,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方叠得整齐的丝绢,展开后竟是一张巴掌大的画像。画中女子眉如远黛、眸若秋水,与结界里的云可依宛若一人。
他将画像递向身边的修士:“你们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修士们凑上前来,轮流看过画像再望向云可依,纷纷点头:“回宗主,确实一模一样,连眉眼间的神态都分毫不差!”
听到这话,焚天宗主眼中燃起一丝希冀。
焚天宗主抬手结印,指尖萦绕起淡金色的仙力,缓缓指向结界中的云可依——这是探查前世今生的术法。
仙力穿透结界,笼罩住云可依周身,可片刻后,焚天宗主的神色渐渐黯淡。
他的法力终究有限,只能窥见片段:云可依的前世是位王妃,最终惨死于摄政王之手;今生轨迹重叠,依旧是王妃,从头到尾,都没有半分“千凝雪”的影子。
“哎……不是她……”
焚天宗主收回手,指尖的仙力悄然消散,眼底的光亮褪去,只剩下难以掩饰的失望,连握着画像的手都微微松了些。
厉王府
厉王府内,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床榻边投下斑驳光影。厉王猛地睁开眼,胸口仍残留着一丝隐痛,他撑着手臂坐起身,脸色还有几分苍白。
守在床边的吴风见状,立刻快步上前,一边扶着他坐稳,一边喜道:“王爷,您可算醒了!属下这就去把温着的膳食端来,您快吃些东西补补身子。”
说罢,吴风转身快步去了外间,片刻后便端着托盘回来,里面摆着清粥、小菜和一盅滋补汤品。
厉王接过玉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碗壁,眉头微蹙,沉声问道:“昨晚……发生了何事?我只记得一阵剧痛,之后便没了意识。”
吴风放下托盘,垂首回话:“回王爷,昨夜您又中了毒,情形比上回还要凶险。好在摄政王妃得知消息后,连夜赶了过来,亲自为您解了毒,您才得以脱险。”
吴风顿了顿,又补充道,“王妃还派了四大影卫暗中护着您,如今圣女那边被盯得死死的,只要她敢轻举妄动,必定会暴露行踪。”
“圣女……”
厉王握着玉碗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泛白。
“是本王低估了她的毒辣,竟能屡次在王府内动手脚。”
话音刚落,昨夜那种五脏六腑似被烈火灼烧的剧痛突然涌上脑海,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额发,眼前甚至闪过几道模糊的痛苦幻象。
厉王闭了闭眼,强压下翻涌的不适,眼底掠过一抹冷厉的寒光。
夜晚……
暗影如鬼魅般掠过廊柱,玄色劲装几乎与昏暗的殿角融为一体。
暗卫单膝跪地,头压得极低,声音平直无波。
“王爷,圣女此行目的已查清。其一,救走耶律安卡;其二,潜入摄政王府盗取边境布防图。”
暗影顿了顿,续道:“如今假的耶律安卡已被她们劫走,下一步便是谋夺布防图。圣女另有毒计——欲除王爷性命,再构陷摄政王妃医术不精、草菅人命,逼摄政王休妻,而后取而代之嫁入王府,伺机窃取布防图。眼下,她已暗中在王爷膳食汤药里下了多种毒药,只待事发嫁祸王妃。”
端坐于紫檀木椅上的厉王指尖猛地攥紧了玉扳指,眸底寒芒乍现。
厉王低笑一声,语气却冷得像淬了冰。
“好个恶毒的心思。她当厉王府是任人撒野的地方?”
“传本王命令,”
厉王抬眼,眼底翻涌着狠戾,“她给本王下的药,剂量加倍,原封不动还给她。即便圣女死在本王府中,本王也有说辞——只消禀明父皇,是她不愿嫁入厉王府,自购毒药在府中自戕。”
他指尖轻叩桌面,沉声道:“将她派下人购毒的所有凭证,一并呈给父皇。铁证如山,看她如何狡辩!”
翌日……
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未散尽,京城的朱雀门外已响起震天的马蹄声与甲叶碰撞声。摄政王的玄甲军列着整齐的方阵,如一条黑色巨龙浩浩荡荡涌入城门,旗帜上的苍鹰徽记在晨光中猎猎作响。
队伍中段,两辆盖着黑布的马车格外扎眼,车板上赫然停放着两口朱漆棺材,一口载着昔日权倾朝野的国舅秦时月,另一口则装着殒命七星岭的太子萧铭轩。
消息早已像长了翅膀般传遍京城,百姓们扶老携幼挤在街边,伸长脖子探看。
有人盯着棺材窃窃私语:“太子在七星岭养了三年私兵,听说被缴了三千多人,还有小山似的刀枪甲胄,这下子死得一点不冤!”
也有人面露忧色:“储君没了,下一个是谁?怕是京城又要乱了。”
喧闹中,一阵清脆的欢呼突然炸开。
“摄政王来啦……”
队伍前方,身披银甲、骑在白马上的摄政王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引得街边少女们红了脸颊。
她们踮着脚挥舞手帕,清脆的喊声此起彼伏:“摄政王千岁!”
更有大胆些的,将绣着花卉的锦囊往队伍里抛,盼着能被他不经意间瞥见。
“摄政王千岁!”
随行的将士们被这阵仗闹得心头火热,见少女们个个眉眼如画、笑靥盈盈,纷纷挺直腰板,嘴角忍不住上扬,连行军的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甲胄的冷硬与少女的娇俏,在晨光里交织成一幅奇异的图景。
金銮殿……
金銮殿上香烟缭绕,早朝的肃穆氛围被骤然打破。
萧慕寒一身银甲未卸,带着战场的凛冽气息,率两名佩刀将士大步踏入殿中,玄色披风扫过金砖地面,留下一阵沉肃的风。
满朝文武闻声侧目,端坐龙椅的老皇帝放下朱笔,眉头微蹙。
萧慕寒单膝跪地,声音铿锵如铁:“父皇,儿臣幸不辱命。太子萧铭轩为秦时月所杀,儿臣已将秦时月就地正法。其藏匿于七星岭的私兵尽数押解回京,数千件私藏武器也已全部充公。”
萧慕寒抬眸,目光锐利如鹰:“太子与秦时月的遗体,已送往废后修行的庵堂。只是太子党羽遍布朝野,儿臣斗胆请示父皇,该如何处置?”
话音落,殿内瞬间死寂。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少人身子微微发颤,悄悄垂首不敢与萧慕寒对视,生怕被牵扯进太子案中。
老皇帝沉默片刻,忽然抚掌大笑。
“好!本令你去剿匪,你却端了太子的老巢,真是意外之喜,功不可没!”
老皇帝眼神扫过阶下群臣,沉声道:“太子党羽一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理。”
萧慕寒应声起身,向身后将士递了个眼色。
两名将士立刻上前,将一叠泛黄的密信与一枚刻着诡异纹路的铜制兵符捧至御案前。
“父皇,”萧慕寒声音冷冽,“这些是儿臣从七星岭搜出的密信,皆是太子与各地官员私通的证据。这枚私铸兵符,更是他图谋不轨的铁证。”
龙椅上的老皇帝手指重重叩击御案,沉声道:“传朕旨意——”
满殿文武瞬间屏息,躬身听训。
“萧铭轩德行有亏,豢私兵、谋不轨,即刻废黜其太子之位,按亲王礼制好生安葬,留他最后一丝体面。”
老皇帝语气冷硬,顿了顿又道,“秦时月身为皇商,不思忠君报国,竟敢行刺太子,罪大恶极!着即诛其九族,家产尽数抄没,此事便交由摄政王全权负责。”
老皇帝目光扫过阶下瑟瑟发抖的群臣,声音愈发威严。
“至于太子党羽,朕给你三日时限彻查。凡参与谋反者,一律革职查办,打入天牢听候发落;未直接参与但有牵连者,官降三品,以儆效尤!”
萧慕寒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银甲在殿内烛火下泛着冷光。
“儿臣领命,定不辱父皇所托。”
声音掷地有声,震得殿外廊下铜铃轻轻作响。
一个时辰之后……
玄甲军的马蹄声刚在摄政王府门前停歇,萧慕寒便掀鞍下马,银甲上的征尘尚未拂去,脚步已匆匆踏入府中。
萧慕寒目光扫过庭院,却没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眉头瞬间拧紧。
“暗卫何在?”
萧慕寒唤来候在廊下的暗卫,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
“王妃不在府里吗?”
暗卫单膝跪地回话:“回王爷,昨夜厉王突发恶疾,王妃闻讯后便赶去厉王府诊治,至今未归。”
“厉王府?”
萧慕寒眸色一沉,不等暗卫多言,转身便往府外走。
萧慕寒甚至顾不上卸下沉重的盔甲,径直翻身上了那匹神骏的黑马,缰绳一勒,厉声喝道:“驾!”
黑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载着一身凛冽杀气的萧慕寒,朝着厉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沿途卷起阵阵尘土,惊得路人纷纷避让。
厉王府的庭院里,青石板铺就的石桌上摆着一副象棋,阳光透过茂密的梧桐叶,在棋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厉王与莫千尘相对而坐,两人面色已无病容,显然已痊愈。
“圣女那点心思,真以为我们玄武国摄政王府那么好进去的?想嫁进王府,盗取边境布防图……那是做梦。”
厉王执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语气带着几分不屑。
莫千尘捻着白子轻笑:“她倒想得美,玄武国的边境布防图藏得何等严密,岂是她轻易能偷的?再说,她给你下的那些毒,如今反成了扳倒她的铁证。”
“嗯……对啊……真是愚蠢……”
两人正低声商议着除奸之策,院外传来吴风的声音:“王爷,摄政王到了。”
话音刚落,廊下已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萧慕寒一身银甲未卸,带着一身风尘与锐气大步走入,玄色披风扫过阶前的青苔,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庭院中,随即定格在厉王与莫千尘身上。
厉王指尖捏着棋子顿在半空,抬眼看向一身银甲的萧慕寒,语气带着几分意外。
“三皇弟,你怎会突然过来?”
“本王来接王妃回府。”
萧慕寒目光扫过庭院,未寻到云可依的身影,眉头皱得更紧,语气沉了几分。
“王妃?”厉王闻言一愣,随即放下棋子,“天还没亮她就离开了,按理说早该回摄政王府了,难道还没到?”
“至今未归。”
萧慕寒的声音里已透出明显的急切,周身的寒气又重了几分。
厉王脸色一沉,转头冲廊下喝道:“吴风!”
护卫吴风立刻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属下在。”
“到底怎么回事?你可知摄政王妃的下落?”厉王沉声追问。
吴风面露难色,低头回道:“属下不知。不过昨夜王妃来时,摄政王府的四大影卫也随侍在府中候着,或许他们知晓王妃离开后的行踪,王爷可问问他们。”
吴风抬头回话,语气笃定:“今早王妃离开之后,特意让四大影卫回来协助保护王爷,眼下他们还在暗中盯着圣女的动向。属下这就去把人叫来,问问他们是否知晓王妃行踪。”
说罢,吴风起身快步朝府外走去,脚步急切。
莫千尘起身从石桌上提起茶壶,给一旁空着的青瓷茶杯斟满热茶,递到萧慕寒面前,温声劝道:“阿寒,别急。可依她自身会武功,身边还有青竹、青衣两位武艺出众的女暗卫跟着,寻常人伤不到她。”
莫千尘顿了顿,试图缓和气氛:“说不定是路上遇到了相熟的女子,结伴去逛街了,你先喝口茶歇歇,等影卫来了便知分晓。”